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

被舟澗玟用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就否決的白蘭撇了撇嘴,他正想說些什麼,門外忽然卻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而在那陣急促的腳步聲停下之後,桑染的聲音也隨即響起——

“澗玟大人,日向日足大人求見。”

舟澗玟在聽到了桑染的稟報聲後沒有露出絲毫意外的神色,隻是讓她轉告日向日足自己隨後就到,而後便慢條斯理地將書簽加在了書中,又將書輕輕地放在了桌麵上。

白蘭看了她一眼,卻發現舟澗玟的表情平靜到了異常,“我記得日向家和真舟家平素沒有什麼往來。”

木葉村中但凡能夠稱得上是大家族的,基本上都是有著特殊的瞳術與秘傳忍術的,而其中除了真舟家這個例外中的例外,最為出名的便是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族。

大約是一山容不下二虎的關係,雖然兩家表麵上並沒有什麼往來,但是暗地裏的較勁……

卻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對於宇智波和日向家的暗自較真,原本的真舟澗玟一直都是秉持著不參與不支持的態度。

隻是真舟澗玟是這麼做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一個名為宇智波檀炷的同伴,所以哪怕她並沒有因為私交而影響到家族立場,可是在旁人的眼中她還是偏幫著宇智波更多一些的。

於是真舟家和日向家便更加沒有什麼交集了。

“是啊,正是因為平素沒有什麼來往更要在此刻出麵,”舟澗玟隨手撚起了一塊蘋果,在咬了一口嚐了嚐味道後,這才漫不經心地應道,“不過我倒是有些奇怪……”

她將剩下半塊蘋果丟進了嘴裏,又拿起了一邊的手帕擦了擦手,這才準備起身。

白蘭看著反應似乎有些奇怪的舟澗玟,“奇怪什麼?”

“奇怪他居然到這麼晚才過來,”聽到了白蘭的疑問,舟澗玟臉上寫滿了理所應當,“我還以為他會在得到消息之後就跑來找我,卻沒想到他居然能熬到現在,看來日向家這位家主的忍耐力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上許多。”

舟澗玟的話根本就是在說她早就知道日向日足會來找自己一樣,“你知道他來找你是為了什麼?”

已經拉開了移門準備離開的舟澗玟扭頭朝白蘭看去,然後丟下了兩個字就揚長而去——

“當然。”

她說。

舟澗玟也沒有去換衣服,在她看來日向日足還沒有重要到需要她盛裝迎接的地步,所以她隻是穿著一身非常家常的和服,慢悠悠地來到了日向日足所在的會客室。

坐在會客室內似乎等待了有一會兒的日向日足穿著一身素色的和服,麵前擺放著的茶碗中煙霧嫋嫋。

舟澗玟朝侍奉在邊上的香染點了點頭,明白舟澗玟意思的香染立刻為舟澗玟倒了一壺茶、又為兩人奉上幾盤茶點,隨後帶著其他的侍女迅速離開。

“讓你久候了,日向先生。”

舟澗玟大大方方地朝著其實和自己並沒有多少交集的日向日足打起了招呼,雖說對方來意不善,但舟澗玟卻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最近身體不太好,請您見諒。”

論嚴肅古板不會比宇智波富嶽差的日向日足點點頭,用和他的印象一樣古板無波的聲音達到,“是我冒昧來訪,真舟大人無需介意。”

一個日向先生、一個真舟大人,足以可見舟澗玟和日向日足對彼此的態度有多麼的冷淡。

不過雙方也不見得願意與對方有什麼太過親密的關係,否則這些年來真舟家和日向家也不會一點來往都沒有,“無妨,我也知道日向先生素來忙碌,肯抽空來我這兒探望也算是真舟家的榮幸。”

舟澗玟的話聽不出褒貶,這讓日向日足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應答。

不過舟澗玟顯然也不願意讓談話就此結束,於是她繼續說了下去,隻不過這一次沒有了先前的寒暄,而是非常開門見山地問道,“請問日向先生今日前來是有什麼事麼?”

原本就不善於寒暄的日向日足顯然也中意舟澗玟的這種做法,坐姿端正的他直視著舟澗玟的雙眼,也沒有絲毫的迂回,就直接答道,“我今日是為了宇智波一族的事而來的,真舟大人。”

這和舟澗玟的猜測一模一樣,沒有感到絲毫意外的舟澗玟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等待著對方接下來的話語。

而日向日足接下來的話也果然沒有讓舟澗玟感到失望,“請問真舟大人為什麼要幹涉宇智波一族在九尾事件中的處罰。”

這可真是不得了指責,若坐在日向日足對麵的不是底氣十足又能言善辯的舟澗玟,恐怕早就被他那充滿威嚴的質問聲給嚇得說不出話了……

到底是日向一族的族長,氣勢不是尋常人可以承受的。

但舟澗玟顯然就不屬於尋常人的範疇,她漠然地看著就是在指責她出格行為的日向日足,隨後不怒反笑,“請問日向先生,這所謂的幹涉宇智波一族在九尾事件中處罰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呀。”

她早就知道日向家會對她偏幫了宇智波家的事感到不滿——即使舟澗玟最終的目的是村子的寧靜,但是就事實的結果來說,舟澗玟的的確確是救了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