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一陣掏摸,差幸並沒失落,急忙取了出來,但因方
才從石城峰下來,飛越山澗斷梁之時,衣服全被飛瀑濺濕,這封信業已被水浸濕,小心翼翼
的把信箋取出,緩緩揭開。
這一揭開信箋,頓時把陸翰飛看得目瞪口呆!
原來那張信箋上,除了原有的兩行行書,寫著:
“身後無所謂,古錢兩枚,佩之大吉。”
今晚二更,可去痤骨之處,潛伏暗吸,慎匆出手。
知名具”
另外,經浸濕之後,赫然多出八個朱紅小字,那是:
“九嶷石城惟寶可通”
陸翰飛差點驚叫出聲,令狐老前輩他真有未卜先知之能?好像什麼事都會在他預料之
中,就以這封信來說,當時也沒有發覺中間還另有秘密,要不是經水浸濕,始終不會發現。
再看兩張信箋,筆跡絲毫不差,果真出於一人之手!陸翰飛不由恍然大悟,方才那個老
樵夫,分明就是他老人家。
難怪他走路之時,顯然有點不同!
難怪他要自己離開那裏,才能拆信!
那麼石鼓山那一幕,隻是假戲真做而已,他老人家根本就沒有死!
江湖上人叫他靈狐仙,他當真亦狐亦仙!
哦,他要自己速去君山,難道君山有什麼緊要之事?另外附著的這封密柬,要到了君
山,才能拆看,不知又是何事?
心念電轉,急急收起信箋,塞入懷中,一麵朝姬紅薇拱拱手道:“在下另有急事必須立
即啟程,姬姑娘請恕在下要先走一步了。”
話聲一落,正待跨步走去!
姬紅薇隻覺心頭一急,叫道:“喂,你等一等!”
他目光和姬紅薇一接,隻見她一雙秋波,含情脈脈,隻是怔怔的瞧著自己,狀若不勝幽
怨!
半晌,沒有說話!
陸翰飛心中也有點恍惚,這是一種無可言宣的感覺!
她沒有作聲,但她臉上的表情,已經說出來了。
心頭多少難言事,盡在秋波一轉中。
他同樣感到惆悵,會短離長,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臨歧相對同惆悵,隻為蕭郎是路人。
姬紅薇緩緩舉起纖手,輕輕搖動了一下,道:“沒有什麼,你去吧!”
陸翰飛一抱雙拳,說道:“姑娘珍重。”
轉身邁開大步,朝山下奔去。
山風吹拂著地飄逸的藍衫,有如一朵出岫輕雲,冉冉地在山壑之間浮動,漸漸去遠,漸
漸消失!
姬紅薇如像失去了什麼?空虛、寂寞,同時襲上心頭,這是十八年來,從未嚐到過的滋
味!
相思味有甜中苦,嚐著苦偏不肯拋!
她怔怔的立在山前,不知是追上去好,還是……
一聲輕微的冷笑,起自身後。
姬紅薇有如剛自夢中醒來,慕地回過頭去。
隻見右側林中,緩緩走出一個身穿月白儒衫,麵目姣好,但散披著一頭紅發的怪人。
姬紅蔽差點驚叫出聲,因為這人來得怪異!
不,該說生得怪異,打扮更是古怪!
說他是男的?他麵貌姣美,柳眉鳳眼,瑤鼻櫻唇,和一張桃花似的玉臉,該是女的,說
是女的?她身穿月白儒衫,足登薄底快靴,又是男人打扮。
說她美?一頭紅發,被散兩肩,說她醜?又嬌媚如花!
姬紅薇雖然出身魔教,她幾曾見過這般非男非女,又美又醜的怪人?她驚怯卻步,兩隻
眼睛瞪著徐徐逼近的紅發怪人,顫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紅發怪人兩隻眼睛同樣瞧著姬紅薇,口中同樣問道:“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