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應後,總隊長最後看向了作為隱秘機動統帥的夜一,“裏廷隊稍後負責將今日隊長會議的內容轉達給今日缺席的三番隊隊長、十二番隊隊長和十三番隊隊長。”
夜一頷首領命。
其實這是說起來也挺奇怪的,雖說是緊急召集但時間畢竟是在半夜,先前二番隊的警邏隊發出的警報都響徹半邊天了,按理來說不是有特殊情況不會有番隊隊長在這個時候缺席。
……畢竟就連以路癡聞名的更木劍八都到了好嘛!沒有任何理由就缺席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十三番隊的浮竹十四郎沒有出現倒是情有可原,畢竟他素來體弱多病,隊長會議十次裏能出現三四次已經稱得上是奇跡。更何況他這陣子正在為自己番隊隊員的事煩心、陳情書幾乎是一天一封地往中央四十六室裏送,大家也都能夠理解。
而浦原喜助沒有出席的理由也很清楚:他要負責檢測屍魂界內的靈子濃度——事實證明他沒有出席也是正確的事,否則流魂街出現瓦級大虛的事不可能那麼快就傳遞到隊長會議中。
在這種危急關頭不會有人說他特立獨行,甚至連總隊長都會說他是留在了技術開發局盡了因盡之責。
可市丸銀沒有出席就怎麼都說不過去了吧?
知道今晚市丸銀沒有出席隊長會議的隊長們倒也沒有去追究這個問題——先不說要追究也是總隊長去追究,關鍵是眼下這情況無論哪個隊長都忙不過來了,誰還管市丸銀沒有出席的原因是什麼。
……結果第二天清晨,在通往副隊長會議的必經之路——東大聖壁下,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怎麼了,雛森……誒誒誒誒?!!!!”
覺得這淒厲的慘叫聲頗為熟悉的三番隊副隊長吉良伊鶴是頭一個趕到的,結果他就看見了自己哪怕是做夢都夢不到的一幕——
他看見了自己的隊長——失蹤了一晚上的三番隊隊長市丸銀正靜靜地躺在東大聖壁之下,白色的隊長大氅被液體染成了暗紅。而他的斬魄刀「神槍」則是以出鞘的狀態被人斜斜地紮在了木質的長廊上,那把比尋常的斬魄刀還要短上一截的刀身上沾著紅色的印記,看起來倒是有些像是液體凝固後的形態。
“隊長!”
“銀!”
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分別從不同的方向響起,卻夾雜著同樣的著急與擔憂,吉良伊鶴和鬆本亂菊在慌亂中甚至都忘記使上瞬步,直接就朝著生死不明的市丸銀奔去。
指腹在接觸到市丸銀尚且有些餘溫的身體、並且發現對方還有淺淺的呼吸時鬆本亂菊和吉良伊鶴明顯是鬆了口氣,接著身為前四番隊成員的吉良伊鶴也來不及去看四番隊的虎澈勇音在不在旁,當機立斷地便使用治療用的鬼道「回道」替自家隊長進行治療。
然而這樣的急救措施並沒有持續太久。
“……嗯?”散發著淺淺的暖光的「回道」隻持續了小半分鍾,吉良伊鶴立刻就發現有些不太對勁,他在鬆本亂菊擔憂的目光中忽然撤走了手中的鬼道,然後略有些遲疑地朝對方的死霸裝伸出了手。
情急之中鬆本亂菊也忘記了自己平時偶爾還能想起來的避嫌行為,急急忙忙地朝不知道為什麼就撤走鬼道的吉良詢問道,“吉良,銀的情況怎麼樣?”
“有些不太對勁,”猶豫著要不要下手的吉良皺著眉,接著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立刻扭頭朝在方才也趕來了的四番隊副隊長虎徹勇音看去,“虎澈副隊長,請你過來幫忙看一下,市丸隊長的情況好像有點問題。”
聽到吉良這麼說,在場的幾個副隊長立刻側身給作為專業人士的虎徹勇音讓了條道出來,虎徹勇音頗為自覺的繞開了在眾人的默認中已經是“傷者家屬”的鬆本亂菊和作為三番隊副隊長的吉良伊鶴、來到了市丸銀的另一邊。
然而就和剛才的吉良一樣,虎徹勇音在朝市丸銀釋放「回道」不到一分鍾後也突然收回了手,接著她也皺起了眉然後輕聲嘀咕了起來,“果然有些奇怪呢。”
“勇音?”聽到虎徹勇音都這麼說,方才還能強裝鎮定的鬆本亂菊頓時就慌了,“銀他到底怎麼了?”
虎徹勇音和吉良對視了一眼,兩人似乎是用眼神確認了什麼,在相互點頭後吉良伊鶴突然再度朝市丸銀伸出了手,繼續了先前沒有完成的動作——他在鬆本亂菊的瞪視中拉開了市丸銀絲毫不見任何淩||亂的死霸裝……
然後,露出了他那看起來慘白、卻沒有任何新的傷痕的胸腹。
“這是!”不僅是離得最近的鬆本亂菊,這下連在場的其他副隊長都瞪大了雙眼。
“果然!”吉良伊鶴和虎徹勇音不約而同地低呼了一聲,吉良的視線隨即又移到了因為浸染了血液而變得有些粗糙僵硬的衣服,“雖然大氅和死霸裝的前襟都有大量的血跡,但是能見之處並沒有絲毫的破損,事實上隊長身上也沒有任何的外傷。”
雖然背麵沒有確認,但想來也是一樣的吧。
鬆本亂菊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她歪著腦袋看了眼兩人,“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有人在弄傷了市丸隊長後又替他治愈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