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他們不就是有一對特殊的眼睛嗎?要是沒有了這對眼睛、他們宇智波家還不一定能夠比得上尋常忍者呢……諸如類似的想法在經過了幾個世代之後,會根深在曾經見識過宇智波家的威風的普通村民中。

是的,對於忍者而言或許宇智波家並沒有什麼。

倒是對於普通村民來說,他們對宇智波家的反感可能還要更高一些。

“澗玟小姐……”舟澗玟的這話說得太透明了一些,透明到了讓波風水門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的地步,也幸好此刻隻有他們三人,若是有村子裏的別的高層、又或者是普通村民的存在的話……

恐怕早就要鬧起來了吧。

不過也正是因為隻有波風水門在,舟澗玟才敢說這樣真實又露||骨的話語。

舟澗玟那看似是在陳述木葉村民有多麼的愚昧、實則是在指責四代目身為火影卻沒有作為的話語讓波風水門歎了一聲氣,“……其實村民對於宇智波家的反感我也是知道的。”

“就和矛盾是需要一個累積的過程一樣,消除這樣的矛盾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以及正確的措施的,”舟澗玟這麼說著,終於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在潤過了嗓子之後她又繼續說道,“不過在你采取正確又有效的措施,卻有人先一步下手了呢。”

她指的,自然是折騰了這次九尾事件的麵具男。

“不過,化危機為轉機也不是不可能的,”她將已經空了一半的茶杯重新放回到了木質的茶幾上,“我看你的樣子,其實也已經有了主意了吧?”

波風水門一僵,而後才點了點頭,“就是不知道究竟該不該怎麼做。”

“你是一位眾望所歸、又胸懷大誌的火影,你的決定永遠都是出於對木葉今後發展的考量,”舟澗玟平淡地回道,“你是經曆過戰爭創傷過的人,自然也知道戰爭會對民眾造成怎樣的影響,無論這個戰爭究竟是有意義還是無意義的。”

波風水門並沒有立刻回答,但是從他的表情來看,舟澗玟覺得他已經是有了答案。

“想要做就放手去做吧,反正對於不知情的群眾來說這是你對宇智波一族的處罰,但是借著這個機會卻也能緩和宇智波與其他村民的關係,”一舉兩得,有何不可?

波風水門對於舟澗玟已經猜到了他之後的行動這點並不感到意外,卻又聽見她繼續說道,“不過你最好還是把你的用意和宇智波那邊說一下,原本就是在敏||感時期,別讓他們想太多了。”

舟澗玟善意的提醒波風水門全盤收下。

“那麼再來討論第二個問題吧,”解決了怎樣處理宇智波一族的問題之後,舟澗玟迅速地進入了下一個話題,“我聽說村子內被破壞的區不在少數,雖然你的那個決定能夠讓普通群眾接受,但是木葉內還是有另一批對宇智波感到不滿、卻擁有著清醒的頭腦的人存在。”

那一般是被稱作高層的存在。

當然,木葉的最|高|領|導|人準確來說也就是作為村長的波風水門一人,但一個人是無法維持整個村子所有的機構的運轉,於是就有各式各樣的部門,以及所謂的……

名為顧問團的存在。

除了這些人之外,木葉還有另一個和宇智波家地位相仿的大家族——見到暗地裏較勁多年的宇智波遭此劫難,對方會不會因此而感到欣喜還是兩說呢。

而這些人可不比舟澗玟方才提到的仇視宇智波這個名字的村民好應付。

依舊是一針見血,被舟澗玟的話徹底戳到痛處的波風水門委婉地向舟澗玟轉述了顧問團的意思,“畢竟是繼第三次忍界大戰之後,村子裏頭一次遇襲……不,哪怕是戰爭期間木葉也鮮少有被人攻打進內部的時候。”

也就是說如果罪魁禍首不能夠被“繩之以法”的話,那麼同樣擁有著寫輪眼的宇智波一族就要被“連帶責任”了。

“前幾日,我給大名去了一封書信,這是他的回信,”早就猜到會有這場的局勢的舟澗玟輕輕一笑,直接從衣襟前摸出了一封信。

即使不細看也能夠看得出那製成信封的紙張細膩、質地極佳,“這是大名讓我家裏人給我捎回來的回信,想來正式的通知不日即將送達到你的手裏。”

別說是忍者村了,整個火之國裏有權直接給大名送信、還能夠得到他親自回信的人可真不多。

恰恰舟澗玟就是其中一個。

波風水門正對舟澗玟的話感到困惑,隨後卻看見她將手中的書信擱置到了茶幾上,還稍稍地往前遞了一遞,顯然是示意波風水門親自閱讀。

這畢竟是大名和舟澗玟私底下的信件,波風水門覺得就這麼拆閱有些不太妥當,就看見舟澗玟對他點了點頭,無奈與好奇心促使他將手裏的信箋拆開,不過隻是看了幾行他便已經愣在了當場。

而舟澗玟也在此刻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我向大名表示,木葉村尚未徹底從第三次忍界大戰的創傷中恢複就遭此劫難,我身為木葉村民深感痛惜,於是決定向木葉捐出一整年的俸祿、再以其雙倍的私人財產幫助木葉的重建工作。”

真舟澗玟的母親是大名的內侄女、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在但是因為大名夫婦的疼愛,所以受到了公主待遇的她也是有俸祿在的——而她死後,大名夫婦憐惜真舟澗玟年幼失去雙親,便以她母親的待遇繼續維持真舟澗玟的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