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以十番隊前任隊長的身份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罷了,”舟澗玟接過了酒瓶也給海燕斟滿了酒,“又不是非要白蘭去十番隊不可,畢竟選擇權還是在他手裏的。”

……呸,誰不知道隻要是你的話白蘭那家夥就一定會遵從!

在場對於舟澗玟和白蘭的性格還算了解的幾個人在聽到舟澗玟的話之後,立刻就在心裏啐了那麼一聲。

而就如同他們所想的一樣,白蘭在沉默地看了他們一會兒之後忽然就笑了起來,接著對莫名其妙就被自家侄子說是被奶了一口的誌波一心說道,“既然是澗玟大人的話,那麼一定是正確的。”

誌波一心:“……誒?”

白蘭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想看看澗玟大人曾經所在的番隊是什麼樣子呢,”白蘭笑嘻嘻地說著,接著對還有些懵逼的誌波一心伸出了手,“那麼明年就請您多多指教了,隊長。”

誌波一心:“……誒誒誒?”

什麼意思?也就是說事情就這麼成了?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聽到了白蘭的話,於是原本還參與“白蘭爭奪戰”的諸家隊長、副隊長頓時就朝舟澗玟看了過去,也顧不上對方是不是十番隊的前任隊長、五大貴族之一的當主了。

以海燕為首,這些人的眼神中清清楚楚地寫著這麼一句話:看吧,果然還是你說的話管用。

舟澗玟會推薦十番隊主要是因為十番隊如今沒有副隊長、而再過些年誌波一心可能就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問題一直留在現世了。隻是這話她也不能明說,更不能說其實這件事自己早就和白蘭說過了。

於是被白蘭不動聲色地反捅了一刀的舟澗玟,隻當作自己沒有發現其他人那如同指控一般的目光,淡然地說道,“看來白蘭早就做了決定呢,真是的,在這之前居然連我都沒有告訴過。”

她瞪了眼因為把鍋丟給了他而無事一身輕的某人,看見對方已經在高興地喝起了酒時,又接著說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了麼?”

“噗——”

“客人,您的房間已經到了。”

“嘩——”

“啊咧?人都到齊了麼?”

“……”

舟澗玟話音剛落,眾人所在的包廂的移門就再度被人從外麵拉開,伴隨著五番隊隊長平子真子那漫不經心的聲音,還有白蘭因為舟澗玟的那句“女大不中留”而響起的噴水聲。

“…………”

此刻的包廂,是靜寂的。

而今晚的瀞靈庭,或許也是靜寂的。

一屋子的人不管是隊長還是副隊長,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因為同時發生的偶然而誕生的巧合,而站在門口的女侍已經被嚇傻了,她的雙手掩在了嘴前、雙眼瞪得老大,似乎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這一幕。

她剛才看見了什麼?

好像好像是五番隊副隊長被人噴了一臉的酒?

麵對著這如同戲劇一般的一幕,最先發出聲音的還是姍姍來遲、但是在白蘭噴酒的時候忽然用瞬步逃開的平子,他拍了拍胸口做出了驚魂未定的模樣,“哎呀,好險好險,差一點就被人射||了一臉呢……”

藍染:“……”

白蘭:“……”

其他人:“…………”

喂!你一個五番隊隊長公然地說下捏他真的不要緊麼???

而且因為你的躲閃導致被人射||了一臉的人就是你的副隊長誒!!!

“還是……先去洗把臉吧,”覺得自己也有一定責任的舟澗玟木著臉,有些尷尬地說道,“門口的那位小姑娘,接下來就麻煩你了。”

“是、是的!”

被舟澗玟這麼開口一提醒,站在門口的侍女這才反應了過來,她朝著屋內的一眾隊長們鞠了一躬,而後才看向了哪怕是在平民中也是出了名的老好人的五番隊副隊長。

“那個,藍染副隊長,請和我來。”

莫名其妙地就被人噴了一臉的酒、又被自家隊長的冷笑話打擊到的藍染不得不說是瀞靈庭第一聖母,他先是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手帕擦了擦濕漉漉的臉,隨後又向屋內的人說了一句“失禮了”,這才跟著那個小侍女轉身離開。

在這一係列的舉動中他全程揚著笑臉,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怒氣,風度翩翩地……

讓舟澗玟愈發地胃疼了。

“等會兒藍染副隊長回來了要記得好好向他道歉才是,”舟澗玟其實挺想伸手拍拍自己臉頰、好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沒有那麼的僵硬,但是她最後還是選擇先對同樣處於驚魂未定狀態的白蘭如此說道。

在沒有正式地入隊成為死神之前,白蘭依舊還是她的家臣,在在場的人中她也是最有資格對對方說這種話的。

白蘭這一回是真的欲哭無淚了,大約是從來都沒有碰到過這麼尷尬的事情,這讓過去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白蘭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和臉皮好像都有點不太夠用了。

遲早的平子真子不知道先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讓如今在整個護庭十三隊也算是有名的白蘭做出這樣的舉動,他向在場的人詢問了一句之後,這才咧著嘴說道,“什麼嘛,還是遲了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