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

他們的意思也很明白:你妹妹不上道,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補過”來修補我們之間的關係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了。

在他們看來,作為五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家當主如果開口說誌波家有問題,那麼其餘兩家就算想要駁斥也不得不給朽木家一個麵子——如果這幾家能夠借此機會掐起來那就更好了。

誰知道朽木白哉這些年來是越來越像個悶葫蘆了,但是腦子卻還是清楚的很。

麵對著中央四十六室那咄咄逼人的追問,朽木白哉的冰山臉也一點兒都沒有要碎裂的跡象,“朽木家無論何時都是維護著屍魂界的準則的,我相信各位也已經從十三番隊的隊員那兒得到了誌波夫婦是英勇殉職的證言了。”

至於這位“十三番隊的隊員”是誰,大家心裏都有數。

朽木白哉絕口不提十三番隊的隊員究竟是不是被誌波都殺死的,光是一個「英勇殉職」便已經證明了自己的立場。

於是中央四十六室隻能麵色鐵青地看向了他們最不抱期望、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卻也是最充滿期待的舟澗玟。果然,還沒有等到他們開口,先前在夜一和白哉辯駁中一直沒有說話的舟澗玟便已經先出了聲。

“那麼按照各位的意思是,誌波家應該如何定罪?”

沒有開口就否定那就是有站在他們這邊的意思了,中央四十六室在聽到舟澗玟的提問之後立刻就樂了,也沒有聽出舟澗玟話中的諷刺,就立刻有人將他們內部的決定說了出來。

“誌波都這一行為實在有損誌波家的榮譽、並且違背了護庭十三隊的道義。誌波家作為五大貴族理應受到懲處,但是誌波家的前任當主已經戰死的份上,我們認為應該網開一麵,將誌波家直係成員悉數流放至流魂街即可。”

說話的這位賢者到還算是身中,隻是用了“認為”而不是“決定”這個詞。

默不作聲地聽完了中央四十六室的這個冠冕堂皇的說辭,夜一的臉色立刻就青了。

——海燕死後,誌波家直係成員也就隻剩下空鶴和岩鷲了。

朽木白哉沒有說話,但是看他那緊緊皺起的雙眉也就知道他對中央四十六室那顛倒是非黑白的說法、以及之後的那個決意並不讚同。

而被中央四十六室那九十二隻眼睛盯著的舟澗玟倒也沒有立刻出聲反對,她隻是麵無表情地“哦……”了一聲,隨後在其餘人的追問下緩緩說道,“倘若諸位審判官與賢者要詢問本人的意思,我覺得這樣的決定太過輕率了。”

舟澗玟這麼一說,臉黑的人就輪到了中央四十六室。

他們作為屍魂界的最高司||法機||關,還從未在審判罪人的問題上被人說是輕率。

當然,旁人的異議基本上都會被他們駁回這點暫且不論——在中央四十六室看來,他們是看在五大貴族的麵子上才會“善心大發”地在下達決意之前先詢問他們的意見,卻沒有想到被這三家噴了一臉,現在就連原以為站在他們這邊的舟澗玟居然也說了「輕率」二字,這讓他們如何能忍?

於是立刻就有賢者心有不甘地朝舟澗玟問道,“那麼真舟家以為應當如何?”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看看你真舟澗玟還能說出點什麼大道理,其他人也準備好了隻要舟澗玟開口為誌波家求情,就立刻噴回去的準備。

誰知道舟澗玟的回答卻又是他們誰都沒有猜到的大反轉。

“正如朽木家當主以及諸位所言,身為貴族更應該以身作則,誌波都戕害同僚,雖然現在已經身死,但她畢竟是誌波家的一員……”

舟澗玟還沒有說完,夜一已經板著臉向她嗬斥道,“真舟家的當主請慎言!”

看見先前還說他們「輕率」的舟澗玟的這番話顯然還是有傾向於他們的苗頭在的,中央四十六室立刻站出來對夜一說道,“四楓院家,現在是真舟家發表意見的時間。”

這態度,顯然是把自己當作五大貴族之間的仲裁人了。

夜一憤憤地閉嘴,而舟澗玟在意義不明地輕笑了一聲之後又繼續說道,“無論如何,誌波都生前死後都是入了誌波家的族譜的,誌波家直係雖然無辜但此事事關貴族榮耀,我認為斷不可輕縱,故而我認定此事五大貴族內部應當從嚴處理——”

她在夜一的瞪視和中央四十六室的皺眉下斬釘截鐵地說道:

“剝奪誌波家直係的所有靈力,將他們永久流放至虛圈自生自滅。”

——誒?等等?臥槽???

舟澗玟這話一出別說是夜一了,就連中央四十六室也是滿堂的嘩然,他們原以為將誌波家直係流放到流魂街的決定已經足夠嚴重了,卻不想舟澗玟就像是和誌波家有仇一樣要求中央四十六室趕盡殺絕。

不得不說流放虛圈這個決定就連中央四十六室中都有人覺得過了,甚至有人直接開口勸舟澗玟得饒人處且饒人,但舟澗玟仍是堅持應當從嚴處理,絕不接受五大貴族內除了“流放虛圈”之外的任何處理。

看見唯一一個站在他們這邊的舟澗玟不肯鬆口,就連中央四十六室都有些為難了。除了有人聽出了舟澗玟始終堅持這事“應該有五大貴族內部處理”外,很快就有其他人想起這麼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