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感覺上就像是做了一場春夢,夢醒人去樓空,陡增惆倀滿懷。
就在他怔立的當兒一聲嬌滴滴的女人聲音在背後響起,道:“黃相公,你一個人站在這兒發呆幹什麼?害人家找得好苦啊!”
黃鴻飛聞聲回眸廣瞥,原來神州一鳳單飄香已經循聲來到了身後,她的來到,是在黃鴻飛的意料之中,他僅輕輕的一惜,又複陷入了沉思,什麼話也沒說。
神州一鳳單飄香稍微一怔,昵聲道:“黃相公,你還在為地底冥府的事在生氣嗎?”
黃鴻飛仍是抬頭仰望著遠處森林,默默不發一語。
神州一鳳飄香莞爾一笑,道:“黃相公,你別生氣好不好,那僅是萬年神龜大師兄,激將之計,並非真正懷疑你為殺師凶嫌。”
黃鴻飛忽然似夢中驚醒般,道:“什麼凶嫌?”
神州一鳳單飄香氣得隻跺腳,嗔聲道:“原來你根本就沒聽……”
嬌嗔一聲,回頭就走。
黃鴻飛一急,連忙閃步追上,一把拉住神州一鳳單飄香的芳肩,道:“單姑娘!你怎麼啦?”
神州一鳳單飄香肩頭一蹙,霍然一轉身,“劈啪”摑了黃鴻飛兩記耳光,淒泣道:“我怎麼啦?你才怎麼啦呢!”
黃鴻飛又是一呆,不知所措道:“單姑娘!我……我怎麼啦?”
神州一鳳單飄香氣得一嘟嘴,轉過身子,幹脆來個不理不睬。
這一來更令黃鴻飛不知所雲,慌了手腳。
男女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奇妙,神州一鳳單飄香莫明奇妙地跑來摑了黃鴻飛兩個耳光。換在平時,以黃鴻飛的個性,早就拂柚而去了。
這時黃鴻飛溫婉道:“單姑娘!算小弟錯了,小的這廂有禮,向你陪罪。”
說著深深地拱手一揖。
神州一鳳單飄香才噗哧一笑,擰了他一把,狠聲道:“你……你什麼錯了?”
黃鴻飛何嚐不知道神州一鳳單飄香的心情呢?隻是他自感血仇未報,自己幾年來的遭遇又是那麼崎嶇突兀,負人家的感情債實在太多了,自己又能否接受這份感情呢?想到此處,不禁輕輕地歎息了一聲,道:“我錯的太多,太多了……唉!”
神州一鳳單飄香像是為他這一聲淒涼的歎息所感染,幽聲輕歎道:“黃相公!你的處境我甚是了解,咱們幾度的相處之中,我看你老是悶悶不樂,你是否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呢?”
黃鴻飛星目凝注在她的嬌麗臉容上,輕聲道:“單姑娘,你說哪裏話!我怎會不願意和你在一起呢?自我出道江湖以來,幾度受到你的照料,此恩此德,報答都來不及,怎會不願和你在一起?”
神州一鳳單飄香自從第一次見麵之後,就被他那股異於常人的氣質所吸引,幾度的朝夕相處,耳鬢廝磨,她早已將一片癡心,默默的奉獻給這位愛郎了,可是她所得到的,卻是一片冷漠,毫無愛情滋潤寒噓.在她的芳心裏,也嚐受著滿腔燃燒烈情火的煎熬,她忍受著單戀苦辣的滋味。
須知感情這種事情,是兩方麵的事情,若是單方麵燃起了愛情的烈焰,而沒有得到愛情的滋潤,那將是無比痛苦的,使人難以忍受的。
神州一鳳單飄香此刻就是處於這種引火自焚般的酸辣情況下,有時她在背地裏,是暗彈珠淚,她幾度企圖揮慧劍斬情絲,可是,她又舍不得離開愛郎,所以她幾月來都是沉醉於情火的烈焰焚燒之中。││思││兔││網││
她這次鼓起了莫大的勇氣,問了他是否願意和自己在一起,隻要他說聲“不”字,她將帶著一顆破碎的心,永遠、永遠的離去。
這時單飄香那雙水汪汪的含情眸子,突然接觸到黃鴻飛那充滿男人誘惑魅力的眸光,她潛在心底的火熱情焰,倏地燃燒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