梅花劍張君愷目光冷厲,微微一嘿道:“孟總鏢頭恕在下說句難聽的話,鐵筆幫在江湖
上區區一個小幫會,還談不上和武當派說什麼兩家和氣?劫鏢殺人,事實俱在,孟總鏢頭在
江湖上頗負盛譽,依在下相勸,此事還是置身事外的好。”
鐵筆幫護法過天星羅亮眼看梅花劍當麵貌視鐵筆幫,不禁臉泛怒容。
丁之江卻是依然神色自若,含笑道:“張大俠說的事實俱在,兄弟願聞其詳。”
辣手雲英張曼冷哼道:“丁幫主心頭最是清楚不過,何用明知故問?”
丁之江道:“姑娘說的,大概是指遇害的人,全是傷中要害,而且傷口不大,極其似以
鐵筆點穴,這一點,正是兄弟深感不解之處,如論江南地方,使用鐵筆兵刃的,實在隻有兄
弟一人,但江湖之上也許……”
辣手雲英張曼不待他說完,嬌叱道:“姓丁的,虧你還是一幫之主,自己做的事,光憑
抵賴就成了嗎?”
丁之江大笑道:“兄弟作事,從不抵賴。”
辣手雲英狠狠的道:“很好!二哥,那東西呢,拿出來給他瞧瞧,看他還有何說?”
張君愷冷哼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布包,朝孟堅和遞去,一麵說道:“孟總鏢頭先
請過目。”
孟堅和接過布包,展了開來,那是一支五寸長的鐵筆,筆管上刻了一個圓圈,圈中一個
篆文的“江”字。
了之江目光銳利,一瞥之下,已認出那支鐵筆確是自己之物,尤其如果筆管上刻的是
“丁”字,那是鐵筆幫幫主的信物,但刻著“江”的隻是自己作為兵刃暗器之用。
鐵筆外型雖同,其中卻有區別,這一點幫外之人,決難弄得清楚,他看到欽筆,心中先
是一愣,接著想道:“這分明有人盜我鐵筆,嫁禍於我,這等事可難不倒姓丁的。”心中想
著,就朝梅花劍兄弟,點點頭道:“這支鐵筆確是我的。”
梅花劍張君愷突然大笑,道:“丁幫主承認就好,這支鐵筆,正是在石人股當場許多屍
體邊上發現的。”
丁之江也爽朗的笑道:“丁某光明磊落,是丁某人的東西,丁某自然承認,萬裏鏢局令
師兄等人,究竟是誰殺害的,丁某相信也一定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丁某可以奉告,憑丁
某的身手,是否能一舉把令師兄等人,全數撲殺?如果丁某確能做到,那麼憑我的江湖經
驗,殺人滅跡總還知道,諒來不至於把鐵筆留在當場。”
韋方宗聽到這裏,暗暗籲了口氣,梅花劍兄妹也聽的不期一怔。
孟堅和依然把鐵筆包好,交還給張君愷,一麵嗬嗬笑道:“兄弟方才說的誤會,也就在
這裏了,邵大俠一行,在石人殿遇害,算來該是中秋前三天的事。哈哈,兄弟奉邀賢兄妹前
來,就是要說明此中經過。中秋前幾天,兄弟因事赴杭,回程途經天目,承蒙丁老弟再三挽
留,招待遊覽名勝,那天晚上,丁老弟和我同宿在山上開元寺中,而且和兄弟同行的還有十
住師兄。因此,兄弟敢向賢兄妹擔保,殺害令師兄邵大俠等人的,另有其人,決不是丁老
弟。”
他口中的“十住師兄”,正是少林寺羅漢堂住持十住大師,就憑這一點,他說的自然不
會有假了。
辣手雲英瞧著梅花劍道:“二哥,你看怎樣?”
張君愷冷做的臉上,劍眉微軒,沉吟了下道:“孟總鏢頭既然一力承擔,說的自然可
信,此事且等靜字輩師兄來了再說。”
孟堅和緊眼看一場誤會,已經消解,甚感快慰,取過酒壺,親自替張君愷、丁之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