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穿著任何能夠彰顯自己是雨隱村忍者的服飾、更沒有使用與雨隱村相關的忍術。
那麼這個自從在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戰場意外受傷起、就從未上過戰場的女人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因為聽聞過他們的經曆麼?
恐怕不是吧。
藍發女人不覺得他們的經曆有招搖到讓久居木葉大宅的人也能夠有所耳聞的地步。
“舊居深宅並不代表情報匱乏,”舟澗玟似真似假地回答道,隨後又是掩著嘴咳嗽了一會兒,“自然,也不一定就真的與外界無冤無仇。”
她那被手帕遮掩住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奇異的弧度,而那被車廂的陰影擋住的雙眼卻依舊銳利,仿佛是猜測到了什麼,她對著車外一時間有些語塞的女人繼續說道:
“如果你的目的是來刺殺我的話,那麼我也不介意帶著你的屍體回木葉的研究室,畢竟忍者的身體是寶庫、更何況是使用特殊血繼界限的忍者了。”
舟澗玟一邊咳嗽著,在感受到車外女人那驟然爆發的殺氣後又繼續說了下去,“但倘若你今日來是懷揣著殺了我之外的目的的話,那麼還是請回吧,再這麼戰鬥下去對於你我而言都無益處。”
藍發女人雖然依舊麵色冷淡,但是目光一凜,“你就這麼肯定先倒下的不是你們這邊的人?”
見對方似乎還想強撐,本身對對方還是有著一定的好感度的舟澗玟無所謂地答道,“我可以召喚出六位部下,就還能召喚出六十位、乃至更多。”
“就是不知道你那極為依賴查克拉的術還能夠支撐多久?”
越是強大的忍術製約便越是多,不是依賴查克拉、就是要消耗生命力,又或者是各種各樣的前提條件,哪怕是像永動機一樣的永恒的萬花筒寫輪眼的前提,在得到之前也是要移植血親的眼睛。
被舟澗玟一語戳中痛處的藍發女人沉默不語,但坐在車廂內的舟澗玟卻是笑出了聲。
“我不會追問你今天過來襲擊我究竟是為了什麼,也不會詢問你的身份——當然,你若是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那也很好,對於可愛的女孩子的名字我一向都很樂於去牢記。”
似乎是聽出了舟澗玟的那句“可愛的女孩子”是真心話,包括維內托在內的所有艦娘都察覺到藍發女人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些許的紅暈。
“無論這次來襲擊我是你個人的意願、還是旁人的指使,我都不得不說上一句,最終來襲擊我的人是你的確是一個明智的注意,因為我對女孩子一向都很溫柔。”
“所以若是你的目的已經達到就還是快些離去吧。”
舟澗玟又是幾聲咳嗽,她暗自為自己的身體異常皺了皺眉,語氣上卻依舊維持著淡定自若,沒讓車廂外的人聽出絲毫的破綻,“這裏說到底還是火之國境內,木葉村又在附近,你說若是察覺到這邊的騷亂……”
“木葉村又會派出多少人手呢?”
藍發女人微微地眯起了雙眼,平板無波的語氣中卻多了些許的不善,“你是在拿木葉村威脅我麼,還是在暗示我你對木葉村來說非常重要。”
“我隻是在提醒你在沒有完全的把握下還是不要貿然行動比較好,”舟澗玟的語氣中染上了些許的笑意,仿佛是真的不在意對方話語中隱藏著的威脅,“雖說你要是準備和我決一死戰我也不會逃,不過你還是考慮下若是我活下來會有什麼後果吧。”
“尤其是在我知道了你的來曆的情況下。”
“第三次忍界大戰這才過去幾年,你是打算重新卷起兩個村子、乃至兩個國家之間的鬥爭麼?要知道無論是對於忍者還是對於平民來說,戰爭都太過殘酷了,這一點你心裏應該也清楚才是。”
聽到了“戰爭”這個關鍵詞,藍發女人頓時就皺起了眉,“大國對小國的侵||略從未停止過,關於戰爭殘酷這一點……”
“你覺得身為大國的子民的我沒有資格提麼?”舟澗玟嗤笑了一聲,“那麼我問你,何為大國?”
“擁有著遼闊的土地麼?還是擁有著數量眾多的人口?然而強弱可不能隻憑國土麵積和人口數量而論的。”
“土地遼闊但大部分都不可用於種植、甚至無法居住的荒原;人口眾多但大多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災民。若國土之內這樣的情況隨處可見,那麼這樣的國家也算是大國麼?”
藍發女人有些語塞,她盯著幾乎隱藏在陰影中的舟澗玟,咬牙切齒地說道,“火之國可並不符合你說的這兩點。”
“你又怎知火之國從未符合過這兩點?”
舟澗玟冷笑,“木葉村建村之前火之國內戰火四起,受到各個家族之間的戰鬥牽連的災民隨處可見,那時候有多少土地是用來種植的?有多少人能夠安安穩穩地在一片土地過完一生的?”
“若是遠的你不愛聽那麼我們就再說近的,在過去的三次忍界大戰期間,火之國淪為戰場的土地也不在少數,在戰爭期間死去的國||人未必就比雨隱村的少,難道小國的國民是人,大國的子民就不是人了?”
大約是說得太激動了,舟澗玟掩著嘴又咳嗽了好一會兒,這才繼續說了下去,“可你說為什麼火之國就成為了大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