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快哭的表情跟他們求救。
重明差點站起來,被魏叔方拉住。
“別急。”他看著花轎,意思等那女鬼上前來再說。
花茂似乎被什麼控製著,不能開口也不能反抗,任由四個婢女架著他走到花轎前,踢轎門迎新娘。
然後走出來一個嫋嫋婷婷的身影,穿著大紅的嫁衣,頭上戴著繡鴛鴦的紅蓋頭,與花茂一人牽著紅綢一端,各自被四個婢女簇擁著,朝喜堂走來。
花茂拚命給兩人使眼色,表情都要扭曲了。
重明看了看師兄,見他鎮定自若的模樣,覺得還是先聽師兄,師兄讓他出手再出手,便假裝沒看到花茂的求救。
花茂哭喪著臉被婢女簇擁著上前。
一拜高堂。
花茂和女鬼彎腰就要拜下來。
魏叔方手杖點地,發出咚的一聲,淡淡道:“這門婚事我不同意。”
話音一落,霎時整個大廳溫度降了下來,八個婢女齊刷刷看向魏叔方,死魚般的眼睛透著陰冷,大有一個命令就要撲上來撕碎他的架勢。
重明一驚,一邊摸上手腕上的鈴鐺一邊幫腔:“對,我也不同意!”
新嫁娘嫋嫋婷婷行了個禮,聲音從蓋頭下飄出來,端的是溫婉柔和:“兩位老爺且安心,奴家隻是想了結生前的心願,與郎君正式拜堂成親,並沒有要傷害郎君與諸位的打算,還望兩位老爺成全。”
重明就猶豫了,聯想之前看到的,這麼一個小小的心願滿足一下好像也沒什麼。
魏叔方神色淡淡:“可花茂的妻子不是你,心係的也不是你,不論前世還是今生。”
嫋娜的身影似乎僵了僵,出口的聲音變得哀愁:“今生之事奴家已無福享受,也無法顧及,可我與郎君前生相愛卻不能相守,甚至被郎君之妻害得慘死,一屍兩命,奴家青樓出身,被郎君置為外室,大婦處置是應該,奴家不恨她,隻恨沒能給郎君產下一子,沒能與郎君真正拜過高堂,奴家等候了五百年,隻為等郎君歸來,求兩位成全。”
說到最後近乎哽咽。
好像還真挺慘的,重明心裏嘀咕,雖然找小三不對,可古代跟現代不一樣,確實是花茂對不起人家,拜個堂了了心願消消怨氣也無不可,反正又不是真的。
他正想讓她保證沒有別的意思,卻聽師兄道:“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話?”語氣透著點冷意。
重明知道師兄不會無的放矢,那就是新娘有問題了,不禁皺眉苦苦思索,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怎麼他就沒看出來。
新嫁娘俯身一拜,情真意切:“奴家句句屬實。”
魏叔方轉頭便給了重明一個眼神,重明會意,半點不猶豫解開了手腕上的鈴鐺,幾乎瞬間,八個婢女先發出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新娘悶哼一聲朝後退去,臨走還不忘抓著花茂。
重明眼疾手快,二話不說追了上去,他越是離的近,新娘就越是不穩,到最後一把扯掉了蓋頭,淒聲尖叫:“你別過來!再過來我便殺了他!”
重明對自己的能力也嚇了一跳,他心裏是有點忐忑的,畢竟聽這女鬼的口氣,她已經活了五百年了,他連人家的零頭都沒有,沒想到原來他這麼厲害,五百年的女鬼也怕他!
頓時信心大增,挺起胸膛:“你放了他我就不過去。”
心裏佩服師兄慧眼如炬,還說是等了五百年的心上人呢,轉頭就當人質了,這哪是心上人,仇人還差不多。
看來這裏麵有大問題!
新娘揭了蓋頭,果然露出一張眼熟的臉,正是那個叫青青的女子,不過重明細看覺得不對,她倒在火海裏的時候明明才二十左右的樣子,明顯還透著青春朝氣,眼前的她看著卻有二十七八近三十的模樣,雖說還是一樣漂亮,但女人二十歲跟近三十還是有一定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