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孟懷瑾搖搖頭,從袖子裏拿出一樣東西來,說道:“他也有這個,所以我就跟著他來了。”
花清雨疑惑地看向那“鬼臉人”,隻見他也將一樣東西遞到了她的麵前。花清雨瞪大了眼看著那人手裏的笛子說道:“原來我的笛子是你送的?”
鬼臉人點點頭,又將手裏的笛子向她伸了伸,花清雨疑惑地伸出手接了過來,仔細查看著。
“誒……好像跟我那隻不大一樣。”
“鬼臉人”笑了起來,點點頭,然後指了指孟懷瑾又指了指花清雨。
“他什麼意思?”孟懷瑾問道。
花清雨搖搖頭,也不大明白,難不成他要把這個送給自己。
“你不能說話嗎?”花清雨問。
“鬼臉人”點點頭,然後對著他們張開了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他的舌頭被人給割了。”孟懷瑾語氣低沉的說道。
花清雨覺得有些難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可那鬼臉人隻是笑了笑,然後轉身去架子上拿東西。
花清雨這才好好打量起這間地底下的石屋來,這石屋並不大,剛好放下一張床,一個桌子,一個書架,三個人站在這裏都顯得有些擁擠。這裏一共有兩個出口,一個是他們剛剛來的那個,一個就不知道通向哪裏了。
很快“鬼臉人”就在把筆墨紙硯拿來了,他緩緩地磨墨,那動作細膩又優雅,如果不是那張臉太可怖了,這畫麵興許也會很好看的。花清雨想,他的字一定寫得很好看才是。
果不其然,他寫的一手簪花小楷,高逸清婉,流暢瘦潔,僅僅是這一手字就讓人不禁對他生出十分好感來。
紙上寫著:“此乃一雄一雌兩隻笛,雄笛名永年,雌笛名離恨。你二人一人持一隻,即便相隔千山萬水,亦能再相聚。”
什麼相隔千山萬水,這麼不吉利的話!
孟懷瑾有些生氣,凝眉對“鬼臉人”說道:“謝謝你贈笛,可是還請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鬼臉人搖搖頭,寫道:“那不是毗藍婆的,不是將軍的。”
聞言孟懷瑾的眉頭更深,難道這人是毗藍婆的手下?所以剛剛才趁他不備先拿走了那鐲子。還把他跟花清雨二人都帶到了這裏?
可是若是他有惡意,為何又會曾兩人笛子?其中有一隻還是花清雨從小就帶在身邊的,這麼看來他應該一直在暗中照顧花清雨才是。
“到底是怎麼回事?”孟懷瑾問道,他準備一有不對勁或是發現他撒謊就殺了這人。
“除了毗藍婆,別人不能隨便碰這鐲子,非常危險。”鬼臉人寫道。
“那為何你能碰?”孟懷瑾問。
“鬼臉人”猶豫了一下,輕歎了一口氣,緩緩寫道:“因為我的身體原來是她的。”
花旦美少年
三十章
“假娘親竟然是男的!”花清雨忍不住驚呼道。
不過她很快就意識到這有些說不過去。
“不對不對,要是她是男人怎麼生的姐姐……”
“鬼臉人”搖搖頭,寫道:“毗藍婆是男人,生花斬妍的是我的貼身丫鬟。”
貼身丫鬟……
花斬妍的是自己娘親的貼身丫鬟她是知道的,但是這個“鬼臉人”說生姐姐的是她的貼身丫鬟……
“你是小花的娘親!”孟懷瑾已經搶先將花清雨的困惑給說了出來。
“我叫雲娘。”
寫到這裏鬼臉人似寫不下去了,手顫了顫,看了花清雨一眼,才繼續低下頭寫道:“我是你的娘親,這十五年來,我一直躲在花府上,卻沒有和你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