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將刀||尖抵在了他的喉前而告終。

哪怕在烈日地下進行了一場還算是酣暢淋漓的戰鬥,少女看起來也沒有絲毫的疲態——甚至額上頸間也沒有汗水淌下。

右手持著佩||刀的她睥睨著跌坐在自己麵前的少年,被養護得絕佳的刀身在烈日的照耀下閃爍著刺眼的寒光,但是比刀身的寒光更令人膽戰心驚的,是少女那凜冽的身姿、以及那哪怕周身都散發著殺氣都沒有任何情緒表現的臉。

你從未想過她居然還有這樣的姿態。

和你印象中的那個她截然不同。

見勝負已分,教官吹了一聲哨,報出了勝利的一方的名字之後,也示意少年和少女歸隊。

接下來的對練在你看來根本就是索然無味,直到教官宣布解散之前,你的視線始終都停留在靜靜地站在隊伍之中的少女的身上。

通過了細致入微的打量,你這才發現她的模樣比你意識到的要年輕許多——此刻的她大約十八、九歲的樣子,比你印象中的她少了些遊刃有餘與沒心沒肺、但又多了些你鮮少在如今的她身上見到的嚴肅凜然。

就連那殺氣都是那麼的陌生。

“澗玟,你最近心情不好麼,”等到散隊之後,你看見她和一個留著短發的同齡少女走在了一起,那個同齡少女挽著她的手臂、看起來和她頗為親密的樣子。

哪怕是默許了短發少女的親密,她臉上也沒有露出太多的表情。在聽到了短發少女的詢問之後,她隻是平靜地搖了搖頭。

短發少女瞪大了雙眼,一副驚愕的模樣,“那你剛才下手怎麼那麼狠?我看見班上的那幾個殺神方才都被你嚇著了。”

你不知道那所謂的“殺神”究竟是誰,卻能夠看見她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我隻是全力以赴……有什麼不對的嗎?”

短發少女捂著臉誇張地歎了一聲——或者說用哀嚎更為恰當,“所以你每次在戰術模擬課上用梯形正麵肛也是因為全力以赴?”

“不,我隻是看他們那囂張的樣子有些不太痛快罷了。”

短發少女聞言哀嚎得更厲害了,“黑的!澗玟你切開來一定是黑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梯形正麵肛都能次次拿T優,果然是騎臉的臉帝吧!”

“照你這麼說,那麼我們這一屆有幾個臉白的人啊,溪竹?”她終於笑了,但是那笑容卻淺得幾乎看不見,而她和那名叫溪竹的短發少女的對話聲也隨著他們的離去而越來越遠。

你看著她們從你麵前擦肩而過的身影,突然覺得她似乎還是她。

隻是你不曾見過罷了。

四季的輪轉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快,轉眼又是一個盛夏,她和那個被稱作是溪竹的短發少女……當然,還有其他的她的同屆生都換上了畢業的製服,一個個都走上了頒發畢業證書的獎台之上。

你聽見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製服、以最佳畢業生的身份站在了領獎台上,向著自己的同屆生說著畢業致辭。她言辭得體落落大方,但是她的臉上卻依舊沒有什麼笑容,甚至冰冷得仿佛能夠化解盛夏的暑氣。

畢業典禮並沒有因為她的存在而變得有趣,你隻是靜靜地看著這場對於你而言頗為無趣的儀式從開始到結束,最後不少人哭得淅瀝嘩啦。

而拿著畢業證書的她也站在人群中,雙手擁抱著在方才突然撲進了她的懷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那個名為陸溪竹的短發少女,用無奈的語氣小聲地安慰著這位在畢業之後就要和她各奔兩地的友人。

帶著畢業之後被分配到的艦娘,作為應屆畢業生中最為優秀的一員她,被分配到了這個不算貧瘠但也稱不上是富裕的地方——編號為H-BF19號的港區。

你看著一名又一名的艦娘來到了她的指揮所裏;看著她用著足以讓所有同屆生嫉妒的天賦、指揮著麾下的艦娘進行著一場又一場的征戰;看著名為維托裏奧·維內托的銀發艦娘來到了她的指揮所並且最終成為了她的秘書艦。

比起學校,她似乎更喜歡在指揮所的生活,她漸漸地成為了你印象中的那個她,寒冰逐漸地從她的臉上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多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可以看得出,她很享受與艦娘們在一起的生活。

在各種戰場上的連番勝利讓她聲名鵲起。想當年在她畢業時,不少人都覺得這位精英會像她的前輩們一樣漸漸地埋沒在各種戰役中,最終泯然眾人。

但事實卻是她使得「舟澗玟」、以及「H-BF19號港區」之名逐漸響徹在了這片土地。

她的天賦不會因為外界的影響而埋沒,她的智慧更不會因為敵人的驍勇而被擊潰,漸漸地她擁有了更多的話語權,甚至在攻略特殊海域時,她這個離開學校才沒幾年的小姑娘也成了必不可少的一員主力。

當年在畢業典禮上,她說她前進的腳步不會因為障礙而停下,而事實也證明她說得到便做得到。

但是這樣的她最終卻也引起了敵人的矚目與反擊。

那一天,曾經被她擊潰的院長們組成了「深海複仇艦隊」聯袂而來,好物準備的她狠下了心讓麾下的六名艦娘組成了駐|防|艦|隊進行進行防禦,同時讓麾下的其他艦娘們護送著港區居民進行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