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是不想和藍染有過多的正麵接觸——無論是她本人,還是白蘭。

“澗玟最近果然有些奇怪,”憂心忡忡的舟澗玟白蘭不是沒有見過,剛來到這個世界時舟澗玟經常會露出這種表情。

可沒有一回像這次一樣持續了那麼久,就好像明天天就要塌下來一樣。

而一切的起源都是夜一帶來的那個消息、以及他們方才話題的中心。

“澗玟就這麼擔心喜助君麼?”

白蘭不由地皺了皺眉。

在他看來一切的問題在舟澗玟麵前都不是問題,她的腦子轉得快適應能力又強,哪怕是當年不聲不響地被係統坑了她也能夠立刻找到原因並且想出應對方案。

哪裏像現在這樣,分明就是過度在意了嘛。

而最讓白蘭感到不舒服的是,舟澗玟過度在意的對象不是他,而是浦原喜助,“如果是喜助君的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啦。”

他負氣地說道,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語氣像極了沒有糖吃的孩子。

“你這是在吃醋麼,”在這方麵一向遲鈍的舟澗玟今天似乎難得開了竅,“放心吧,我雖然擔心喜助,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或者說喜助隻是無辜地被牽扯到我擔心的事裏的主角。”

似乎是看出了白蘭還想問些什麼,舟澗玟繼續說道,“至於是什麼事,等我們回去再說,外麵不方便……”

白蘭打量了舟澗玟好一會兒,在確信她並沒有說謊更不是在敷衍自己之後,這才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舟澗玟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在哄小孩——事實上這些年裏已經越來越肥越來越傲嬌的奧斯卡都沒有白蘭這麼難哄,不過她也沒說出來,隻是換了個話題,“現在先說說你打算向我提的要求吧。”

她忽然停了下來,而她麵前的正是白蘭為之忙碌了許久的新店鋪。

——照相屋。

才裝修好沒多久的店鋪現在還沒開張,但頂著照相屋名號的目前瀞靈庭內獨此一家,所以免不了有路過的死神來征詢這家店是幹什麼的。

而現在,在看見穿著私服的舟澗玟和白蘭之後就更是有人忍不住駐足圍觀一下,仿佛是見到了什麼珍稀動物一樣。

其實也不怪他們會如此好奇,畢竟這條商業街的主要客戶還是以死神為主。

平日裏雖然也不是沒有穿著私服的顧客,可這兩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樣:既不像是平民又或者是貴族家仆、也不像是整日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的死神。

可真要說他們是貴族——這屍魂界裏有多少貴族出門是不講究排場的?

白蘭和舟澗玟也不是沒有察覺到其他人朝他們投來的目光,隻不過這兩人誰都沒有理睬。也算這個店鋪半個管事的白蘭甚至沒有趁機向圍觀群眾們宣傳一下這家即將開業的新店,就帶著舟澗玟走向了這家花費了他諸多心血的店鋪。

“我的請求很簡單喲。”

他推開了門又撩開了簾子讓舟澗玟先進屋,隨後笑眯眯地合上了門阻斷了外麵探究的目光,“我想讓澗玟當這家店的第一位客人。”

“也就是說,你想給我拍照?”

舟澗玟歪過了腦袋問道。

“如果是合照的話就更好了,”白蘭一邊說著,一邊牽著舟澗玟的手朝擺放在房間中央的沙發走去。

店內的布置其實和過去的照相館沒什麼太大的區別,這個店鋪內撇開攝影器材不說,隻有一張沙發和一個背景板,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不知道澗玟大小姐願意答應我這個卑微的請求麼?”

這麼說著,他向舟澗玟行了一個紳士禮。

這種根本就不白蘭的用詞讓舟澗玟忍不住笑了一聲。

“少來了,”她睨了白蘭一眼,難怪對方讓她今天穿得好看一些。

不過這種要求其實也不算過分,甚至可愛得根本就不像是白蘭會提的,於是在這種地方很是大方的舟澗玟也就如白蘭所願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白蘭大人的請求我哪有拒絕的道理。”

聽到舟澗玟和白蘭的對話,從一開始就按照白蘭的命令侯在店內的管事佐藤忍不住擦了擦從額頭上淌下的汗水。

這位管事原本就是真舟家的人,但卻是白蘭親自挑選出來並且進行過相關培訓的,而除了他之外白蘭還培養了幾個打下手的,專門負責這家照相屋的相關業務。

隻是雖然是個管事,但佐藤過去能夠見到舟澗玟的次數屈指可數,現在看見舟澗玟和白蘭的相處模式,覺得可能會被滅口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是在緊張麼?放心好了。”

沒有錯過對方表情和小動作的白蘭笑著問道,得到了舟澗玟應允的他現在心情很是不錯,“你完全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畢竟這家照相屋是瀞靈庭的第一家,以現在的技術就算你拍壞了客人也不懂的。”

“……好的不教盡教壞的。”

如果不是還有其他人在場,舟澗玟真的想朝白蘭翻個白眼。

“說這話是真的不怕我揍你麼?”

舟澗玟的話讓原本就在緊張的佐藤不禁又擦起了汗,雖然沒彪靈壓但舟澗玟到底是五大貴族之一,氣場和其他人和尋常死神相比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