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Servant吉爾加美什有什麼關係。
一想到這兩個名字,遠阪時臣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於是他努力地開始回想自己失去意識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然而他記得的隻有自己和愛因茨貝倫的談判、以及在談判之後讓自己的弟子言峰綺禮退出「聖杯戰爭」離開日本……還有呢?
還有就是他似乎是把一早就準備好了的AZOTH劍給了言峰綺禮,接著就轉身離開,隻是沒走幾步……
他好像就被人從後麵偷襲了,接著渾身感覺到了麻痹緊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難道說偷襲他的人是……
遠阪時臣正想著“該不會吧,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弟子對自己動了手”,緊接著清冽的女聲卻再度在耳邊響起,“既然醒了就別再裝睡了,還是說你裝死已經裝上||癮了,遠阪時臣。”
聽到了對方那在遠阪時臣本人看來壓根就是有辱人格的話語,遠阪時臣立刻就將“究竟是誰從背後對自己動了手”的問題拋在了一旁,而後睜開了雙眼。
入目的並非是和他原本所陷入的黑暗相對的明亮,而是一個充斥著昏黃色的燈光的房間,那個空間說不上大,甚至狹□□仄得讓身為遠阪家家主、坐擁冬木市靈地的遠阪時臣有些看不上眼。
不過還沒有等遠阪時臣表達自己對這個狹小空間的鄙夷時,就看見了站在自己麵前——準確地說,是站在了自己所躺的並不寬敞的小床邊上的人影。
站得距離他稍近些的、穿著黑色的西裝套裝、黑色的長發被一根發繩鬆鬆垮垮地綁著的女性遠阪時臣並不陌生,倒不如說是熟悉之際——正是他前不久還盤算著要和愛因茨貝倫聯合起來攻擊的對象。
當日一出場就被所有人認作是Berserker的Master、卻沒想到是真正的Berserker的女性。
那個自稱是舟澗玟的瘋女人。
而站在那個瘋女人邊上的人他雖然沒有直接交流過卻也不是那麼的陌生,正是當日跟隨在舟澗玟身邊的小姑娘。隻是這本身空間就不大的房間內出現的第三個人影,卻是讓遠阪時臣有些奇怪了。
那是一個一身白色休閑裝的男人,他有著明顯不屬於亞洲人的樣貌,白色的頭發看上去有些淩||亂,藤紫色的雙眼因為屋內的燈光的緣故而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暖意,他的左眼下端有著一道和眼睛的顏色差不多的倒王冠印記,而他的笑容……
卻是讓遠阪時臣都忍不住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是這些都並不是最重要的,借著昏黃的燈光,遠阪時臣發現這個噙著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的男人似乎並不是什麼實體、而是一道半透明的虛影。
他可以感受得到對方並不是英靈,卻也可以肯定這並非是尋常人類可以做到的。
Berserker的陣營裏居然還有這樣的存在麼?
為什麼他先前從來都不知道?
對方又為什麼會在此刻出現在他的麵前?
相對於一睜眼就存在的“這裏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後麵的這三個問題顯然更讓遠阪時臣覺得捉摸不透。
“看來你似乎是有很多的問題呢,”遠阪時臣的迷茫舟澗玟隻需往他的臉上掃一眼就能夠發現,她先是用眼神示意身旁的維內托到屋外等候,接著才拉開了一張椅子在遠阪時臣的床邊坐下。
至於原本侯在了一側的白蘭,此刻則是取代了維內托的位置、以保護著的姿態站立在了舟澗玟椅子的後方。
“有什麼問題現在問出來倒也還來得及。”
舟澗玟那一副“有什麼問題就問出來、大家好商量”的姿態讓習慣於高高在上的遠阪時臣一下子有些難以接受。
但是一想到這姑娘完全和Berserker的職階相符的嘴炮能力、以及瘋狂的戰鬥模式,並不覺得自己以一個魔術師的身份能夠和一個英靈正麵肛的遠阪時臣還是癟了。
他看著似乎並不打算主動為自己說明什麼的舟澗玟,最終還是站在魔術師——以及「聖杯戰爭」的參戰者的角度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舟澗玟在聽到他的問題後頓時就笑開了,雖然她也沒有笑出聲,甚至嘴角上揚的弧度也比不上身後的白蘭,但是遠阪時臣卻還是感覺得到對方是在笑。
或者說,是在嘲笑他。
“我想做的事情不少,不過在你身上我也沒有什麼好圖謀的,”舟澗玟說著,後背向後一仰便靠在了柔軟的椅背上,“還是說你覺得你有什麼值得我圖謀的地方麼?”
遠阪時臣還真覺得有。
他遠阪家的財力先不提,身為「聖杯戰爭」的禦三家之一、冬木市實際上的管理者、以及此次「聖杯戰爭」中最強的Servant——真身是最古老的「英雄王」吉爾加美什的Master,遠阪時臣覺得自己身上值得舟澗玟圖謀的地方還真不少。
舟澗玟雖然並不知道遠阪時臣確切的想法,但是看他的表情卻也能夠猜出個七七八八——於是她臉上的嘲弄就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