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遜、拜天錫、蕭玨人、應重信。陸子羽等人閃身搶出,專找紅穗劍士動手,一時劍光大盛,僧侶的敗象,又扳了回來。
芙蓉夫人陪同冰魄夫人依然端坐在階上,對一統教手下接二連三的失利,她居然恍如不見。
阮鬆溪、商桐君等人眼看一統教羽黨幾乎已全數肅清,剩下來的已隻有鎮九畿的妻子英蓉夫人一個了。
阮鬆溪朗笑一聲道: “鎮夫人,這一場由青螺山莊到祟勝寺之變,如今業已證明玄陰教也好,一統教也好,都是你夫婦在幕後操縱,興風作浪,與各大門派為敵,如今大勢已去,你還想頑抗嗎?”
芙蓉夫人對他說的話,也恍如不闖,理也沒理,舉手輕輕掠著鬢發,偏頭問道: “春香,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站在石階左首的一名侍女答道: “現在正當日直午時了。”
芙蓉夫人臉上閃過一絲獰笑,頷首道: “很好。”
阮鬆溪、商桐君等人都不知她這句很好究是什麼意思?但就在此時,突聽後進傳出一聲尖銳如同鬼號的淒厲長嘯。
這一聲長嘯,聽到耳中令人有說不出的陰森,不論是誰聽到這嘯聲,都會不自覺的打起寒噤來!
嘯聲未已, “嗖”的一聲,一道人影自天而降,落到階前。
大家定睛看去,這瀉落階前的是一個銀發一直披到後腰,臉如鳩形,癟嘴尖下巴的老婆婆,身穿一件寬大黑衣,雙袖極長,目中閃著炯炯綠芒,看去神情極為詭異!
她綠陰陰的眼睛掠過阮鬆溪、商桐君等人,就尖聲問道,“芙蓉,這些是什麼人?”
芙蓉夫人已經站了起來,神色恭敬,躬身說道: “回聖母,他們就是和女兒作對的各大門派中人。”
“聖母!”原來這白發老婦人就是聖母,她,還是芙蓉夫人的娘!
阮鬆溪,商桐君等人不覺對老婦人起了一份戒心!
白發老婦口中濃重的哼了一聲,兩道碧綠的眼神,綠光暴射,朝阮鬆溪等人投來,癟嘴一張,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磔磔怪笑,尖聲道: “那就統統該殺!”
“殺”字出口,一個人就象一陣風般朝阮鬆溪等人疾欺過來,她身形一動,就起了一陣陰森的旋風,兩支大袖猛向眾人揮出。
阮鬆溪,商桐君等人早巳看出這白發老婦一身有著說不出的邪氣,沒待她欺近,就各自散開。
這一瞬間,但覺從她大袖揮出來的兩股勁風有如排山倒海般卷來,陰寒之氣登時大盛,寒風刺骨,有如置身在冰窖中一般。
阮鬆溪、商桐君、徐子常、封自清,甚至連桑鳩婆、羊樂公等人,無一不是一派掌門,武功劍術,都是一流高手。
但遇上這兩股狂飆般的掌風,每一個人都感到身上奇寒,好象沒穿衣服,急急往後躍開,誰也不敢硬接。
坐在階上的小老頭忽然咦了一聲,說道: “果然是她!”
芙蓉夫人不覺轉臉看去。
小老頭朝她聳聳肩,嘻的笑道:“小老兒L認識你媽媽。”
芙蓉夫人冷然道: “你怎會認識她老人家?”
小老頭道:“那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你……夫人大概還沒出生呢,原來她住在劍門山,當了鎮九畿的丈母娘,難怪這麼多年沒見到她了。”
芙蓉夫人問道: “你……”
小老頭伸手一指,說道: “快看!”
白發老婦人隻揮動了下兩支大袖,阮鬆溪等人就象秋風裏的落葉,掃得紛紛後退不迭!
白發老婦人身形一停,得意的發出磔磔尖笑,喝道:“你們誰是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