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而顯得有些嚴肅的表情,但是他很快就露出了一個讓人覺得非常眼熟的笑容。
那是已經成為了這位豪爽的Servant的標誌性的笑容,畢竟在這次的「聖杯戰爭」中,似乎也就隻有他真正享受著重新回到已經完全不同於自己的時代的人世間、並且和其他來自於各個時代乃至空間的英靈交鋒的喜悅。
此刻,雖然被他視為敵手之一的吉爾加美什已經殞命,但是另一個他迫切地想與之交鋒的對手卻站在他的麵前。
Rider自然不會覺得在戰場上被懟死的那個就是真的弱小了,可是他卻也知道在戰場上活下來的那個是真正意義上的強大。
Berserker舟澗玟,就是那個在數次在戰場上與令人頭疼的敵人交鋒還能夠活下來、甚至可以說是毫發無傷地活下來的——
強大的英靈。
強大的敵人。
駕駛著戰車的征服王和舟澗玟對視了良久,直到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時,征服王忽然發出了喜悅的笑聲——他給眾人的印象本就爽快,笑聲自然也是符合他一貫印象的不拘小節。
爽朗的笑聲響徹在了因為「固有結界」被破壞而逐漸消失的晴朗的空中、以及因為「固有結界」的消失而逐漸顯露的屬於冬木市的夜空中。
從海麵上回到了平攤的陸地上,臉上也維持著笑容的舟澗玟側過頭看向了自己的秘書艦,在向對方耳語了幾句之後,又再度看向了已經駕駛著戰車逐漸下降的征服王。
“與有趣又強大的敵人一戰乃平生之幸事,亦是一樁快事。”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收起了自己的笑聲,在戰車下降到了地麵、發出了劇烈的響聲之後,對麵前收起了「固有結界」、也遣退了自己的「英靈軍||隊」的舟澗玟說道。
“Berserker喲,你可願與餘一戰。”
舟澗玟臉上依舊維持著輕輕淺淺的笑容,若不是親眼目睹了對方方才與吉爾加美什的戰鬥、若不是她此刻還穿著那身白色的海||軍製服,在看到了這樣的笑容之後,恐怕是誰都不會想到她是戰鬥力驚人的Berserker。
一介英靈。
韋伯輕輕地咽了咽口水,事到如今他也不願意再阻攔Rider的戰鬥,可若是與對麵那個至今不知道真實身份的Berserker為對手……
他真的不確定自己的Master有多大的勝率。
Master與Servant之間通過魔力而鏈接,Master的情緒起伏是不可能被Servant所忽視的——尤其是當這個Servant觀察力驚人的時候。
Rider伸手揉亂了自家Master的頭發,在對方捂著腦袋正準備說些什麼之前,率先開口說道,“別露出這樣的表情嘛。”
“身為餘的Master,在麵對即將到來的戰鬥應該感到歡喜才是。”
“我才沒有害怕呢!”
韋伯從來就不願意在自己的Servant麵前示弱,此刻更是如此。
他放下了捂在腦袋上的雙手,左手衝著前方一指、仰著腦袋衝著自己高大的Servant吼道,“啊啊啊真是的!事到如今你想要去和Berserker打的話就去吧!我才不會攔著你呢!”
“不錯,這才是餘的Master應該有的氣勢,”Rider露出了讚賞的笑容,隨後也扭頭朝韋伯伸手所指的地方看去,卻看見舟澗玟和自己身邊那銀發的小姑娘對了一個眼色。
雖然至今都不能夠確認那個銀發的小姑娘究竟是不是舟澗玟的Master,但事到如今Rider哪裏顧得上這些?
他再次對舟澗玟問道,“Berserker,是否願意與餘一戰!”
那本應是疑問句的話語卻被Rider說得氣勢洶洶,仿佛隻要舟澗玟一點頭他就可以立刻衝上去與她戰個痛一樣。
二度被Rider提出相同的問題,已經從維內托那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複的舟澗玟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她那因為方才的戰鬥而顯得有些蒼白龜裂的嘴唇動了動,最後吐出了四個字——
“我不願意。”
給出了怎麼看都不適合在這種場合中應該出現的回答,舟澗玟的回答完全出乎了Rider和韋伯的預料:一般在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直接拔||刀戰他個天昏地暗的嗎?
這個“我不願意”是要鬧哪樣啊!!!
Rider一臉困惑地看著完全就不按套路出牌的舟澗玟,正準備問她到底是怎麼打算的時候,就看見對方的身影驟然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沒有殘留下絲毫的痕跡。
Rider和韋伯對視了一眼,見識過Caster消失的場景,也見證了方才吉爾加美什殞落的場麵,舟澗玟消失得爽爽快快、完全不像是英靈的核心被破壞於是退出了「聖杯戰爭」的樣子……
也就是說……
她逃了???
被人搶了敵人的Rider原本是打算勉強一下和活下來的勝者戰他個酣暢淋漓的——畢竟舟澗玟和吉爾加美什之間有恩怨在先,先來後到他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