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斬魄刀,以攻擊的姿態略顯猙獰地站在白蘭的麵前,一副攻擊的姿態。

但是他的攻擊卻被白蘭給擋住了。

十番隊的二人這才發現那個在方才已經倒下的「平子真子」也好,還是白蘭斬魄刀上原本還在流淌的血液也好都已經消失不見。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金發的禦姐和銀發的正太麵麵相覷,半晌都得不出一個合適的答案,但是成功地擋住了平子真子的偷襲的白蘭卻是噗嗤一聲地笑了出來。

“……就算是成了名聲響徹瀞靈庭的聖母,你果然還是不容小覷呢,”藤紫色的雙眼從平子真子的身上挪開,說著意義不明的話語的白蘭扭頭朝一旁戴著五番隊的副官臂章的某人看去,“藍染,副隊長。”

比他前麵的定語更加難以捉摸的是他的語氣和表情,鬆本亂菊和日番穀冬獅郎自認為他們是十番隊內與白蘭最為親近的二人——畢竟一個是和他同屆生的副官,另一個又是他重點栽培的後輩;但看著此時的白蘭,他們忽然覺得自己一點兒都看不透他。

無論是他一切匪夷所思的背叛舉動,還是他此刻的表情。

他們一點兒都看不透。

“不愧是白蘭隊長,”藍染惣右介手中的斬魄刀不知是從何時起出鞘的,他依舊是眾人印象中那副溫柔敦厚的老好人模樣,但是眼神裏卻還是多了些平時難以見到的嚴肅,“但是還是請您放棄吧。”

“嘖,你和他廢話什麼,惣右介,”平子真子也是知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的人——畢竟他剛才還和自家副官打了一場配合戰,隻是從效果來看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他並不覺得白蘭會知道自家副官的斬魄刀「鏡花水月」的能力是什麼。

事實上就算是隊長之間也鮮少知曉彼此真正的能力,倘若屍魂界內常年無大事,沒準連和隊長最親近的副官都不知道自家隊長的斬魄刀的能力是什麼——更何況是一個別人家的副官?

但是從眼下的情況來看,平子真子卻覺得白蘭沒準真的知道藍染的斬魄刀「鏡花水月」始解之後的能力。

“平子隊長說得可真是一點兒都沒錯,”眼見著自己方才的攻擊無效,白蘭甚至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慌失措,還一邊點頭、一邊笑眯眯地讚同起了對方的話,“倘若沒有絕對的實力,在戰場上廢話很容易讓人覺得是在拖延時間考慮對策的。”

平子真子在聽見白蘭讚同自己的話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如今聽到他這麼說,他恨得險些就要往他的心口捅上一刀。

在“招人恨”這點上早就不是什麼萌新的白蘭隻當作沒有看見對方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在收回停留在藍染惣右介臉上的視線之後,又再度朝麵前依舊和自己僵持著的平子真子,“說起來就連藍染副隊長都用了他那把斬魄刀了,平子隊長還不始解麼?”

“這樣下去沒準真的會交代在這裏的喲。”

白蘭這種不知道到底是在捧藍染還是在捧自己的話讓平子真子恨得更厲害了,他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雙目緊緊得瞪視著白蘭、仿佛要在他那張始終都是笑意盈盈的臉上瞪出一個洞。

而如此被人恨著的白蘭也不再有別的舉動,隻是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動作。

平子真子不知道白蘭究竟在考慮些什麼、手裏又到底掌握了多少底牌。他尋思了片刻,在給自家副隊長打了個一個眼色之後便使上了瞬步、拉開了與白蘭之間的距離。

既然他想看自己的始解,那就給他看好了。

——但是觀看的代價可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付得起的。

他捏著斬魄刀的手正準備鬆開,卻發現白蘭就像方才消失在他麵前一般又再度消失了。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的平子真子瞬間就暫停了斬魄刀始解的動作,正準備讓在場的眾人加強警惕,就發現白蘭的身影又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中。

隻是這一次他的攻擊對象不再是自己——而是捏著「鏡花水月」隨時都準備發動的藍染。

“團隊作戰先滅對方的奶媽可是基本常識,”右手提著自己的斬魄刀,左手卻是握著「鏡花水月」的刀身,“雖然你也不算奶媽,但是……”

藍染顯然是沒有想到他會放棄和平子真子進行一場隊長級之間的正麵交鋒、反而來攻擊自己;而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左手握著他的斬魄刀刀身的白蘭……

竟然是閉著眼的。

“先解決了你總是沒錯的。”

他的話音剛落,手裏的斬魄刀已經在同一時間穿過了對方的身體,染著血的刀尖從藍染的背部刺出,正滴滴嗒嗒地在往地上滴血。

平子真子看不見背對著自己的白蘭的表情,但是自己的副官是真的被對方給|幹|掉|了這一點卻不容置疑。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他再次被衝昏了頭腦,卻發現白蘭已經將刀抽|出,然後——

劈向了自己昔日的部下。

“隊長——”

哪怕是麵對著自打進入真央起就相識的鬆本亂菊,白蘭下手也一點兒都沒有留情。看著還算自己酒友的鬆本亂菊以及正準備始解就被白蘭強行打斷的日番穀冬獅郎先後撲街,平子真子才再一次感受到了這個始終都是在微笑著的男人的可怕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