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士義閃身攔在範君瑤麵前,雙手疾發,一下抓住戈杆,喝道:
“你們敢對大公子無禮,給我滾開去。”
雙手一抖,把兩個藍衣漢子震退了二三步。
左邊漢子怔得一怔,大喝道:
“好家夥,你們敢到雲中城來撒野。”
就在他喝聲出口之際,石屋中又有三名手執金戈的藍衣漢子,奔了出來。
也就在此時,隻聽石屋中傳來一聲沉喝:
“你們住手。”
接著走出一個身穿藍褂的老者,目光奕奕,直射範君瑤等四人,冷聲道;
“四位哪裏來的?”
祝士義看他目中精芒如電,分明是個內外兼修的高手,一麵揚臉道;
“你大概是他們的頭兒了,我家公子是遊山來的,你朋友手下居然出言不遜,還要動手
傷人是何道理?”
那藍褂老者陰沉一笑道;
“四位能找到這裏,大概不是無名之輩,但你們走到絕路上來,老夫奉命守山,擅入者
死,這裏並不是講道理的地方。”
祝士義沉笑道:
“原來你們是在這裏占山立寨的,那好,你去叫你們大王出來。”
藍褂老者臉色一變,哼道:
“看來你們是死定了……”
話聲未落,突聽空中響起一陣叮叮鈴聲,但見一雙灰鴿,像箭一般穿雲而下。
藍褂老者聽到鈴聲,再也顧不得和祝士義說話,一臉恭敬,雙掌朝上托起。
那灰鴿一下落到他的手上,藍褂老者小心奕奕的從灰鴿腳上,取下一個紙卷,灰鴿立即
淩空飛起。
藍褂老者隨手打開紙卷,隻看了一眼,臉上神色為之一變,慌忙把紙卷塞入懷中,換了
一副笑臉,朝四人拱手道:
“老朽薑嘩,適才多有冒犯,不知四位之中,哪一位是範公子?”
範君瑤道:
“在下正是範君瑤。”
藍褂老者連連陪禮道:
“老朽不知範公子俠駕光臨,實在失禮之至,剛才天君有命,請範公子一行,入城相見,
四位請吧!”
“天君!”範君瑤心頭突然一動,暗道:
“雲中山果然是天君住的地方。”一麵還禮道:
“薑老丈不用客氣,既是天君見召,在下就失陪了。”
藍褂老者神色恭謹,連連抬手道:
“請,請。”
範君瑤也不客氣,當先舉步朝白石牌樓中行去。
方璧君、修靈鳳、祝士義緊隨他身後,越過牌樓,朝登山石級上走去。
石級極陡,兩邊俱是壁立的危崖,愈上愈險,使人目為之眩,但有著石級,可以拾級而
上,總比沒有石級的苄岩危崖,要好走得多了。
石級筆直而上,約有千餘級之多,就有一方小小的平台,兩邊還設置了一條石凳,供人
歇足。
從這裏起,已有霏霏雲氣,山勢更陡,石級也由直上改為“之”字形,盤曲而登。
人行其上,但覺絲絲寒氣,拂而生涼,那就是雲氣了,俯首下望,腳底下已是白茫茫的
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因為看不見,就不覺得自己走在千仞峭壁之上,也不覺得石級狹窄到隻有附壁而行,眼
不見,心不驚。
四人腳下極快,但也足足走了頓飯工夫,便已穿出雲層,眼前一亮,這回看清楚了,雲
中山的“雲中城”,果然四麵如削,壁立有如城垣,一條彎曲的鳥道,就在石壁上蜿蜒而上。
仰首望去,大約還有半裏光景。到了此處,山風極強,吹得人衣衫獵獵作聲。大有被吹
飛之勢。
這等險峻的山勢,若是不會武功的人,早已雙腳癱瘓,寸步難行了。四人又走了一盞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