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之口,入我之耳,難道還有存疑之處不成?”
紅衣少女笑道:“那不過是敝主人的玩笑之言而已,試想敝主人倘若真的有此存心,又怎會明言相告?”
杜天林倒不由怔了一怔,因為紅衣少女的話.並非毫無道理。
繼而略一⑧
唐泉道:“想去送死之人,可能不止你我,像穀三木、郭以昂、時尚文等等,不妨有誌一同,多拉幾個墊腳,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兒!”
杜天林一笑接口道:“聽尊駕之意,好像與在穀口時的初衷不符,那時尊駕認為俠道群
唐泉自嘲的笑笑道:“這是適應環境,所謂此一時也,彼一時也,如果苗疆血魔,西疆神尤以及畢伯衡、趙宮凡等肯於聯手,我唐泉也想拉他們入夥,來一次正邪大團結,也給後世武林留下一段佳話。”
杜天林苦笑道:“想拉別人猶可,但苗疆血魔隻怕拉不到了!”
杜天林道:“苗疆血魔中了‘黑心花粉’的劇毒,是他離異的妻子謝芙蓉下的毒手,謝芙蓉已是彤雲仙子的義姊,但也被苗疆血魔用絕毒的暗器射中要害,兩人此刻隻怕都已魂上極樂去了!”
唐泉顯然極感震駭,但表麵上卻像是毫不在意的笑笑道:“新鮮!”
杜天林投注著唐泉道:“方才洞中之搏,結果究竟……”
唐泉長籲一聲道:“這彤雲仙子必定是一位博學多能的人物,如非那山洞中布下了藥物,就是酒菜中散放出來的氣息能夠使人神誌失常,性情大變……”
杜天林道:“方才在下已經看到,但後來如何卻不清楚。”
唐泉哼了一聲道:“一場混戰,俱皆或輕或重地受了內傷,但一經離開山洞,卻神誌立
穀中仍是雲霧蒸騰,彌漫不散,牛毛般的雨絲也在飄個不停,加上呼嘯的山風,組成一片淒涼景象。
杜天林忖思了一下道:“如依在下看來,那彤雲仙子要的就是這種局麵,使正邪群雄自相殘殺,最後再由她出來收拾殘局,……一個時辰不到,血魔、謝芙蓉、江南於公子,加上血魔的六名屬下,已有不少人糊裏糊塗的喪失了生命,照這樣半天下來,隻怕正邪群雄所能剩下來的不會太多了!……”
唐泉搖頭一歎道:“人說最毒婦人心,這彤雲仙子真可以當之無愧!”
杜天林沒有開口,卻側耳傾聽了起來。
白回龍與唐泉顯然也聽到了,原來呼嘯的山風中隱隱傳來了一陣打鬥之聲。
聲音若斷若續,十分低微,分明距離甚遠,但方向卻是來自穀底。
杜天林皺眉道:“不知又是什麼人遭殃,師父,我們……”
言下頗有趕去一看之意。
白回龍尚未開口,唐泉卻雙手連搖道:“一動不如一靜,還是靜等變化的好。”
白回龍沒有表示,杜天林隻好靜立不動。
打鬥聲漸漸停止,終於聽不到了,過了大約盞茶時光,雲霧迷朦中,卻見一條人影由穀底踉蹌而來。
那人影初時模糊不清,但隨著距離的拉近,逐漸看清了那人是誰。
杜天林首先心頭一震,原來來人正是少林掌門空明大師,但真正使他震駭的原因,並不是空明大師的出現,而是他尚背負著另一位受了重傷的僧人。
空明大師發現杜天林等三人,緊繃著的麵孔隨之一鬆,立刻在青石旁收步停下,將受傷的僧人輕輕放了下來。
那是一名枯瘦的老憎,白回龍啊了一聲,俯身過去吃驚的道:“是他?……”
狼骨唐泉依然跌坐未動,困惑的道:“這位受傷的大師是誰?”
空明大師沉凝的道:“他就是西域回龍古刹的住持,也就是在絕穀中一直守護了蓋世金刀達二十年的大忍禪師。”
唐泉豎豎大拇指道:“鼎鼎大名的佛門高人,但在這種情形下相見,卻教人啼笑皆非。”
杜天林也早已俯在大忍禪師身旁,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