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神龍陡然開聲叫道:“且慢!”
聲如暴雷,山鳴穀應,使人心頭為之一震。
穀三木不在意的道:“尊駕有何指教?”
西疆神龍雙目炯炯的道:“這其中頗有問題,我等剛到穀口,立刻有素柬飄來,可知我等的每一行動,都在那彤雲仙子監視之中,冒險深入,難免墜其彀中!”
穀三木笑笑道:“尊駕原來是怕了……”
目光輕輕一轉,又道:“這也難怪,那風中送柬的手法不論功勁,技巧,都是第一流的……”
西疆神龍怒吼道:“住口,老衲不是沒見過場麵的人,單憑這點雕蟲小技,還不在老衲眼中!”
穀三木答道:“那麼……”
西疆神龍哼道:“老衲平生行事向喜處於主動,那肯這樣受人擺布……”
穀三木神色微動道:“除非尊駕放棄金刀之會,不入此穀!”
西疆神龍仰天一笑道:“不錯,老衲正是此意,但老衲卻必須聲明一點,那就是老衲雖放棄金刀之會,卻並非不問金刀之會,也許會以另外的方式幹預金刀之會……”
又是仰天一陣大笑,突然平地拔起十餘丈高,一個回旋,疾射而去!
這是一件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
西疆神龍本來就是一個神秘難測的人物,若幹年來,處心積慮,勢力已經遍及西疆,如
情勢發生了轉變,金刀穀三木目光緩緩移到了苗疆血魔、海南畢伯向、以及青海趙宮凡等人身上,慢悠悠的笑道:“常言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七絕穀又名鬼門峽,是當年在下曾經到過的熟地方,諸位……”
冷傲的話鋒中含有挑動與輕蔑的成份。
苗疆血魔首先有了反應,隻聽他仰天狂笑道:“那西疆神龍不是受人擺布之人,老夫又
穀三木淡淡的道:“尊駕想必也要退出金刀之會了!”
苗疆血魔轉頭掃了眾人一眼,陰陰的道:“老夫不願說‘退出’二字,但也不屑於與爾等偕行,老實說,老夫隻是先認認這個地方!”
穀三木也縱聲笑道:“金刀之會舉行在即,尊駕既不退出,還請及早入穀,免得誤了金
血魔冷冷一笑,並不答複穀三木之言,向譚元打個招呼,大步返身而行。
譚元雖然也是一幫之主,但隨在血魔身邊,卻變得毫無份量,目光悄悄投注了杜天林等人一眼,輕手輕腳,跟著血魔走去。
穀三木沒再開口,冷峻的目光掃著海南畢伯衡與青海趙宮凡。
兩人神色自若,畢伯衡皮笑肉不笑的瞪著穀三木道:“尊駕善自珍重,別在老朽到達之
雙足一瞪,有如怒矢離弦,一閃而去。
趙宮凡則雙拳一拱,豪笑道:“諸位,穀中再見了!”
未見他作勢移動,身形卻已縱翻而出,像是他突然輕得不足四兩,被呼嘯的山風吹得飄飄而去一般。
穀口又有短暫的沉默,隻有空明大師輕輕誦了一聲佛號。
終於,狼穀唐泉打破沉默,發出了一聲輕笑。
空明大師瞧了他一眼,白眉微鎖道:“唐施主為何發笑?”
唐泉輕鬆的搖搖頭道:“我笑那西疆神龍,為何忽然以佛門弟子自命,稱起老衲來了?”
空明大師苦笑道:“他曾在回龍古刹清修十年,而後又與飛龍寺結下了不解之緣,這大約就是他以僧人自命的由來吧!”
唐泉搖頭道:“這理由並不充分,西疆神龍大破飛龍寺,以及進入中土,進犯少林,都是保持著俗家身份,在回龍古刹中清修十年,也是帶發修行,既未剃渡,又未受戒,何況回龍古刹的主持大忍禪師根本就沒引渡過這麼一名和尚!”
灰衣人忽然開口道:“如果諸位無人知道,也許在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