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睺的魔氣。”佛祖深深看一眼法明,表情也是相當令人尋味,“聽說過羅睺麼?”

法明眨了眨眼睛,暫時不太知道自己應當怎麼回應這個問題。

羅睺,這個必須聽說過。

魔祖嘛。

但是問題是……他按照這個世界的設定,應當就是個雖然有點慈心,佛法修為有但是也沒有特別深,一生之中唯一一件比較拿得出手的事情是養大了江流兒的和尚,他怎麼會知道羅睺?

說個不好聽的,在天庭以靈寶道君為上清的背景下,他一隻小蝦米連通天都不應當聽說過。**

如果他說他知道,那佛祖問他是怎麼知道的,這應當怎麼解釋?

但是如果法明說他不知道……

那麼佛祖勢必要解釋,一解釋話就會很多,自己也難免有回應。

言多必失,萬一一個不經意之間暴露了自己知道的事實……出家人不打誑語,麵前就是和尚的頭頭。

當著佛祖的麵說謊你真的是嫌命長的節奏?

事關小命,法明實在是有點小糾結。

而就在這個小糾結的當口,佛祖卻道:“唔,你這麼一猶豫,看樣子是知道羅睺是誰,隻是不知道如何告訴我你知道而已……我還聽玄奘說你知道金蟬子是我的弟子,了解我截教的一線生機?那更好,我就不必多解釋了。”

法明:……

不是,玄奘你個大舌頭你怎麼什麼都說了?

還有,佛祖我就是猶豫了一小下下,您猜的這麼精準我豈不是沒戲唱了?

你這樣讓我有一種被你在股掌之間隨便玩弄的不爽感啊喂……

看著法明的表情,佛祖實在是沒忍住嘴角的笑意,同時也沒忍住的還有逗逗法明的心,遂道:“法明大師完全不必這麼緊張的,不就是知道的有點多麼,這也沒什麼不好的,我最怕和無知的人說話了,與聰明人聊天多省事兒。”

法明忍不住噎了佛祖一句:“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您誇我聰明?”

“謝不謝你隨意。”佛祖慢慢喝了一口茶,從坐姿到表情依舊相當輕鬆寫意,一副不管法明說什麼他都照單全收的德行,想了想,還是道,“真的不用緊張,我無心探聽你的私隱,誰還沒有點不想別人知道的秘密呢。”

現在法明甚至不知道應該做個什麼表情好了。

話都被佛祖說完,聰明也誇了,尊重彼此隱私的原則也提出來了,好感度更是蹭蹭蹭地往上升,他還能怎麼樣?

不,還是有點什麼需要琢磨的內容的——

他突然想起,一開始佛祖說的是……我截教?

佛祖你冷靜一下啊你的立場是佛教!

你說這話的時候接引準提兩位聖人知道麼?

法明深吸一口氣,想著反正佛祖都這麼說了,索性更加破罐破摔一點也沒關係,於是道:“您提的截教,我還聽說一句話叫多寶拜釋迦……您真的是多寶道人?”

佛祖露出了一個迷之微笑。

這算是承認了。

法明吞了口口水。

一個做了佛祖之後還會自稱我截教的前截教首徒。

真特麼刺激。

西方倆聖人你們這腦回路是不是有毛病啊讓這樣一個人管事兒!

西方教已經改朝換代了吧……

滿腹吐槽欲望的法明隻聽佛祖帶著笑開口:“既然你連多寶道人都知道……那再好也沒有了,我直說了?”

法明揉著太陽穴,不甘心地點頭。

“此番來找你,一來,是為了拿走這一道魔氣,你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