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老夫從不信邪!”
說著,果然又是一劍朝錢老大刺出。
錢老大聳著肩笑道:“我沒叫你信邪,哦,不對!你這一劍刺得太慢了!”
他腰身輕輕一弓,就讓了開去。
霍天來心中暗道:“好個老小子,你原來隻是仗著身法滑溜,就想躲過我的劍了?”
心念一動,手腕驟然一緊,一支劍密集刺出!
錢老大一個人腳下東躲西閃的晃動著,霍天來刺出的長劍又快又密,但每一劍眼看就要
刺上錢老大,就是差了那麼一寸,讓他手舞足蹈的閃避過去。
霍天來這一陣工夫,連續刺了十來劍之多,但愈刺愈覺不對,因為手上的一柄長劍,好
像越來越輕,越來越短了,心頭不覺大奇,急忙收手後退,低頭看去,一柄三尺長劍,這一
陣工夫,竟然變成了兩尺還不到的一柄斷劍!
錢老大笑嘻嘻站在他麵前,兩手一攤,一陣叮當輕響,從他掌心落下十一截斷劍,每一
截不多不少,正好寸許來長,好像是用利剪剪下來的…—般!
霍天來一張老臉看得發了黃,行家隻要看上一眼,就已知道他這一手使的是“金鉸剪指
功”了。
“金鉸剪指功”練到十二成火候,可以手指剪斷刀劍,但那也隻能剪剪普通的刀劍,霍
天來這柄劍,雖然不是什麼名劍,但卻是一柄百練精鋼鑄製的利劍,尋常刀劍都可以切得
斷,對方居然用兩個手指一夾一截,這份功力,霍天來幾乎想都沒有想到過!
他木立當場,還沒開口,錢老大拍拍兩手,笑嘻嘻的道:“老二,我隻是和你開開玩笑
的,你也不用認真了。”
霍天來勉強道:“閣下這一手,果然高明得很,大概不會沒有名兒吧?”
錢老大聳聳肩道:“小老兒方才不是已經說過了麼,小老兒叫錢老大,有錢才能稱老
大,沒錢誰瞧得起你?你想小一些,自稱老小吧,他卻當你孫子看呢?所以我小老兒錢老大
這名字,是最好也沒有了……”
他嘮嘮叨叨說個沒完,隻聽廟門口有人陰惻惻的道:“霍總教練不用和他說了,你退出
來吧!”
“嘻嘻!”錢老大口中嘻嘻一笑,說道:“老二說不想出去呢!”
話聲才出,兩顆豆一樣的小眼珠一翻,才看到廟門口不知何時,已經並肩站著一瘦一胖
兩個錦衣老者。
這下直看得錢老大還在嘻笑著說話的人,笑臉登時僵住了,連忙回頭叫道:“當家道
士,快醒一醒,有兩個香客來了,我不是廟祝,還是你自己來接待的好……”
這一回頭,剛才直挺挺擱在三級石階上的酒肉道士,竟然沒了影子!再回頭朝左首看
去,自己剛才放下不久,被霍天來刺了十幾劍的酒壇子也不見了!
這下,直把錢老大急得雙腳亂跳,大聲叫道:“喂,酒肉道士,你這臭道士,怎麼可以
喝我那半壇酒,你……快滾出來,這還講不講理?你自己的喝完了,還偷我的酒喝,我……
我好不容易省下半壇酒來,準備消磨到天亮,你還不還我……”
門口,站著的兩個錦衣老者,瘦高的一個臉上枯瘦得隻剩了一張縐皮包著骨頭,緊閉著
咀,一副陰沉沉的模樣。
他邊上一個又肥又胖的老者,滿臉都是肥肉,連脖子也沒有了,卻是笑眯眯的看去甚是
和氣。
現在胖的一個笑嘻嘻的開口了:“果然是禦鼠彭城老兒在這裏。”
錢老大連連搖手道:“不,不,小老兒叫錢老大,現在早就不是禦鼠了。”
胖子依然笑嘻嘻的道:“咱們兄弟聽說邋遏道士在這裏,特來會會他的,你老兒不用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