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入西院,走進客堂。
唐紀中遁:“副座請坐,有什麼事,副座可以說了。”◆◆
“不用坐!”宓飛虹沒坐下,他轉了個身,麵向著小天井,說道:“咱們就這樣說好
了。”
他麵向天井,如果外麵有人進來,他就可以看得到。
唐紀中看他神色匆忙,好似有什麼心事,這就問道:“副座到底有什麼事?”
“兄弟要跟老弟打聽一個人。”
宓飛虹目光望著唐紀中,一臉誠懇地道:“兄弟十多年來,一直在打聽著她的消息,現
在總算有了眉目,兄弟希望唐老弟安必據實賜告,宓某一輩子都會感激不盡“副座言重。”
唐紀中道:“不知副座要找的這人是誰?
在下如果知道,一定據實報告。”
“老弟,我先謝了。”
宓飛虹又飛袖拱手,然後迫切地望著唐紀中道:“老弟是不是遇上過一個名叫飛虹的女
子,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唐紀中暗暗生疑,問道:“副座這是聽誰說的?”宓飛虹痛苦地道:“不瞞老弟說,她
是兄弟的女兒,兄弟一生隻有這麼一個女兒,自從她一出娘胎,兄弟就沒見到過她,十八年
來,兄弟無時無刻不耿耿於懷,為的是太對不起她死去的娘。”口氣微頓,抬目望了小天井
一眼,續道:“八年前,兄弟聽到傳聞,她已經被本教所收容,因此秦總管持了本教聘書來
找兄弟,邀兄弟擔任副總管,兄弟就一口答應了;當時還以為當上了副總管,總可以查得出
小女的下落來,那知兄弟負責的隻是黑衣衛,這些年依然毫無小女的消息……”
唐紀中問:“是什麼人告訴副座,在下曾遇上過令嬡呢?”
“這人兄弟也不知他是誰?”宓飛虹道:“今天早晨,兄弟起身之際,發現窗下有一封
信,上麵寫著兄弟親啟字樣……”
他伸手入懷,摸出一個信封,再從開口處抽出一張紙來,隨手遞了過來說道:“老弟請
看。”
紀中接過紙條,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字,那是“欲知令嬡近況,可詢唐紀中便知,兩個人
可為閣下作證。”
唐紀中看得心裏笑了!
下麵一句“兩個人可為閣下作證”,那是一句衍文,(衍文,是多餘的字),應該並不
重要。
這人何以要加上這一句衍文呢?
其中的關鍵就在“兩個人”這兩字上了。兩個“個”字,豈不就是“竹”字?這張字
條,那是竹逸先生送給他的了。
宓飛虹看他沒作聲,接著道:“兄弟看到這張字條,“就去找老弟,老弟出巡去了,直
到此時才找到老弟你如果知道小女下落,務請賜告。”
唐紀中心知竹逸先生送字條給宓飛虹,必有深意,因此想對他多了解一點。一麵把紙條
遞還宓飛虹,一麵說道:“副座垂詢,在下自當奉告,隻是有一點,還望副座先能說清楚才
好,當時副座怎麼會和令援失散的呢?”
“唉!”宓飛虹輕輕歎了一聲,看了唐紀中一眼,欲言又止,終於說道:“二十年
前……”
他似有顧慮,口氣又停頓下來。
唐紀中又道:“副座但說無妨,在下決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宓飛虹點點頭,續道:“在下那時已經五十出頭,但還是單身一人,就在那年在下路經
徂徠,忽然病例。這病來得十分突然,差幸在山下遇到打獵的姐弟,把兄弟扶到他家中,這
姐弟二人伺候湯藥,照顧得無微不至,兄弟病勢才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