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留下易容
木匣作甚,難道還要自己改扮什麼人嗎?”
沈雪姑回到堂上,說道:“靖弟,你看我像不像?”
上官靖回過身去,打量著她,緩緩地說道:“麵貌、衣衫,自然是很像了,隻是聲音有
點不對。”
沈雪姑笑道:“我這是和你在說話,這幾天,我們幾個人都跟劉前輩學了一手,不信你
聽聽就知道了。”接著就變成一個蒼老的婦人聲音,說道:“年輕人,你現在相信了吧?”
上官靖點點頭道:“現在差不多了。
說話之時,丁瑤也在右廂房走出,正待開口。
沈雪姑輕噓了一聲,道:“有人來了!”
丁瑤低聲道:“金鼠呢?”
上官靖笑道:“你不用替他擔心,唔!是從後麵來的,大概有七、八個人呢!”
隻聽幾個人的腳步聲走近後門便已停住了。
隻有一個人大步地走了進來。
上官靖早已取起桌上易容木匣,一下闖入左首廂房。
沈雪姑也朝丁瑤輕輕推了一把,以“傳音入密”說道:“你也回到房裏去,這裏我會應
付的。
接著隻聽那人叫道:“巴大娘,你睡了嗎?”
上官靖聽他口音,正是昨晚巡山的“二師兄”,這就以“傳音入密”朝沈雪姑道:“來
人是他們二師兄,昨晚巡山的就是他。”
沈雪姑學著蒼老的聲音接口道:“老婆子睡了剛起來,方才三官廟的人巡夜,居然巡到
這裏來了。”
擦地一聲,打著火媒,點起了桌上的油燈。
那二師兄手持折扇,已從廚房中走出,哼道:“大師姐怎麼會要人到這裏來的?”
上官靖聽得心中一動,暗道:“他口中的大師姐,大概就是假冒娘的管玲玲了。”
沈雪姑道:“那可能不是大姑娘的意思,是那小於自作主張巡了過來的。”一麵用衣袖
拂著木椅,陪笑道:“二公子請坐。”
二師兄冷漠的道:“巴大娘不用客氣,你們可曾露了身份?”
沈雪姑笑道:“老婆子怎麼連這點都會不懂?隻說咱們是祖孫二個,沒別的人了,那小
子信以為真,就帶著人走了。”
二師兄一手搖著折扇,問道:“四師妹呢?睡了嗎?”
丁瑤在右廂應道:“誰說小妹睡了?”
她像一陣風般,從房中走出。
二師兄看到她,冷漠的臉上,立時有了笑意,迎著她道:“這裏沒事就好,愚兄也可以
放心了。”
丁瑤問道:“二師兄怎麼會來的呢?”
二師兄哼道:“都是秦皓,他告訴愚兄,山下似有三、四條人影奔行而來,愚兄不放
心,才下來看看的。
其實,如果發現不對,你們也會拉動警鈴的,警鈴不響,自然不會有什麼事的,愚兄這
是關心你!”
他們還有警鈴!
沈雪姑聽出這個二師兄對四師妹特別關心,就暗暗地朝丁瑤使了一個眼色。
丁瑤立時會意,朝二師兄嫣然一笑道:“二師兄我有一件東西給你看……”
二師兄含笑道:“你給我看什麼……”
沈雪姑等他轉過身去,驟出不意,一指點在他“靈台穴”上。
二師兄話聲未落,在毫無戒備的情況下,立被製使了穴道。
丁瑤雙手把他扶住,故意笑道:“你隨我來。”
這話當然是說給後門外站著的幾個人聽的。
沈雪姑和她二人挾起二師兄,迅快走人左廂房,以“傳音入密”說道:“靖弟,快些改
扮了。”
上官靖矍然道:“要小弟改扮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