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救他吧(1 / 2)

“包呢?我的手提包呢?”蘇芩拉著張嫂的手,急切地問道。

張嫂一邊安撫著蘇芩,一邊說道:“夫人的手提包在家裏,夫人別著急,有什麼事就告訴我,您現在最重要的是靜養啊!”

“快!張嫂,快回去把我的包拿過來!”

張嫂雖然疑惑,但是蘇芩的命令卻不能不聽,於是在蘇芩的催促下,很快回別墅拿來了蘇芩的手提包。

蘇芩掙紮著坐起來,將手提包的拉鏈拉開,用力一抖,裏麵的東西就全部散落在了病床上,看到那疊被她小心疊起來藏好的紙張後,蒼白的臉才稍微有了一點血色。

“張嫂,快打電話叫江普來!”

張嫂被蘇芩一連串的動作搞得不明所以,但還是給江普打了一個電話。

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江普帶著秋風闖進病房,他看蘇芩的眼神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柔和和尊敬,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隱忍和埋怨。

蘇芩苦笑一聲,自己還是狠心不起來,就算莫靖遠如此待她,就算他對她施暴,她的第一反應,還是要救他。

“江助理,合同,我根本就沒有交給任何人,你拿著去救先生吧。”

蘇芩將合同遞給江普,虛弱道。

江普愣了一下,隨即苦笑:“沒用的,這次是江林設計陷害先生,合同的事,不過是雪上加霜而已。”

蘇芩皺起眉頭,感到體內有個地方痛了一下,“前次的民工鬧事也是江林授意的?他們偷走合同,隻是為了和莫氏撇清關係?”

江普點點頭,道:“這塊地是政aa府禁止施工改建的。”

“不對,這塊地誰都知道是在江林的手上,就算出事了,怎麼也找不到莫氏的頭上來。”

“江林早就買通了關係,況且和建築公司簽合同的是莫氏。”江普略微思索道:“不過也不用擔心,先生是不會這麼容易就被絆倒的。”

聽著江普自信的話,蘇芩心裏稍微安下一點,“那麼合同……”

江普哼了一聲,狡猾一笑道:“我怎麼能讓江林獨善其身呢!”

江普走後,蘇芩將自己埋在被子裏,心裏一片荒涼。當年的學長已經不再溫潤如初,她不知道秦以風和莫靖遠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恨,值得他們這樣針鋒相對,可是她不希望其中的任何人受到傷害。

如果江林是為了陷害莫靖遠,那麼就不難猜出,照片的事是誰在背後操作。

學長,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派人跟蹤自己,威脅自己,難道,他早已忘了當年的情分了嗎?

突然想起不知道從哪裏看來的一句話:寂寞,是我在,但我不存在;孤獨,是他存在,但他不在。

當年的學長,真的不在了嗎?

躺到下午,莫靖遠就出來了。他還穿著先前的那套西裝,前襟和褲腿處都起了難看的褶皺,兩個深深的眼圈掛在眼瞼下,蘇芩看得心裏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先生……”想說點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莫靖遠深深地看著病床上的蘇芩,她臉上的紅腫還未完全消去,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布滿了一塊塊青紫。歎了一口氣,轉身詢問蘇芩的身體情況。

“夫人身體較為虛弱,不建議懷孕期間同房,這次幸好送來得及時,否則孩子就保不住了。”醫生老實說道。

莫靖遠點點頭,揮手道:“用最好的藥,務必保證大人和孩子的安全。”

心裏不是沒有歉意,他隻是氣急了,不知道要怎麼來表達自己的失望,可是心裏,並沒有想過真的要傷害她。

他……怎麼舍得。

“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接你出院。”

替蘇芩掖好被子,莫靖遠邁動沉重的腳步,轉身走出了病房。

“先生——”蘇芩突然睜開眼睛喊道。

搭在門把上的手鬆了鬆,莫靖遠波瀾不驚地回頭:“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說完,輕輕地關上房門,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上延續得很遠。

蘇芩重新閉上眼睛,心裏某個地方,塌陷了。

莫靖遠走出醫院大門,江普已經將車開到門口等候了,“先生,回別墅嗎?”

莫靖遠坐上車,閉上眼睛揉著眉心,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去杜哥那裏。”

“可是,你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

“江普。”莫靖遠淡淡地打斷江普的話:“去杜哥那裏。”

江普無奈,隻得發動車子,朝著城市的另一邊前進著。

從醫院到杜哥的住所,有大約半個小時的車程,莫靖遠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假寐,他的呼吸很輕,輕得沒人會相信這是一個男人的呼吸,輕得好似不存在。江普搖搖頭,他的先生,太可憐的,將車子停在路邊,拿出一條毯子輕輕蓋在莫靖遠身上,見他並未被吵醒,這才滿意地重新發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