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自然不可能是什麼普通人。再聯想一下眼下瀞靈庭內的情況和在副隊長級中流傳的一點風聲,白蘭的對手究竟是什麼人便已經有了答案。

聽到日番穀冬獅郎這麼開口了,亂菊的注意力也如對方所願地被順利地引回到了正題上,“敵人難道真的是……”瓦史托德?

瀞靈庭被旅禍入侵的事在護庭十三隊內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但流魂街出現了瓦史托德的靈壓痕跡的卻隻有很小一部分人知道。

畢竟這兩件事發生的時間相隔不到半個小時,很容易就讓人聯係到了一塊兒——事實上當時在會議現場的隊長們幾乎都得到了這樣的答案。倘若在瀞靈庭已經被旅禍入侵的前提下再公布第二消息,很難說瀞靈庭內會不會出現什麼恐慌。

這個恐慌的來源還不一定隻是護庭十三隊的隊員,而有可能是分散於瀞靈庭各處的貴族們。

屆時誰知道這些大多沒有武力輸出、卻喜歡頤指氣使的貴族們會幹出什麼添亂的事。

“恩?”作為在場唯一和旅禍有所接觸的人,白蘭對亂菊的這個疑問似乎頗有興趣,“難道你們不知道六番隊的阿散井君已經被旅禍打敗的事情麼?”

等等,這和阿散井被打敗有什麼關係?

鬆本亂菊和日番穀冬獅郎困惑地對視了一眼,突然對自家隊長的腦回路產生了質疑。但是兩人在對視之後,還是選擇了先乖乖回答白蘭的問題,“知道,聽說阿散井他和旅禍發生了衝突後身負重傷,接著就被朽木隊長關進了牢裏。”

他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畢竟六番隊的朽木隊長在還是副隊長時,便一直以不近人情而聞名於護庭十三隊——而這樣的「美名」在他前陣子親自前往現世、把自己的義妹親手抓回來送進牢裏後,便更是廣為流傳。

聽說中央四十六室給朽木露琪亞下達的判決書都是他親自跑到露琪亞麵前宣讀的,這樣一位「深明大義」的對戰把戰敗的副隊長關進牢房什麼的,在旁人看來完全就是他能做得出的事。

一護把戀次打敗的事白蘭是知道的——畢竟戀次倒下的時候他也在場,但是這樣的後續發展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沒想到小白哉還真的做得出來……”

當年那個和澗玟還有夜一一起唬住中央四十六室的小白哉跑到哪兒去啦!

“不過,也難怪你們不知道了,”既然戀次在處於昏迷的狀態被送進了牢房,其他人當然不會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旁人隻會當作朽木白哉是惱怒於自己的副隊長輸給了「旅禍」、所以也不管戀次的對手究竟是什麼人就把他丟進了牢房;卻沒有察覺到戀次身上其實還殘留著之前對戰的「旅禍」的靈壓。

想來也是,若非事前就接觸過並且印象深刻,誰會去想一個副隊長身上附著的另一股屬於死神的靈壓究竟是誰的。瀞靈庭人口密度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是能把所有人的靈壓全都記住那麼那個人早就超神了。

其他人沒有細想,但是朽木白哉卻注意到了。他發現了戀次的對手就是自己前不久在現世處理過的少年,所以才把戀次丟盡了牢房冷靜冷靜。

不過是幾息的時間,白蘭便把當時的情況給腦補了個完整,隨後他抬眼朝麵前正靜靜等待他的後續的部下們看去,給出了目前對於瀞靈庭而言也算是第一手的情報:

“知道麼,”他和尋常無異的燦爛笑容中,充斥著隻有極了解他的人才能發現的惡意,“這次的旅禍不是什麼瓦史托德,甚至連大虛都不是……”

他在鬆本亂菊和日番穀冬獅郎帶著震驚的矚目中,緩緩地說著怎麼聽都很勁爆的消息——

“而是人類啊。”

……

十番隊隊長白蘭在旅禍入侵屍魂界第三日深夜爆發了一次靈壓的事,但凡是稍微熟悉一點他靈壓、又擁有優秀的靈力感知能力的人都發現了。

但隻一番隊的極少數人才知道,當夜十番隊隊長白蘭和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先後前往過一番隊隊舍去拜訪總隊長。

次日一早,“侵入瀞靈庭的「旅禍」真身是人類”的消息便在護庭十三隊的各個番隊內傳開了。而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別說是一些普通隊員了,就連好幾個隊長副隊長都震驚了。

旅禍是人類?

旅禍居然是區區人類!

普通人類能重創六番隊的副隊長麼?普通人類可以在十番隊隊長的手裏逃走麼?這還是普通人類麼?

——尼瑪這是要上天啊!

而有些見多識廣、又或者說是博聞強記的死神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都不免將那個“據說是很能的人類”聯係上了現世某個據說擁有靈力、但已經近乎滅絕的群體——

滅卻師。

於是一時間,“旅禍可能是滅卻師”的謠言又小範圍地流傳在了護庭十三隊內部。

現世小分隊雖然在空鶴的幫助下換上了死霸裝,可到底也不是護庭十三隊的成員;而借助著赤城和加賀的導航、一路避開死神前行的他們對於謠傳在死神內的流言蜚語就算連聽到的可能性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