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咯噔一聲,隻見腳下的地板在顫動。
白赤赤差點站不穩了,看著整個大地在搖晃。
“轟隆隆……”
眼前的棺槨突然被一道強力給掀開,“砰”的一聲,碎裂四散。
隻見套在外麵的白玉外棺突然向四散倒開,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塵土飛起,白赤赤拿著電筒往後閃去。
等了好一會,那塵土散去,白赤赤在定了定身子,把手電筒的光線照在露出表皮的棺材。
黑紅色的棺木,上麵的棺板是黑色的,四周則由紅色的朱漆油漆而成。
手電筒的光照在棺木上,看起來這棺材就像剛油漆好一樣新鮮明豔。
她腳步緩緩的走了過去,看著那棺材,目光凝視著棺木上方,一動不動。
小絮能感覺到這口棺木裏頭不停的散發出一陣陣的森寒陰氣,濃重的讓它也無法吸收。
它有些擔心,目光落在一旁的主人身上,勸道:“主人,我們走吧,這裏估摸也不會有那位師父的蹤影的了。”
它小小的手拽著白赤赤的褲腿,可白赤赤卻沒動。
“主人,走吧。”
不管小絮怎麼勸阻,白赤赤還是死活不願意走。
“不,我不能走。”她擺手阻止小絮的手。
“雖然形式並不明朗,我也知道,這必定不是找那個人的地方。”
自從在村子聽說了那些事情之後,一路又走來,她已經冷靜了許多,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也許江建說的那位師父曾經也許存在,但是現在這太水山裏,鐵定沒有那位所謂的呂師父,這裏隻有密林深山,隻有這個奇怪的墓葬穴,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可是,越往裏麵走,心裏卻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這裏就是她想要找的答案,不管這個答案是好是壞,反正,這一切都和沈陸臣昏迷之事有關。
她不能退縮,更不能不管沈陸臣的死活。
腳步緩緩地靠近,小絮的聲音在輕輕喊著她。
她回頭看了小絮一眼,示意它安心,手拿這手電筒一步步的走過去。
靠近棺木,能嗅到一陣棺木與漆混合的味道,空氣中還飄散著一陣陣奇怪的幽香。
她把手電筒往旁邊放去,伸手嚐試將棺材上的木板推開。
這棺木並不像現代早年時候,農村還實行土葬那般,四周被巨大的釘子釘緊,相反,並沒有被釘上。
雖然棺木很重,可是白赤赤的力氣擺在那裏。
在她使力往棺尾推去,剛開始推不了半點,到了後麵,棺木發出輕微的聲音。
在經過了好幾次休息,白赤赤再次用力,終於把棺木推開。
一點點將棺材板往後推,最後,她用盡全力把棺材板掀翻在地!
轟隆一聲巨響,木板掉落在地上,又震了一室的灰。
白赤赤幹咳了好幾聲,等灰塵消散開來,才緩步走近棺木的方向。
剛才隻顧著推開棺材板,根本沒看裏麵的動靜。
走過去的每一步,本該輕鬆的,可白赤赤卻走的異常小心,仿佛裏麵有洪水猛獸在等待著她。
其實這主墓室並不算難找,也許是當年設計墓室的人想著在這深山野林的,不會有人來盜墓,所以修建的十分簡單。
也有可能是因為在此之前,所有的機關都被破壞了,加上幾千年山體發生的變化,導致這處墓室變的十分容易找尋。
隻是不管什麼原因,這個墓室都在被人容易找尋的基礎上,居然沒人破壞四周,倒是稀奇的緊。
難道說,真如那老大娘所說,這裏因為有詛咒毒氣之類,讓那些人望而卻步,最後變成這番模樣?
思緒走神間,她已經重回到棺木前,隻要把腦袋探過去,就能看到裏麵是怎樣的光景。
她把手電筒緊緊的握在手中,緩緩朝著棺木內探去,想看個究竟。
可看過去……卻沒有想到,棺木裏頭,一個肉體沒有腐爛嗎,穿著玄色衣袍,金絲革履人躺在那裏!
最主要的是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