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1 / 1)

身上。

上次與神龍交手之際,不知不覺中使出了達摩真謎解上的功夫,一舉而驚退神龍,想來那真謎解上的功夫確已牢牢印入腦際,是以與人交手而不用真謎解的功夫也是不成。

想西疆神龍一身武學深不可測,自入中原以來,除了在少林寺曾為長白郭以昂冒金刀之名將之一掌震退外,尚未聞逢過任何對手,那麼自己與神龍分庭抗禮,包管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了,這樣看來,現下自己一身功力與天下任何高人亦可放手一搏了!

想到這裏,杜天林豪氣頓發,隻覺得體內真氣充沛,呼之欲出,忍不住仰天一聲長嘯,聲音凝聚,久久不散,枝頭鳥群被震得紛紛飛竄,所幸四下無人,否則難免驚世駭俗之極。

與神龍一戰之後,不知賀氏姊妹到那裏去了。此時一人獨行,不知如何,首先想起的竟是她們。

真令人難以想像的,賀雲的姐姐竟是金蛇幫一幫之主,撇開女兒之情不談,她以一個女子身份,年紀輕輕,一身功力已臻上上之境,便和灰衣狼骨之流放對,亦不致遜色幾許,想那海南一脈,武學實在是深不可測了。

海南派,那一日在西疆絕穀深澗之中,神密玄衣人吃蓋世金刀神勇擊退之後,穀三木曾說過那灰衣人藝出海南,功力奇高,隻不知他與這金蛇幫主究竟有何關係,隻知二人都與金刀有所關聯是不會錯了。

說起昔年之事,杜天林忽又想到那日得遇西疆絕頂高手——禪宗一門之主,當自己告之以海南一派與此事關係極大時,禪宗亦掩不住一臉又驚又震之色。

當時禪宗若有所※

杜天林馳至湖邊,緩緩一勒韁繩,馬兒輕放足步停了下來。杜天林四下張望,隻見湖麵平靜無波,偶爾一兩隻方舟蕩過,船尾激起片片浪花,在湖麵上劃下一道白痕,久久方散。

杜天林望了一會,微微籲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杜天林自別師下山,浪跡江湖以來,這江南地方還是初次來到,聞說江南地方山明水秀,百姓溫文有禮,這幾日所見所遇,倒也不訛,就以眼前風光來說,若是長居此處,那裏還會有什麼爭強好勝之念。”

轉念又自忖道:“那‘賀府’確是大大有名,一路上提起‘賀府’,真是鮮有不知,而且詞色之間俱都露出一付恭敬與愛護的樣子,我毫不費功夫就找到此處,那賀府主人不知是何等人,倒要好生結識結識。”

他望著左彎的道路,心中轉念道:“那賀府就在這湖西邊,現下時光尚早,我且流連一陣風景,慢慢行去便了。”

杜天林心中想到不久即可見到賀氏姊妹,麵上不禁浮起向往和笑容,卻透著點緊張的神色。

他緩緩帶起馬頭,仍然沿著湖邊,搬灑自若地一路馳去。

行了約莫有半個時辰,杜天林放眼望去,隻見右首青蔥的半山腰上,密布著重重屋舍,俱是宮殿式的建築,依山勢而建,廊腰縵回氣勢相當雄偉。

又行了一程,已然來至山腳下,進門之處兩座如意石獅,口中含珠,雕塑得栩栩如生,再向前走則是兩根合抱的大理石,支撐著一方巨幅橫牌,上書“賀蘭院”三字。

杜天林仔細端詳了橫牌上的三個大字,眉宇之間倏現驚容,再看下款署名“彭天武”,一時想不起究係何人。

原來這三字氣勢雄勁,真個有如龍飛鳳舞,奇怪的是落筆之處滑圓自如,分明像是有人用手指直接刻劃上去一般。

能在堅硬的石板上運指如飛,瀟灑自如地寫下了這樣幾個大字,這個人指上功夫實已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

杜天林正自思量間,石柱之後有兩個人慢慢走了出來,一邊對杜天林行了一禮道:“敢問公子可是來訪我家主人?”

杜天林嗯了一聲,未置是否,這時其中一人趕上前接過杜天林手裏的馬韁,正欲接下杜天林手中提著的包袱時。杜天林猶豫了一下道:“這個—一我自己來。”

隻因為這包袱內正是那柄金刀,份量極重,尋常的人還不容易提得動,為了免於大驚小怪,杜天林乃決定自己帶著較為妥當。

杜天林接著說道:“在下姓杜,與你家賀雲公子識得,特來造訪,煩請兩位代為通報一聲。”

那兩人似乎微感詫異,啊了一聲立刻恭聲答道:“原來是杜公子,請隨小的來。”

方才杜天林心中飛快轉念,自己單身一個男子,似乎不宜徑自前來探訪別家小姐,想那賀雲總喜女扮男裝,不如自己就裝做不知,稱她賀公子好了。

杜天林隨著二人向裏走去,隻見兩旁草木花卉有的是天然生成的,有的經人工細心培植的,無不是巧奪天工,院內屋子都是倚後山而建,有一半是建在山坡之上,層層加高。

走著走著,杜天林突然想起一事,停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