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二)(1 / 2)

阿裏克斯曼沒有說話,後麵的幾個人莊重的臉上顯然冒出了汗滴,即便是士兵也不例外。

“你們在台階下麵守著,給我和我的老友們足夠的空間。”

國王陪同幾位尊重的客人上了台階,士兵則在台階下麵一字排開,好像不這樣做就會有人生生擠進去似的。

宮殿的內部構造並無特別之處,石頭的慘白、木頭的赤紅、鋼鐵的焦黑,往往都不能作為一個美好的景致去觀賞,隻有那些透過玻璃投下來的彩色熒光是令人十分愜意的東西。由大廳進去,這裏又分作了幾個長廊,長廊的寬度不同,而外人對於長廊左右的房間也一無所知。阿裏克斯曼也不必為這些人介紹什麼,當幾個人打算在大廳中停下的時候,他招手暗示他們這裏麵“別有洞天”,實際上,他隻是想盡可能選擇一個小屋子,在盡可能“虐待”這幾位尊貴的客人的同時,也讓自己不至於為大廳之中的回音而浪費口舌。

的確,他眼中的那個小屋子即便小聲說悄悄話,依舊可以讓整間屋子的人聽到。

議會房間的門打開,客人均以自己的方式入座,但可以看出他們內心中顯露出的不解。

“今天我們圍聚在此,為我們往昔所締造的和平慶祝!我們的聯盟從擊敗洛克伐拯救女王開始已經過了整整十一年,我相信各位比我銘記的更加清楚,並且,還有我們所一直遵循的準則——當然,我還清楚的記得我每一年都邀請過你們,結果你們到今天才出現!”

“哈哈哈!”大笑了幾聲之後,幾個人盯著阿裏克斯曼,也笑了幾聲,接著隻見他從袖子中抽出一張銀白色的紙張,然後用手將其鋪展開來,異樣的眼神出現,然後則是一句十分簡單的句子:“聖女堂瑞卡麗娜女王向我們帶來最誠摯的問候。”

“真遺憾,她還好嗎?她還像當年那麼年輕美麗麼?哼,阿裏?”迪拉德亟不可待地問道。

“可能吧,實際上在這一點上你們完全無需嫉妒,我見到她的次數與各位一樣……”

“嘿!”迪拉德笑道,“那麼您仁慈點,把你手中的紙給我留作紀念吧!我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是否還有機會去拜訪那位女王了,我希望在我入土之前至少能沾上那麼點靈氣。”

“如果是你提出,我當然願意這樣做。”迪拉德從阿裏克斯曼手中搶過正要插入信封中的信件,然後看了看。

“……我對各位的締結表示祝福,利切希爾聖女堂與你們同在……”迪拉德讀著信件,“她可真會敷衍。”

尼爾厄斯特望了阿裏克斯曼一眼,“女王的行為一直很低調,隻有在聖殿之中,方能保持最大的聖潔。”

“你說的沒錯,我們有自己的事情需要討論。”

迪拉德表示質疑,道,“嘿!別以為這樣奉承她你就可以變得跟她一樣聖潔,尼爾,我對你太了解了。”

話一說完,空氣仿佛變得凝重了許多,沒有人搭話,沒有人動作,甚至幾個人都屏住了呼吸。尼爾厄斯特麵部展露出一副窘態,但其他人都知道他心裏是氣憤的。而阿裏克斯曼能聽出這話中的玩笑,隻是尼爾厄斯特的脾氣讓他不得不以嚴肅來應對,而他越是嚴肅,眼前的狀況就越是容易往壞的角度發展。

他再次向周圍環視了一圈,心裏縱有一些不安,卻不及先前那樣嚴重。這種輕鬆的狀態很好,但並不能誤了正題,“你們不需要過於拘謹,盡管這議會廳不同於外麵的餐宴,但對於我們這幾個老相識來說,敘舊總是能被眾人理解的。而且,畢竟——會議之後就是宴席,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你的酒量了,迪拉德。怎麼樣?你還好吧?”

“不,阿裏克斯曼。”迪拉德說道,“你要知道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的酒量可以,但酒的供給是個問題。你知道我的城市中有人傳言說我喝光了國內所有的酒,這讓人們沒酒可喝。我說,我真的好冤枉啊!我每天都向聖女禱告,但是顯然不管用。我們都知道真正的問題在哪,我的要求不多,阿裏,撤銷你那個防禦禁令吧!不然我們都沒法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