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浪費。

雖然沢田綱吉等人說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相對安全,密魯菲歐雷的人暫時也沒有追上來,但是繼續留在這個潮濕陰冷的小巷顯然也不是明智之舉。他們最應該做的,就抓緊這個機會盡快地從這裏逃離。

所以舟澗玟一邊克製著自己想要繼續嘔吐的*,一邊下意識地伸手朝口袋摸去。

但是當她那因為長時間地在海水中浸泡、而開始發皺的手指,觸碰到了同樣因為海水的緣故、而緊緊地黏在腿上的褲子時;舟澗玟這才想起那塊在自己進入指揮所之後就代替了餐巾紙的手帕此時此刻肯定也已經報廢了。

難道要讓她用手擦?

當著這三人其實隻是她單方麵很熟的男人的麵?

“……拿去吧。”

就在舟澗玟有些發愁的時候,一塊灰色的手帕適時地遞到了她的麵前,雖然沒有精致的刺繡但從其麵料以及在陽光下透出的暗紋來看,舟澗玟也知道這塊手帕價值不菲。

舟澗玟順著手帕朝它的主人看去,從她的角度隻能看見對方側對著自己的身體,以及他那並不完全的側顏。對方銀灰色的頭發其實在這個黑暗的小巷中,似乎也在閃爍著光芒,而那平整熨帖的酒紅色的襯衣也似乎沒有因為先前那一連串堪比美國大片的“運動”而發皺。

這個昔年暴躁衝動的少年如今已經成為了一位圓滑的意大利紳士。

呃……不帶特殊符號的那種。

“謝謝,”對於獄寺的好意舟澗玟也沒有推辭,而是接下了那塊價值不菲的手帕並向對方道謝,“我之後會還給你的……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沒事。”

舟澗玟擦了一下嘴之後就將這塊手帕重新疊好收入了口袋之中,至於那已經將她全身浸濕的海水,她已經沒有那個力氣去管了。

一邊的山本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舟澗玟的身上。

“你們這麼信任我真的沒有問題麼?”舟澗玟攏了下`身上這件對於自己而言過大的西裝,雖然這對於已經渾身濕透的她而言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但是她才不會說自己的確感受到了有一股暖意劃過心頭。

無論過了多少年,他們果然如同自己記憶中的一般溫暖。

“但是……還是謝謝你們了,”並沒有等待三人的回應,舟澗玟便已經接著說了下去,又分別向對自己施以援手的沢田綱吉與山本道了聲謝,“所以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或許是因為舟澗玟的話題轉得太快了,完全跟不上這姑娘的腦回路的三人愣了一下並沒有直接回答。

“有備用的逃跑路線嗎?有的話順帶捎上我一程唄。”

舟澗玟也沒有介意他們的沉默,她先是示意沢田綱吉自己已經沒事了,隨後在對方鬆手之後又攏了一下再度滑下的西裝外套,“我想你們應該也有問題想問我吧?”

對於一個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麵前的人要說一點兒都沒有疑問是完全不可能的,更何況剛才vv還露了那麼一手。

“不過先說好了呀,我絕對不是白蘭那邊的人,”仿佛是擔心對方會對自己有所懷疑接著加以拒絕,舟澗玟連忙說道,“要讓我和他一夥我寧可接受大宇宙的惡意。”

三人的眼神似乎有些古怪,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卻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的舟澗玟接著說道:“而且照剛才的情況來看,我想白蘭也是寧可去填聖杯也不要和我當隊友。”

舟澗玟想,今天之前白蘭恐怕從未遭受過這樣的待遇。

欸,難道她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時候就奪走了白蘭的第♂一♂次了麼?

這麼想她突然就有點小害羞了呢!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的話或許會靈驗。”

“這也是彭格列的超直感?”

“……不,我隻是想看白蘭填聖杯。”

看見兩人對話已經進入到一種非常詭異的狀態,就算是“十代目頭號腦殘粉”的獄寺也忍不住開口,“十、十代目?”

“咳,抱歉,”已經退出了死氣模式的沢田綱吉咳了一聲掩飾著自己的失態,“如果不介意的話,這位……呃,我似乎還不知道您的名字?”

“澗玟,舟澗玟,”聽到了對方的詢問舟澗玟這才意識到自己尚未自報家門過,“因為舟這個字不太好念,所以你們叫我澗玟就可以了。”

其實就算是澗玟也不太好念。

不過眾人還是決定直接忽略這個問題,因為……

“十代目,時間差不多了。”

獄寺看了眼手表,隨後對沢田綱吉彙報道,而他的話音剛落,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在小巷的巷口停了下來。澗玟以她雙眼5.2的視力保證,坐在駕駛座的那人除了笹川了平之外不做第二人想。

“上車吧,沢田,”坐在駕駛座的笹川了平並沒有下車,隻是同他們招了招手。

舟澗玟立刻就明白對方便是沢田綱吉的接應人員。

“如果澗玟小姐不介意的話,就和我們一起吧,”沢田綱吉並沒有立刻上車,而是對著舟澗玟說著先前沒有說完的話,“誠如你所言,我的確是有許多問題想要詢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