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才行。”
華惜春回頭望望狄少青,問道:“狄兄,你還吃不吃?”
狄少青道:“我方才已經吃飽了,吃不下了。”
華惜春道:“我也不想吃了,那就幫我拿進去吧!”
回身取了一隻空碗,舀了一碗肉湯,狄少青捧著一大包食物,兩人一前一後往裏走去。
狄少青雙手捧著東西,說道:“老哥哥方才怎麼拿回來的,光是這包東西,我就要雙手
接著了,還有兩大壇酒呢?”
酒肉道士接口道:“錢老兒至少五隻手,比人家多了三隻,就是再多的東西,他都拿得
起。”
錢老大喝道:“你少胡說,你才五隻手呢!”
這一天,平靜的過去,現在已經入夜了。
酒肉道士果然喝醉了,一個身子斜斜的躺在大殿前麵的石階上,早巳酒氣醺天,人事不
知。
錢老大說過,他喝醉了,讓他躺著,不能動他,一動保證吐得你一身狼籍,於是就沒有
人動他。
階下一大鍋香肉也隻剩下鍋底一點碎骨和湯了。
錢老大也不吃鹵菜,獨自抱著一個酒壇,還在喝酒,他不像酒肉道士捧著酒壇往喉嚨裏
猛灌,隻是倒一碗慢慢的喝,所以到現在還沒醉倒,但也醉眼迷糊,連說話都已聽不大清
楚,大概離醉倒也差不多了。
狄少青、華惜春已經到後進去睡了,也是錢老大催他們進去的,還說晚上隻管睡覺,不
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用起來,這裏的當家是酒肉道士,天塌下來,也不用別人管。
夜色漸漸深了,如今已是二更光景。
龍王廟外麵,有了腳步聲,光聽那輕快而雜遝的聲音,就可知道人數還來得不少!
不,來的還是上午那幾個人,就是南北總館總教練霍天來,他身後跟著席勝衣、周友
成、盲柏春、張振宇、婁良、鮑叔寒、馬樹椿等八人,一個也不多,一個也不少。
他們上午已經栽了一個跟鬥,狼狽退走的,晚上居然還敢再來!
光憑霍天來,當然不敢再來了,但他還敢率著原班人馬再來,不用說一定是有人借了膽
子給他,才敢來的了。
霍天來臉色深沉,手中還握著一柄雪亮的闊劍。他是這一行人中的領頭之人,自然走在
前麵,但他走到龍王廟兩扇已經破舊到不能再關的大門之前,腳下已經不自覺的緩慢下來。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他上午吃過虧,前後還沒過十二個時辰,自然不會忘記。上午他
隻跨進了一隻左腳,右腳還在門外,就被人製住了,這回,他走到門口,就先站停下來。
今晚月色可是不錯,如水月光,灑在地上,除上陰暗之處,就像大白天一般。
他隻要稍微抬抬眼睛,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一大鍋香肉,鍋子已經翻了天,階前放著一大一小兩個空酒壇,大的足可以裝五十斤
酒,小的也可以裝二十五斤,這兩個壇子空了,豈不是說酒肉道士和錢老大兩人肚裏,裝進
去了七十五斤黃湯?難怪酒肉道士一個人雙手攤開,筆直擱在三級石階上(他不是躺,是擱
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了。
三級石階上,還有一個人雙手抱著另一個大酒壇,蹲著打盹,他當然不是打盹,也是醉
倒了。
這情形當真好笑得很,這兩人如果不是酒鬼,絕不會這副德性,醉得幾乎已經像一團爛
泥了。
霍天來是南北總館的總教練,一身修為,稱得上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就算沒有月光,這
天井裏的情形,他也可以一目了然,何況如水月光,灑在石階上,連酒肉道士張大了口,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