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血魔兩手一攤道:“好吧,既然如此,老夫也沒有什麼話說,彤雲仙子召開金刀大會,你一定也是忙人,老夫不多打擾你的時間,你……”
謝芙蓉格格一笑道:“你要趕我走?”
苗疆血魔強笑道:“金刀之會,你也算半個主人,老夫如何能夠趕你,隻是……”
謝芙蓉冷冷的接口道:“我還有一件事要向你交待,交待完了我立刻就走,你想留也留不下我……”
聲調一沉,嚴肅無比的道:“我這位義妹是個無所下知,無所不能的人物,你如果妄想渾水摸魚,從中搗鬼,那可是自討苦吃!”
苗疆血魔愕然一聲道:“老夫不過是應邀赴會之人,又能搗什麼鬼,你這是過慮了!”
謝芙蓉含蓄的一笑道:“沒有就好,元兒,咱們走!”
譚元急忙應道:“是的,師父!”
但他甫欲邁動腳步,卻見血魔搶先一掠而起,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謝芙蓉雙眉一皺,怒道:“丁永詮,為何攔下我的徒兒?”
苗疆血魔一笑道:“不!老夫不會留他,隻是討還他替老夫保管的一件東西……”
說著,向譚元沉聲道:“把血幡令給我。”
謝芙蓉站於一旁,麵含微笑,並不幹涉。
譚元神情緊張,額頭上已有冷汗滲出,看看血魔,又看看謝芙蓉,隻好緩緩去取背後的小旗,但無可奈何的悄聲道:“師父既然來了,情形已經不同,師伯……”
苗疆血魔冷厲的投注了他一眼,但卻微笑道:“沒有關係,放心跟著你師父去吧,老夫立刻就要離開此處,決定不參加這金刀之會了。”
譚元仍在遲疑,卻又不便明說,神色間一副無可奈何之情。
謝芙蓉不在意的笑道:“元兒,你是大旗幫一幫之主,連這麵破破爛爛的小旗子,怎麼也會看到眼裏,快些還給他吧!”
譚元隻好把那“血幡令”遞了過去。
苗疆血魔接過小旗,一本正經的道:“既然彤雲仙子已是你的義妹,老夫對這金刀之會已經沒有多大興趣啦,就此別過了!”
謝芙蓉微笑道:“很好,我可以向義妹說明,你不必參加了!”
但譚元卻畏畏怯怯,時時回頭張望。
忽然,隻聽他失聲叫道:“師拍,你不能……”
原來苗疆血魔在謝芙蓉走出不遠之時,已經擎起“血幡令”,狂搖猛揮。
謝芙蓉轉身而回,沉聲叫道:“元兒,什麼事這樣大驚小怪?”
但見緊張的氣氛立刻就鬆弛了下來,譚元的驚慌之色恢複了平靜,苗疆血魔的“血幡令”停止了搖擺,老臉上現出一片迷惘錯愕的表情。
謝芙蓉步步迫近,冷笑道:“丁永詮,血幡令為何不搖下去了?”
苗疆血魔怔怔的咬牙道:“你……你做了什麼手腳?”
謝芙蓉冷厲的道:“這正是我要問你的話,你的用心之毒,手段之狠,世上大約再也找
目光怨毒的一掃血魔,接下去道:“你布置得很巧,設計得也不謂不妙,你偽裝不知七絕穀的所在,事實上你卻比誰都清楚,用你的三十六名心腹爪牙,將苗疆特產的灰石硝悄悄的運來了數百斤之多,那種見風即燃的灰石硝,以數百斤的數量,就算不引動山腹中的沼氣,也足以使這座七絕穀變成一片火海了,你暗著紫綃避火衣,大火會使到場的正邪群雄同化灰燼,你卻能從火窟中從容逃生……”
苗驗血魔惱羞成怒的叫道:“你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
謝芙蓉嘿嘿冷笑道:“我更清楚的是你那顆醜惡的心,我與你曾有同門之義,夫妻之情,但你卻一無顧念,仍然要坑盡穀中眾生,你還有什麼顏麵立於天地之間……”
謝芙蓉正在恨聲叱罵之際,忽聽濃霧中衣袂破風之聲大起,一條人影由峰壁上疾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