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舟澗玟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刻意地刺激衛宮切嗣——果然替人背鍋、尤其還是替言峰綺禮背鍋就這麼讓她覺得不悅麼?

“別廢話,”聽到舟澗玟提到了自己的妻子,衛宮切嗣的臉色頓時也變得有些糟糕——倘若不是舟澗玟這個Berserker在場的話,他這會兒早就跳下去和她的Master正麵肛了,“愛麗現在在什麼地方!”

“你們究竟把她藏到哪裏去了。”

對方話語中的焦慮並不是假的,舟澗玟眯著眼仿佛是在考慮應該如何回答對方,卻不想對方在此刻又繼續說道,“給你一分鍾的時間來回答,如果時間到了還沒有我想要的答案……”

“怎麼,你就開槍殺了我身邊的這個蠢貨麼,”對方的要挾讓舟澗玟忽然就笑開了,語氣之中的輕鬆別說是她身邊的白蘭,就連位於暗處、用槍||上裝著的瞄準器來觀察他們三人的衛宮切嗣都有些奇怪。

他的確弄不清剩下的兩個裏究竟誰是舟澗玟真正的Master,畢竟一直跟隨在舟澗玟身邊的小女孩從始至終都戴著黑色的皮手套;而此刻站在她身邊的、似乎是頭一次出現的男人也戴著一副白色的手套。

有著舟澗玟先前自己冒充Berserker的Master的前例在,衛宮切嗣其實還真的不太確定。

但是從對方現在的神態語氣來看,如果不是她的Master並不在那二人之中,就是她真的不在意自己的Master的死活?

“澗玟你可真是薄情,”聽到了舟澗玟的挑釁,和她也算是心有靈犀的白蘭立刻開口接茬,“好歹我們也相處了不少日子了,你就真的忍心看我被那個男人給狙||擊麼?”

他這麼接話,就仿佛是在間接承認自己才是舟澗玟真正的Master了。

衛宮切嗣正覺得這發展有些古怪,卻意識到了對方方才似乎是提到了“狙||擊”二字——他們在明自己在暗,本來確信自己的行蹤並沒有暴露的衛宮切嗣突然就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倘若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舉動,又怎麼知道他采用的是狙||擊的手段?

“你以為我會就這麼簡單地送你們解脫麼,”衛宮切嗣迅速地調整了一下情緒,他又不傻,雖然可以在這裏弄死Berserker的Master,但是這樣一來卻也斷了愛麗絲菲爾的線索了,“讓你的Master生不如死的辦法我也不少。”

既可以讓他失去戰鬥力,卻也不殺害他的性命的辦法衛宮切嗣多的是,就比如……

“就比如你的「起源彈」麼,”舟澗玟懶洋洋地接口說道,“哎呀,有王牌在手可真了不起呢,我記得好像就是這種對魔術師專用的魔術禮裝,直接把肯尼斯給弄殘廢了。”

這麼說著,她也不管衛宮切嗣此刻是有多麼的驚訝,直接扭過頭看向了身邊的白蘭,“唔……不知道用在你身上的效果如何,我其實還挺期待的。”

白蘭聞聲立刻再度抱怨,“澗玟你太薄情了!”

這麼說著,他便在衛宮切嗣看不到的死角衝著舟澗玟擠眉弄眼了起來,舟澗玟旋即明白了這是發生了什麼,

眼見著Berserker的主從已經當著自己的麵打情罵俏開了,正在驚訝自己的殺手鐧居然被對方得知的衛宮切嗣也有些忍不住了。

他正準備對Berserker的Master開槍、然後用自己的方法來探知愛麗絲菲爾的下落,卻發現此刻倉庫街又有一個人闖入,不過這個意外的闖入者卻讓此刻的衛宮切嗣鬆了一口氣。

之間來人穿著黑色的西裝,金色的長發被發繩豎起,她步履匆匆,但是在看見了位於燈光下的舟澗玟三人之後,原本就處於焦慮狀態中的她立刻就忍不住叫道:

“Berserker,你把愛麗絲菲爾帶到哪裏去了!”

雖然行為模式和思維模式都不太一樣,但是這位真身是亞瑟王的Saber小姐,終於還是和她那位Master殊途同歸了一回。

“Saber,你在前麵封住他們的退路,”衛宮切嗣的反應也不慢,在看見自己原本就沒抱多少指望的Saber也趕來了這裏之後,立刻輕聲地和與自己擁有契約的Servant聯係了起來。

即使關係不佳、又彼此看不順眼——但是事關愛麗絲菲爾,他們的目的總也還是一致的。

聽到了自己的Master的指示,雖然Saber依舊因為Lancer的事而埋怨著自家的Master,但是就和衛宮切嗣想的一樣,在牽扯到了愛麗絲菲爾的問題上她暫時可以和對方保持一致的步調。

於是Saber立刻換上了自己的禮裝、以穿著鎧甲、持著被隱藏的寶劍的姿態立於三人的麵前。

被這對麵不合心更不合的主從聯手對付——這仿佛還是衛宮切嗣和Saber在這次的「聖杯戰爭」中頭一次保持一致的步調,舟澗玟倒也沒有絲毫的緊張,她依舊是笑著,然後語氣輕鬆地回答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兩個為什麼都認定了是我帶走了愛麗絲,當然,這點讓我感到了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