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2 / 3)

現在廂房裏已經開飯了,老爺子還沒起來,阮福覺得事情有些反常,平常老爺子都是天一亮就起來了,他從小跟隨老爺子,這是數十年來從未有過的事,他逡巡了一回,忍不住隻好舉手叩門,一麵口中喊道:“老爺子,句以吃中飯了。”

房中並沒有答應。

阮福覺得事有蹊蹺,以老爺於的內功修為,別說叩門了,就是自己隻要走近門口,就會聽到。怎麼會連叩門都不答應的他心頭不由得升起一絲不祥之兆,手指用力叩了兩下,叫道:“老爺子,已經中午了,你老怎麼還不起來”

房中依然沒有動靜。

阮福一顆心不禁往下疾沉,他不再叩門,急匆匆奔出書房,穿過走廊 奔入東首廂房。

範叔寒和阮天華已經在那裏等著,看到阮福氣籲籲的奔入,範叔寒問道:“阮福,你是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阮福道:“四爺,老爺子他……”

範叔寒心頭一凜,急忙站起,問道;“大師兄怎麼了”

阮福道:“小的去請老爺子用飯,敲了兩下房門,老爺子都沒有答應,所以來請範四爺去看看。”

範叔寒身軀一震,問道:“你敲了門,大師兄沒有答應”

阮福舉手拭了拭額上汗水,說道:“小的也大聲喊了,老爺子都沒作聲。”

範叔寒回頭道:“天華,我們快去看看。”

說完,急步往書房行去。

阮天華、阮福跟著他一腳趕到書房,裏首房門依然開著,闃無人聲。

範權寒走近房門,舉手拍了兩下,叫道:“大師兄……”

房門還是沒有動靜。

範叔寒心頭一陣顫栗,右掌吐勁,“喀”的一聲震斷門閂,房門應手而啟。目光一注,北首床上,帳子低垂,床前還端端正正放著一雙雙梁布鞋,正是大師兄之物。

範叔寒一個箭步掠近床前,舉手撩起帳子,不由心頭猛地一緊,他猜想到的事情,果然發生了,大師兄直挺的躺在床上,麵如死灰,已無一點生氣。

“大師兄……”

“爹……”

兩聲悲切的叫聲,聽得阮福當頭如中巨杵,跟著搶了上去,撲地跪倒床前,淚如雨下,叫道:“老爺子,你怎麼這樣就走了”

阮天華隻叫了聲“爹”,撲在床上.已經昏了過去。

範叔寒為人精明,他又是大師兄代師傳藝,名雖師兄,情同父師,看到大師兄直挺的死去,心頭自是極為悲痛,但他強忍著悲痛,先要查看大師兄是如何死的?

此時眼看小師侄一慟昏去,急忙舉手在他背上輕輕拍了一掌,叫道:“天華,你醒一醒。”

阮天華被他一掌拍醒,又悲呼了聲:“爹……”

範叔寒拭著淚水,說道:“天華,人死不能複生,大師兄隻有你一個兒子,你要節哀順變,堅強起來。愚叔覺得大師兄年歲不大,內功精湛,不該去得這樣快,尤其昨晚還好好的,不可能說走就走,所以愚叔先要查看大師兄的死因……”

阮天華神情一震,睜目道:“四叔,你說爹是……’

範叔寒追隨大師兄二十多年,見多識廣,一眼就已看出大師兄麵色有異,隻是此時不便對小師侄多說,隻是淡淡的道:“不,愚叔隻是要查看大師兄是如何過世的”

一麵轉身朝阮福道:“阮福,你立即派人去請二師兄,三師兄盡快趕來。”

阮福答應一聲,轉身往外就走。

範叔寒轉過身,仔細在大師兄頭臉發際查看了一遍,然後又解開大師兄衣衫,在項頸、胸腹、背脊等處,極細心的看過,身上絲毫不見傷痕;心中不禁暗暗起疑,就用手撥開牙關,凝目看了一眼,心頭止不住一陣驚栗,迅速把牙關閉上,暗暗忖道: “大師兄會是服毒死的這簡直和大師兄為人大大的不符,大師兄根本沒有服毒自戕的理由,為什麼要服毒自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