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封印如十三番隊隊長的。

而十番隊隊長白蘭顯然就不在其列。

在自家三席將所有處理好的文件全部捧起準備出去的時候,已經給倒在沙發上進入了睡眠模式的亂菊蓋上了毛毯的白蘭忽然出聲攔住了他。

見素來懶散的副隊長正在睡覺,日番穀冬獅郎壓低了嗓音問道,“怎麼了,隊長?”

同樣壓低了嗓音的白蘭笑意盈盈地衝自家三席丟出了一個重磅炸||彈,“你替我向亂菊轉達一聲,就說明天的行刑我不去了。”

“這樣的場合您不去真的沒問題麼?”事後總隊長發起火來可不是小事。

再加上讓“朽木露琪亞被處以雙亟極刑”的這個命令還是中央四十六室下達的,白蘭沒有出現不是在等於公然反抗中央四十六室的決定麼?要是被有心人誇大一番白蘭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白蘭也看出了對方的擔憂,但是他隻是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小白要是當上了隊長,一定比大多數人要穩重得多。”

這個話聽起來可不像是在開玩笑,日番穀冬獅郎皺著眉剛想向自家隊長詢問他究竟想要表達什麼,就看見他已經收回了手,而後悠遊自在地換了個話題,“今晚我有一個想要去的地方,恐怕是無法在明天行刑的時候趕回來了。”

素來就看不懂自家隊長的少年正向追問,白蘭卻已經揮手讓他離開了。

既然自家隊長已經下令,日番穀冬獅郎也不好繼續停留,想著之後一定要好好詢問自家隊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捧著一大摞的文件進入了光線並沒有那麼充足的昏暗走廊。

留在原地的白蘭見對方的身影已經全部陷入了黑暗中,就連腳步聲也是逐漸遠去之後,也合上了辦公室的移門,接著朝徹底陷入了昏暗的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然後,消失不見。

就如同白蘭所言,次日的行刑現場上並沒有出現他的身影。但是早已抵達現場、就等著看舟澗玟曾經提起過的「奇跡般的一幕」的四楓院夜一放眼一掃,卻發現缺席的人比想象中的還要多。

比如隊長尚且處於昏迷之中的三番隊,已經回到了瀞靈庭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出現的五番隊和十一番隊,以及難得會違背總隊長的命令的七番隊隊長,和一早就表示自己對於行刑完全沒有任何興趣的十二番隊。

當然,十三番隊的浮竹同樣也沒有出現。

再加上白蘭,瀞靈庭半數以上的隊長竟然全都缺席了。

見距離行刑的時間越來越進但是那些個缺席的隊長一個個都沒有要出現的跡象,總隊長氣得就連每日都要精心編好的胡子都要炸開了。

但規矩就是規矩,已經定下的事既不會一個人而改變,更不可能因那些隊長們的反抗而改變。

總隊長見時間差不多了,也就不再去管那些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反正一個個都缺席的隊長,而是向已經被安至高台、隻等著時間一到便開始行刑的朽木露琪亞問道——

“朽木露琪亞,你可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

被質問的少女並沒有遲疑太久,便對向她如此詢問的總隊長這麼回答道——

“是的,隻有一件事。”

在她死後,請將旅禍們毫發無傷地送回去。

在場的眾人對於這句遺言是否會真的被接受這點心知肚明,但是對於朽木露琪亞這一聽就知道是絕對不會被接受的遺言,總隊長還是秉承著對將死之人的最後那麼點慈悲,“答應”了她的請求。

於是,雙亟解放。

束縛著巨大利刃的繩索在鬼道眾使用了特殊的解放鬼道下逐一地斷去,待到束縛利刃的枷鎖除去,雙亟的礫架也開始發動,將原本被安置在高台上的少女推送到了礫架的頂端。

而此時,已經解除了封印的利刃也徹底的解放,在拔地而起的同時噴發了驚人的烈焰。

巨大的能量與刺目的火光其實倒也沒有嚇到在場那些大多都是見過世麵的隊長以及副隊長們,但是之後的形態轉換讓還是頭一次看見雙亟解放的人們有些目瞪口呆。

因為那不再是一把看似薙刀的利刃,而是成為了一隻巨大的、渾身附著著火焰的金色鳳凰。

距離它最近的露琪亞感受著那股熱量,即將死去的她不知道怎麼的便回想起了自己在屍魂界的一生、遇見的那些人以及從他們那兒得到的關照與救贖。

她覺得自己的眼角似乎有什麼東西留了下來,但是很快便在本名為「燬鷇王」的雙亟之刃所散發的熱浪中蒸發。

覺得自己大約是死而無憾的朽木露琪亞閉上了雙眼,然而預料之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向她席卷而來,底下是一片寂靜——或許是有什麼聲音,隻可惜他聽不到。於是得不到任何提示的朽木露琪亞再度睜開了雙眼,緊接著就看見火光之中那熟悉的背影。

和那頂耀眼之際的橘子頭。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看起來是那麼匪夷所思,但實際上卻又是順理成章得可怕。在浮竹十四郎和京樂春水合力將封印封印之後,黑崎一護也劈斷了雙亟的礫架,又將露琪亞交給了剛剛到來的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