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阪時臣多多少少心裏應該也有數,”當然,舟澗玟可以肯定這個“有數”絕對不包括她,“言峰綺禮和Assassin在他看來就是自己的棋子,而且Assassin隻要不是腦子有問題不可能自己去殺自己。”

維內托聽到了舟澗玟的形容隻是發出了一聲悶笑,舟澗玟也隻當作自己什麼都沒聽見,繼續說了下去。

“肯尼斯已經是個廢人了,以Lancer的性格也不可能做出暗||殺的事情;Caster的Master是個魔力不強的普通人,而Caster現在在哪兒也不能確定。”

“其他幾家的情況也都是如此,而我本人又處在Assassin的監控之下,這麼一來的話……”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用暗||殺的方式狙||殺Assassin的,也就隻有那麼一個人選了。”

——除了衛宮切嗣之外還能有誰。

“隻要此刻衛宮切嗣的身邊沒有別的Assassin跟著的話,這個黑鍋是無論如何都會被甩到他的身上的。”

舟澗玟語氣輕快,似乎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更何況Assassin的Master前幾天可是堂而皇之地闖到了愛因茨貝倫城堡,還給了衛宮切嗣的妻子和小情人一人一刀。”

現在Assassin被人莫名其妙地狙||殺,最大的嫌疑人就隻有衛宮切嗣,那麼接下來“衛宮切嗣是為了妻子和助手而報複言峰綺禮”的推測,也就會自然而然地形成在其他人的腦中。

——當然,這個其他人主要還是指遠阪時臣。

能夠在無意間坑了和自己其實沒有多大關係的衛宮切嗣一把對於舟澗玟來說,也隻能算是一個意外之喜——畢竟她的注意力主要還是放在從此「聖杯戰爭」最大的敵人Archer身上。

問題是坑了衛宮切嗣的同時,她還可以誤導一下Archer的Master遠阪時臣那原本就沒有正確過幾次的思緒,那才是最重要的。

被舟澗玟這麼一分析,維內托這下也覺得“加賀暗||殺Assassin”是一步妙棋了。

意識到今晚也並非是全無收獲之後,舟澗玟立刻決定今晚就到此為止。

主從兩人先是從市中心走到了未遠川旁,接著順著未遠川的流向緩緩地朝著位於下遊的未遠川港口走去,相比出門時的心不甘情不願,這會兒她們的心情可以說是要多美好就有多麼的美好。

不過回港的路才走了一小半就又產生了變故,突然在河岸邊爆發出的巨響讓舟澗玟和維內托同時停下了腳步,她們麵麵相覷著正猶豫是不是要過去,但接下來又有一道不屬於任何一方的聲音在她們耳畔同時響起。

“還是不要過去比較好哦。”

不知從何時出現的白色虛影一手打著舟澗玟的肩膀,但是視線卻罕見地沒有停留在舟澗玟的身上,而是朝著不遠處那巨響爆發的地點看去,“而且澗玟還是快點使用鬼道比較好,因為Rider和他的Master馬上就要出來了。”

一聽到Rider的名字,舟澗玟立刻就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她在白蘭話音剛落的同時就使用了鬼道並將其覆蓋在自己、維內托、以及本身也就是個虛影的白蘭的身上,而就在她剛剛做完這一整套動作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赤紅色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

正是白天出現在俾斯麥和U47彙報中的那個人影。

“看來Rider是把Caster的老巢給搗毀了,”在Rider主從的身影被戰車帶離了他們的視線之後,舟澗玟這才對著那冒著火光與濃煙的廢棄工廠歎息了一聲,“看來更大的騷||亂很快就要開始了。”

搗毀Caster的陣地,這不是一件錯事。

尤其是在Caster並非“良善守序”之輩、而陣地內又充斥著令人不敢恭維的“罪惡產物”的情況下,搗毀他的陣地便更是一樁善事。

但是接下來問題也來了,正因為Caster不是良善守序之輩,所以在他的陣地、他自以為的“傑作”被旁人搗毀之後……

他的報複也會變得更加天理難容。

“先回基地吧,”Rider做了一件在Caster主從以外的人看來都是正確的事,但是這直接造成的後果卻也是同樣嚴重的,“我們應該早作準備才是。”

維內托無聲地點了點頭,而在一早就知道Caster的陣地內到底有著什麼的白蘭也是難得的沒有多話。

從Caster的陣地到舟澗玟自己的陣地還有一段距離,但是此刻的舟澗玟卻也沒有心思再慢慢悠悠地趕回去了,她召喚了大青花魚的本體,隨後乘坐著潛艇用走水路的方式一路從上遊順著水勢來到了下遊。

回到了陣地之後的舟澗玟第一件事,就是讓自己的心腹維內托和俾斯麥一起討論有關加強部||署陣地這邊的戒備問題。

因為構築陣地時借用的是提爾比茨號的本體、而提爾比茨本身又是個宅女,所以警戒方麵的工作就全被舟澗玟交給了提爾比茨的姐姐俾斯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