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然看著我,眼睛裏麵的灼熱讓我沒有辦法避開。
我抿了抿唇,點了點頭:“我當初離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再回來。”
如果不是陸知行要整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這樣就一輩子都不用見到陸知行了。
不得不承認陸知行真能耐,都已經一年多了,他還能在我的心裏麵蹦躂。或許是我無能吧,都一年多了,我居然還能讓他在我的心裏麵蹦躂。
“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本來以為祁修然會說些什麼話的,卻沒想到他隻是抬手碰了一下我的頭。
我有些訝然,其實剛才他問我問題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他接下來問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的心理準備了,卻沒想到他隻是讓我回去休息。
大概是看出來我心裏麵的疑惑,祁修然又開口補充了一句:“別想那麼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是早上的飛機。”
我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想法,隻覺得臉上發燙,根本就沒有臉麵對祁修然,匆匆起身就離開了。
我到底在想什麼!
就因為被陸知行刺激了一下,所以我就要答應祁修然嗎?
這樣不公平的做法,我真的是太卑鄙了!
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我不允許自己再去想這件事情。
因為急著回去,我讓祁修然訂的是早上十點多的飛機D市,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要起床往機場趕了。
登機之前,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一年半前我也是這樣的,當時以為自己不會再回來了,卻沒有想到最後會被陸知行逼著回來了。
但是我知道,這一次離開,我是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走吧。“
祁修然拉了我一下,我才收回視線,往登機口進去。
飛機起飛的時候,我閉著眼睛,側著頭,在祁修然看不到的那一邊,我掉了一滴眼淚。
這一次,我真的下定決心,要將陸知行從我的心裏麵剔除了。
回到D市之後,我一心撲在貝貝的身上,偶爾帶著貝貝去祁修然媽媽家玩,漸漸地也忘了戒指的事情。
要不是陸知行的律師打電話過來,我真的就把這件事情忘了。
時隔一個月,再接到陸知行律師的電話,我卻恍如隔世。
陸知行律師的意思很明白,應該說是陸知行的意思很明白,他接受賠償這個協商。
戒指市值是二十多萬,但由於有特殊意義,我需要賠償三十多萬。
對於這一點,我沒有任何的意義,當天我就把錢打過去了。
我原本以為這件事情落下帷幕了,卻沒有想到我到底還是太天真了。
這天我和祁修然剛帶著貝貝去打完疫苗回來,遠遠我就看到樓下站了一個人很像陸知行的。
十二月的D市已經開始下雪了,昨天晚上已經是D市的第二場雪了。
我家樓下是有門禁的,刷指紋進去,陸知行沒有指紋錄入,他進不去。
我看到他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眼花,下意識地看向祁修然:“祁修然,你看看那個人是不是陸知行?”
“嗯。”
我剛問完,祁修然就開口回答我,顯然他也看到陸知行了。
我看了一眼懷裏麵的貝貝,有些慌:“怎麼辦,要是他發現我們,貝貝——”
祁修然回頭看著我:“你別擔心,我帶貝貝回我家,他不會發現貝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