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頓,又道:“穀施主何不先收回金刀?”
原來一分為二的金刀,仍然分別握在穀三木與空明大師的手上。
穀三木輕輕點頭,將刀身湊了過去。
你看金刀分時不易,合時卻簡單得很,但聽哢嚓一聲輕響,金刀又複合而為一。
空明大師鄭重的將金刀遞到穀三木手上,道:“金刀之謎難解,但金刀仍屬千古利器,穀施主金刀在手,神威更勝當年。”
穀三木接到手中,慨然一歎,卻轉送到杜天林手中,道:“兄弟,這金刀今後是你的了。”
杜天林推拒道:“不,蓋世金刀,橫掃中原,大哥與金刀已是不可分離……”
穀三木打斷他的話道:“此刀乃爹爹所有,為我們杜家家傳之物,不應由為兄獨用,何況,以眼下造詣而論,兄弟已經遠勝為兄,所以,這金刀……”
杜天林著急的道:“這也不能算大哥讓出金刀的理由。”
穀三木沉聲道:“至少還有一件原因,尋找爹爹下落,應付正邪群攻,對付彤雲仙子,兄弟要負此重任!”
杜天林疑注著穀三木,為他雙目中的神色所屈,情不自禁的把金刀接了過去。
空明大師雙目神光湛然,含笑道:“穀施主認為金刀之謎當真是一樁漫天大謊麼?”
穀三木搖頭道:“自然不是,至少舍弟的……”
空明大師頷首道:“不錯,令弟已將達摩真謎解中的第三部分習成,這種佛門至高無上
輕宣一聲佛號,低沉的接下去道:“但另外刀劍拳掌兩部分在於何處,老衲卻一無所知……”中金牌的四句話,諸位可還記得?”
杜天林應聲道:“龍飛九天,虎落平陽,風嘯五嶽,雲海蒼茫……這其中似乎沒有什麼意義。”
彭老幫主沉凝地道:“但老朽認為並不是玩笑之言,而且‘達摩真謎解’就隱於這四句詩中!”
空明大師點頭道:“彭老幫主說的是,如能將這四句詩參透,也許就能找出全本達摩真謎解!”
穀三木歎口氣道:“千古秘笈,得失自有天定,在下卻認為……”苦笑一聲,住口不語。
空明大師投注了他一眼,道:“穀施主何不盡言?”
穀三木把目光移到杜天林臉上,一字一頓的道:“我認為這與爹爹有關!”
杜天林震了一震,點頭道:“為了爹爹的下落安危,我發誓要揭開此謎!”
彭老幫主目光轉動,道:“但賢昆仲有一個可怕對手,那是唐泉,以唐泉的機智狡猾,隻怕他早已將那四句詩牢記心中,並且也必然知道那是獲得達摩真謎解的妙論。”
杜天林連連點頭道:“彭老前輩所見極是,但在下認為可怕的對手至少有三,另外兩人
空明大師佛號連喧地:“杜施主年紀輕輕,卓見不凡,但老衲還有一段秘辛要說與賢昆仲知道……”
四外看了一遍,方道:“那彤雲仙子老衲曾與她有過一些糾葛。”
杜天林接口道:“可有老禪師誤飲了大漠毒泉之水而又獲救之事?”
空明大師投注了他一眼道:“老衲與唐泉在淩雲古刹交談之言,想必杜施主都已聽到了!”
杜天林笑笑道:“請老禪師恕罪,隻為……”
空明大師搖搖頭道:“老衲雖與唐泉談過,但卻保留了另一件交往之事,那彤雲仙子曾經到過中原。”
杜天林啊了一聲道:“有這等事!”││││
空明大師沉凝的道:“大約在一年半之前,那是一個雨後黃昏時分,老朽正在黃雲山煙霞洞前的一株虯鬆之下跌坐養息,默思如何回返少林,整頓門下弟子之事……”
他雙目微瞑,似在整理一下思緒,接下去道:“那時已經日薄崎峨,暮藹深沉,老衲遙見一個頭戴鬥笠,身著農夫裝束的老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