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沒有和白蘭說原著的問題還是怕出現變故,而且這些年她自己都沒能做出一個明確的決定。但是事情發展到今天,舟澗玟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也有些不夠用的了。

意識到舟澗玟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比之前的每一件事都重要,白蘭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你說吧。”

“原本在喜助擔任隊長的第九年,瀞靈庭……不,屍魂界要發生一樁大事。”

越想越頭疼的舟澗玟將流魂街魂魄消失案,以及之後涉及的護庭十三隊內包括隊長、副隊長以及鬼道眾高層的八人成為試驗品,浦原被冤成為主謀流放的事和白蘭說了下。

“然而這個事件卻並沒有發生,”說得口幹舌燥的舟澗玟接過了白蘭遞來的茶杯,“別說這件事沒發生了,真央那邊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算是了解舟澗玟為什麼要關注流魂街的動向的白蘭皺起了眉,“這事和真央有什麼關係?”

按照舟澗玟的說法,這一係列的事件的主謀是在流魂街進行秘密實驗,最後不僅牽連到到了那些隊長級的死神,還順便把髒水潑在了浦原喜助身上。

可這和舟澗玟這些年來持續關注真央有什麼關係麼?

“因為那個主使身邊有個從犯……唔,前期應該算是從犯吧,”但是後期被洗白了,洗白的同時順便領了便當,“那家夥原本應該在喜助成為隊長的同年就從真央畢業。”

舟澗玟攤了攤手,接下來的話她就算不說某人應該也懂。

“但是他至今都沒有出現?”

白蘭有些吃驚,倒也不是為那個所謂的從犯沒有出現在真央的事。而是按照舟澗玟的說法,那位從犯從真央畢業一直到成為主謀的幫手隻用了九年的時間。

有這種潛力的人不可能至今都默默無聞,白蘭覺得那人要是真的入學真央,沒準會是一個不輸給海燕的天才。

“啊啊啊啊啊真是麻煩死了,”煩躁至極的舟澗玟差點就摔了手中那盞價值不菲的茶碗,“我該不會是穿越到了什麼奇怪的幻術裏去了吧!”

選擇相信舟澗玟先前那番說辭的白蘭摸了摸下巴,他也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嗯,這麼說倒是也有可能。”

聽到白蘭這麼說舟澗玟也來勁了,她伸手就是朝座下的地板狠狠一拍,“六道骸嗎?鏡花水月嗎?別天神?還是無限月讀!幻術什麼的最討厭了!”

除了六道骸之外基本沒聽說過的白蘭,“……澗玟你現在真像漫才裏的吐槽擔當。”

——再說了這姑娘不是對幻術完全免疫的麼,至少六道骸和狼毒的幻術就對她一點兒都不奏效。

“相比之下我還是喜歡相聲,”舟澗玟扶著額歎了一聲,其實她也知道這個猜想不太靠譜,可除此之外她覺得自己也找不到更合適的解釋了。

知道不能在這個問題上和舟澗玟爭執,否則遲早要歪樓的白蘭索性無視了她的話,“而且啊,澗玟剛才說的鏡花水月如果指的是那位藍染副隊長的斬魄刀的話……那個也不是幻術吧。”

白蘭歪著腦袋替舟澗玟糾正。

其實排在鏡花水月之後的「別天神」和「月讀」他也有聽說過,但是相對那兩個和幻術似乎沒有太大關係的日本神話裏的角色,他還是對鏡花水月更耳熟一些。

舟澗玟有氣無力地歎了聲,“啊,那個其實是……”

“而是完全催眠。”

“對,完全催……誒?”

漫不經心地應著白蘭的話的舟澗玟在意識到對方剛才說了什麼之後,立刻抬起了頭朝對方看去,“等等,你是怎麼知道的?”

鏡花水月真正的能力不是要等到藍染正式叛變前才揭曉的麼?在那之前他一直都是宣稱鏡花水月的能力是利用水霧的亂反射、使敵人內訌的流水係斬魄刀。

白蘭是怎麼知道完全催眠這件事的?

“誒?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麼?”麵對著舟澗玟的質問白蘭也是一臉迷茫,“澗玟你睡糊塗了麼?藍染君的斬魄刀一直都是可以完全催眠的精神係斬魄刀啊。”

舟澗玟:“……”

“不過那位藍染君的斬魄刀居然是這種能力,我一開始也沒有想到呢。”

沒有發現舟澗玟有些異常的沉默,白蘭支著下巴繼續說道,“畢竟他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聖母,程度說不定還要在十年前的綱吉君之上。”

舟澗玟:“…………”

“澗玟?你、你怎麼了?嗚哇!!!”

對方沉默不語的樣子讓白蘭不禁打了個寒顫,隻是他還沒來得及進一步詢問,就看見一陣不詳的黑氣驀地從舟澗玟身上散發、而後朝著整個房間擴散。

與其說是沉默不如說是連魂都丟了的舟澗玟壓根沒管叫得格外淒厲的白蘭,她無聲地站了起來,而後在白蘭那驚憂交加的視線中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般走到了白蘭的座位所麵向的牆邊,然後……

“澗玟你冷靜點啊啊啊啊啊啊!!!”

——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用腦袋撞擊著牆麵。

“嗬、嗬嗬……幻術、完全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