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響,不論用什麼功力,都不能絲毫無損,所以我用上了‘謎’字訣……”
杜天林恍然道:“禪宗門下是慣用這種惑人之技的,但在座之人不少,難道就無人發覺麼?”
賀玲嬌笑道:“那時正值黑夜,燈光黝暗,加以多數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秦蓬真身上,自然無人注意到我,但秦蓬真卻為我的謎字訣所製,每一拳都毫無力道……”
眸光轉動了一下,又道:“自然,他認為這是被我的奇門功力所化解,卻不知道是自己的力道沒有發出。”
杜天林點點頭道:“那齊驥呢,他……”
賀玲哼了一聲,接口道:“走了!”
杜天林怔了一怔道:“離開了金蛇幫,也離開了這‘賀蘭院’?”
賀玲點點頭道:“就在我接任金蛇幫主回來之後,他潛入了我的臥房,原來他早已對我存了不軌之心。
自然,他所持的理由是要聽我解釋,爹爹不曾將‘劫魔神功’傳授給他的原因。
我告訴他每個人的根基天賦不同,‘劫魔神功’是一門高深的內家功夫,若是不適合而強練,必會招致走火入魔的厄運。
但他對這解釋不能滿意,隨後就向我求婚,要與我結為夫婦……”
杜天林皺皺眉道:“你沒有答應他?”
賀玲俯首一笑,投注了他一眼道:“如果我答應了他,他又怎麼會走!”
杜天林拍拍腦門道:“不錯……那麼你們打了起來?”
賀玲點點頭道:“當我斷然拒絕了他以後,他就存下了與我放手一拚之心,爹爹畢生的武學差不多都傳授了他,隻有‘劫魔神功’是他一竅不通的一門奇功,而我也就憑著這一神功製服了他!”
杜天林道:“於是,他隻好一走了之了。”
賀玲笑道:“他不得不走,因為他也像爹爹一樣,失去了一條左腿,是我用‘劫魔神功’在他身上留下的記號。”
杜天林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這個似柔實剛的女孩子,使他覺得困惑,對她捉摸不定,甚至難下明確的斷定她是屬於哪一類的人物。
他有無限的感慨,不由仰天籲了一口長氣。
賀玲輕拂了一下披肩的長發,也籲了一聲道:“這天空白雲,高山流水,是多麼美麗,多麼使人依戀,但人世間為什麼卻是如此醜惡呢?”
杜天林瞧她一眼笑道:“對了,姑娘還沒說出是如何受人利用,其次,在下一直以為金蛇幫是出自海南一脈,但卻不知原是禪宗一流,那海南的武功,又是如何傳到這賀蘭院來的呢?”賀玲幽幽一歎,又說出了下麵的故事。
那是在金蛇幫奠定基礎,聲勢日振之後。
一天,賀蘭院外來了一位枯瘦老者,那老者風塵仆仆,看得出是經過長途跋涉而來。
八名守門的莊丁,登時把那老者攔了下來。
因為那老者顏麵無光,雙目失神,身上又未佩帶兵刃,根本看不出是武林中人。加上那老者衣履破舊,形同乞丐,自然不在那八名如狼似虎的莊丁眼中。
那老者露出兩排黑中透黃的牙齒,笑了一笑道:“賀天儀在麼?”
八名莊丁俱皆勃然大怒,為首的領班厲叱道:“哪裏來的討飯化子,怎的如此大膽,敢直呼老莊主的名諱!”
那老者坦然:“不叫他的名字,又該叫他什麼?”
領班莊丁怒道:“什麼都不準你叫,要討飯到後門去,那裏有人專門施舍十糧。”
那老者搖搖頭道:“老夫若是討飯,也絕不會萬裏迢迢的從海南趕來這裏討了。”
另一名莊丁接口道:“領班何必跟他羅索,趕他滾開也就是了!”
領班莊丁點點頭道:“你們動手!”
那老者動也沒動,連手肘也沒抬,但八名莊丁卻倒下了七個,原來那領班的莊丁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