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3)

三師兄來了。”

阮天華趕緊跟著站起來,拜了下去,含淚叫道:“二師叔、三師叔,小侄給你們叩頭。”

端木讓一把把阮天華拉起,口中說了聲:“天華你起來。”他目光已經轉向範叔寒,問道:“大師兄過世了,他究竟是什麼病症去世的愚兄怎麼從未聽說過”

說到最後,神情已極淒愴。

範叔寒道:“二師兄、三師兄遠來,先請休息一回……”

端木讓目含淚光,說道: “不用休息,愚兄先得拜瞻過大師兄遺體。”

夏鴻暉道:“大師兄遺體可是在臥室中麼”

範叔寒道:“二位師兄請。”

端木讓、夏鴻暉不待多說,快步奔入裏間,端木讓已經忍耐不住,大叫一聲:“大師兄,小弟來了……”

一手撩起床帳,看到大師兄直挺挺的躺著,忍不住悲從中來,撲的一聲跪倒床前,放聲大哭。夏鴻暉、阮天華也跟著跪下,流淚不止。

範叔寒悄悄走上,在二師兄身邊說道:“二師兄,大師兄已經去了,哭也無用,小弟認為二師兄、三師兄先查看一下大師兄的死因,然後可以共商善後。”

端木讓聽得身軀猛然一震,一手拭淚,雙目乍睜,問道:“四師弟,你是說大師兄不是病故的”

不是病故,那就是他殺,教他如何不猛吃一驚?

範叔寒道:“小弟就是等二師兄、三師兄來了,才能鑒定。”

端木讓看了範叔寒一眼,心中暗道:“小師弟是大師兄一手帶大的,大師兄去世,他應該比誰都傷心,可以臉上沒有絲毫戚容,隻是緊攢著眉,似有極大心事,此中莫非有什麼蹊蹺不成”

心念轉動,口中“唔”了一聲,站起身來。

範叔寒就伸手掛起了帳子,好讓二師兄,三師兄查看。

端木讓,夏鴻暉兩人.站在床前,仔細查看了大師兄遺體,最後自然也拔開牙關,查看口腔。

端木讓目光一注,身軀猛然一震,失聲道:“大師兄會……”

他底下的話還沒出口,隻覺得四師弟手肘輕輕碰了自己一下,立即就沒往下說。

範叔寒道:“二師兄、三師兄請到外麵坐。”

端木讓,夏鴻暉退出臥室,在書房落坐。阮天華則垂手站在四師叔身邊。

阮福早已沏了兩盅茶,放在幾上。

範叔寒目光一抬,說道:“阮福,你站到走廊上去,沒有我吩咐,任何人不得進來。”

阮福答應一聲,回身走出。

範叔寒道:“你把書房門帶上了。”

阮福隨手帶上了書房門。

端木讓目光注視四師弟,問道:“四師弟,你自小跟隨大師兄,又在這裏擔任大師兄的管事,咱們先聽聽你的意見。”

範叔寒就把大師兄三日出門,昨天傍晚才回來,一直說到中午還不見大師兄起來,自己趕來,才知道大師兄業已去世,以及後來自己發現書案下有一本書,經阮福說出早晨進來,地上散落了數冊書,自己檢視書案抽屜,也翻得極為淩亂,詳細說了一遍。

端木讓道:“你還發現了什麼”

範叔寒道:“大師兄遺容臉色灰黑,小弟檢視口腔,喉舌均已腐爛,顯係服了極烈毒藥致死……”

阮天華身軀劇抖,哭道:“爹他老人家會是……”

範叔寒一搖手道:“天華,愚叔和二位師叔正在商量重大之事,你且聽下去,不許哭。”

阮天華拭著淚水,強忍著傷心,點了點頭。

“唔!”端木讓道:“還有呢”

範叔寒道:“二師兄,三師兄總還記得,小弟十四歲那年,大師兄傳授小弟劍法,會說;學劍要身法靈異,尤其咱們形意門劍法,須有六合,那就是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台,為內三合,手與足合,肘與膝合,肩與胯合,為外三合,所以使劍之時,神存乎中,意乃外達,才能指揮如意,敵均在我意中。無法傷我分毫。小弟那時年紀還小,心想大師兄既說敵無法傷我分毫,一定是刀劍不入了,我很想試試,有一天。我拿著長劍,走進練武場,大師兄正在場中俯著身子用白粉畫第一路劍法的腳印,我一看機不可失,立即舉劍從大師兄身後朝他的右肩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