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射仙子沉吟了一下,柔聲說道:“兩位老神仙數十年來,從沒收過門徒,不肯傳你們
劍法,原是意料中事,但府主既然答應派張總管下山,前去調查銅沙島之事,也總算差強人
意。此事有府主出麵,諒齊天宸也不敢逞強,令堂和二師姐等人,自可安然回來,你們也不
用為此耽憂了。”說到這裏接著微微一笑道:“你們兩人難得蒙狄夫人垂青,傳授上清心
法,已是福緣不淺,回去之後,勤加練習,自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淩杏仙還是氣鼓鼓的道:“他不肯傳我們劍法,學他的內功又有何用?”
姑射仙子笑了笑,正容道:“你莫要小覷了它,上清心法,乃是玄門正宗練氣法門,武
林中各門各派的內功口訣,都不能和它相提並論,你們隻要用心練習,十年有成,江湖上隻
怕很少再有你們的對手了。”
嶽小龍想起昨天在三官殿避雨之時,那和白衣堂主約會的人,極似張總管口音,幾次話
到口邊,都忍了下去。
姑射仙子秋水般目光何等犀利,看出嶽小龍幾次張口欲言,都沒開口,不覺臉含輕笑,
凝眸問道:“嶽兄弟,你好像有什麼話要說,我和二師姐情逾骨肉,在我麵前,但說無
妨。”
嶽小龍臉上一紅,囁嚅的道:“晚輩心裏確實有一件事,但不知該不該說?”
姑射仙子微笑道:“不要緊,你隻管說出來,就是說錯了,我也不會怪你的。”
嶽小龍看她這樣說,隻好說道:“晚輩昨日上山之時,曾在山腳一間小廟避雨,張總管
和人也約在小廟相見……”
姑射仙子神情微微有異,問道:“那是什麼人?”
嶽小龍道:“銅沙島的白衣堂主年秉文。”
“年秉文?”
姑射仙子臉露訝容,間道:“是君子扇年秉文?”
嶽小龍點頭道:“是。”
姑射仙子點頭道:“你們沒有看錯?”
嶽小龍道:“晚輩兩人躲在神龕裏麵,沒看到張總管的麵貌,隻聽年秉文稱他張兄。”
姑射仙子道:“他們說了些什麼?”
嶽小龍就把昨天三官殿聽到的話,一字不漏,說了一遍。
姑射仙子吃驚道:“如此說來,張總管和銅沙島已經有了勾結。”
嶽小龍道:“這個晚輩不敢確定,但他和年秉文約好在白龍洞交人,是銅沙島要劫持的
人,該不會錯了。”
淩杏仙道:“就是不說他和銅沙島勾結,這張總管目光不正,一臉好笑,一看就知不是
什麼好人。”
姑射仙子看了她一眼,輕輕籲了口氣,說道:“小姑娘,你大概也看出來了,張總管一
直糾纏著我,要我嫁給他,像兩位老神仙一樣,合籍雙修……”
嶽小龍暗暗叫了聲糟糕,心想:“自己方才不該告訴她,張總管和年秉文勾結之事。”
淩杏仙口快,憤然道:“仙子嫁給這樣的人,豈不是鮮花插在牛糞裏了。”
姑射仙子笑了笑道:“我當年就是自負殊色,不肯嫁人,如今早已心若止水,那裏還會
再動綺念?”
淩杏仙道:“那麼仙子怎不拒絕他,讓他好死了這條心。”
姑射仙子柔婉的道:“我早已和他說過不止一次,怎奈張總管依然糾纏不休,嗯,我原
想離開此地,無如我昔年練的是一種旁門邪惡功夫。除了甘願走上歧途,愈陷愈深,不可能
中途回頭,這些年來,多蒙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