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僅此為止了,“澗玟大人昔年遠征虛圈,回來的時候因為受傷而隱退,但是中央四十六室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聽說了她從虛圈帶回了一件至寶的事,甚至還流傳起了‘有了這個至寶便可以號召虛圈亞丘卡斯、乃至瓦史托德級大虛’的謠言。於是他們便開始不斷地向真舟家和澗玟大人施壓,最終導致多年來連綿病榻的她最終心力交瘁而死……”
才怪。
中央四十六室當年的確是有向真舟家施壓,但這是因為昔年在海燕事件後被舟澗玟暗地裏打擊報複了狠了、好不容易養好了一些元氣便打算拿五大貴族中看似最沒底氣的真舟家動刀,想要借勢立威。
——結果就被舟澗玟順水推舟地假死了。
至於那所謂聽起來和屠龍刀倚天劍似的寶物更是不存在,舟澗玟麾下的確是有不少亞丘卡斯乃至瓦史托德,但這是她這些年來征戰虛圈、又在建立了虛夜宮後“收羅人才”的結果。
虛圈裏的那些個大虛要是能夠被一個寶物輕易號召,那死神也不至於至今都不用擔心虛圈隨時會帶著一大批軍團攻打屍魂界的事了。
但是謊話還是要編的,反正中央四十六室已經全滅了,在死無對證的情況下隻要他拿出了這個“寶物”就是他的勝利。
“澗玟大人臨死前讓赤城加賀帶著那枚‘寶物’前往現世、躲避中央四十六室的追捕;而赤城和加賀之後便想出了要將那枚‘寶物’隱藏在魂魄深處的方法,隻是普通人類的靈魂無法承受那枚寶物帶來的負擔,於是她們便找了你——”
“是的,沒有比一個靈力盡失的死神更適合隱藏這些寶物了。”
“其實在朽木露琪亞之前還有一護君你這個選項,可惜這條路行不通,不僅僅是因為你雙親的關係,更是因為……”
白蘭將視線從手裏提著的朽木露琪亞的身上挪向了還在那邊挺屍的黑崎一護,“你的身體裏有虛的力量,而這份屬於「虛」力量的來源,正是我。”
“孩子是父母血脈的傳承,你的身體裏既然有我的力量在,那麼我稱你為自己的孩子也沒有錯。”
“你說什麼?!”
黑崎一護自然知道自己身體裏有虛的力量這件事——畢竟“那家夥”剛才還出來搗過亂,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份力量的來源來自於白蘭,這……
“這怎麼可能!”黑崎一護大聲地叫著、駁斥著白蘭的話,“如果你說的是對的話,那麼你……”
“是的,我是虛,”白蘭點了點頭、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這個無論怎麼聽都匪夷所思的事實,“但我也是死神。準確的說我是被虛強行融合的死神,而澗玟大人所持的那被中央四十六室盯上的寶物,其實是封印了我虛的那部分力量的「核心」。”
“距今為止將近十八年前,我曾經前往過現世,然而由於一個意外致使力量暴走、最終導致我暫時恢複到了虛的形態,”白蘭這麼說著,又睨了眼因為他的這番話而感到驚訝的赤城加賀。
他自然知道她們感到驚訝的原因,不過現在顯然並不是替她們解答的好時機,於是白蘭隻能繼續說下去,“當初我在現世對一名同樣停留在現世的隊長級的死神發起了攻擊,卻因此而誤傷了一名前來搭救她的女性,而我一部分屬於「虛」的力量也因為那個攻擊殘留在了她的魂魄中。”
“而這名女性之後便和為了抑製她體內虛的力量的死神結婚生子,而那份虛的力量也轉移到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的身上。”
“我這麼說的話,你應該就明白那個孩子是誰了吧?”
黑崎一護沒想到這背後還有這樣的是非曲折,但是白蘭的話中所蘊含的信息量更是讓他的大腦險些當機,“你是說……”
“沒錯,就是你,黑崎一護。”
一旁還沒有陷入昏迷的戀次和被白蘭提著的朽木露琪亞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當了屍魂界近20年的隊長居然是虛?而黑崎一護的父親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白蘭之前的那位突然失蹤的十番隊隊長。
——開什麼玩笑啊!
“其實我倒也不願意再與你相見,誰知命運弄人,你因為朽木露琪亞的關係而來到瀞靈庭,”他說著,忽然又嗤笑了一聲,“想著你體內既然有我的力量,我便順便指點了你學習卍解。不過你要清楚,我給你指的這條路……”
“不是讓你用來對付我的。”
白蘭這麼說著也不再看他,一護等人正覺得奇怪,卻突然發現他的手上忽然染上了綠色,如同樹枝一般的形態正讓他們懷疑是否是白蘭那份屬於虛的力量又暴走了——
就看見他一手捅向了朽木露琪亞的心口,隨後拿出了一枚小小的白色核心。
這是舟澗玟先前親手放進朽木露琪亞的義骸中的核心,並非是如同白蘭描述那樣是封印了他虛的力量的「核心」——這種玩意兒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這隻是一枚普通的核心,而目的則是為了壓製朽木露琪亞的靈力。
而他之後的對話也不再是對一護描述的了。
“在知道赤城和加賀將「核心」放置在了你的靈魂之內後,我便殺死了中央四十六室,而後以他們的名義發布了將你捉回瀞靈庭的命令。為了確保你不會逃走,我特意把這個任務交給六番隊來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