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連忙幹咳了幾聲轉移了話題,“那麼她的目的呢?如果那個雨隱村的忍者不是為了來殺你的,那她襲擊你的目的是什麼?”
舟澗玟搖搖頭,“我沒有問,當然,我也不覺得以對方的狀態我能夠問出什麼來。”
波風水門不知道小南的身份,也不知道曉的存在,卻並不代表她不知道。
當時她假裝自己不認識小南隻是為了更好的與對方進行交流,不過從結果來看……舟澗玟也說不準自己算不算是一無所獲。
聽到了舟澗玟的回答,波風水門很是理解地點了點頭——不管是哪個村的忍者,首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嘴要牢,如果不能夠死守秘密那也就不配成為一個優秀的忍者了,所以舟澗玟幹脆放棄追問的做法倒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因為就算問了也是無用功。
“但是我也得到了別的有用的收獲,”舟澗玟頂著波風水門好一會兒,直到盯得他渾身發毛,這才悠悠地說道,“黑底火雲紋袍,那是那個來襲擊我的女性的服裝。”
波風水門不解地歪了歪腦袋,“那有什麼特殊的麼?”
隻是一件袍子罷了,至於把他盯得險些讓他懷疑是自己在外麵欠下的風流債麼——雖然壓根就沒有那回事——畢竟他最心愛的隻有自己的妻子玖辛奈。
舟澗玟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朝身後伸了伸手,維內托立刻將自己準備依舊的文件遞上。
得到了那份文件的舟澗玟直接把它遞到了波風水門的麵前,隨後示意他看去,波風水門一低頭,就看見了那文件上畫著一張草圖——赫然是舟澗玟方才提到過的黑底火雲紋的袍子。
不得不說……
品位糟糕到了連他都有些嫌棄的地步。
“你覺得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會無緣無故地穿這麼一身古怪的衣服麼?”似乎是看出了波風水門對這身袍子的嫌棄,舟澗玟直接了當地指出了其中的古怪之處,“再者,雨隱村常年陰雨綿綿,這種設計怎麼都和那裏的氣候格格不入。”
波風水門若有所悟地點點頭,“也是,起碼應該配一個鬥笠。”
——否則怎麼擋雨嘛!
維內托抽了抽嘴角,隻覺得空氣在一瞬間似乎有那麼些許的扭曲,她來回看了看對著那火雲袍進行著批判的舟澗玟和波風水門,忽然有些慶幸這裏隻有他們三人。
要是讓其他人看見了四代目火影大人和真舟澗玟大人居然也有這一麵……估計得嚇得昏過去。
兩人的批判大約持續了四五分鍾,等到舟澗玟和波風水門全都停下來喝過水之後,波風水門這才斂起了方才的失態,一臉凝重地繼續說道,“所以澗玟小姐是懷疑,這身袍子可能是某種組織的象征?”
“我暫時也不能夠確定,或許隻是雨隱村的某些高層惡趣味發作,但是我覺得這一點還是不要忽視了比較好。”
她看著波風水門好一會兒,最後才歎著氣補充道,“畢竟木葉村之前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九尾事件一直是波風水門心中的痛,拋去差點就要命喪黃泉不談,險些無法保護正處於最虛弱的狀態的妻子、以及不得不將九尾封印到剛出生的兒子的體內,這讓波風水門至今在看著自己的妻兒的時候都懷揣著愧疚感。
似乎是看出了波風水門的隱忍,舟澗玟又是一聲歎息,“最忙的這陣子也快過去了,有空還是多陪陪家人吧,你總不能讓玖辛奈一個人帶孩子,尤其是男孩子的成長不能缺少父親的指引。”
波風水門點點頭,舟澗玟又繼續說道,“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就直說,我在真舟家養了這麼些年身體狀況也沒有當年那麼差了。”
舟澗玟這麼說,便是答應會在必要的時候出山了。
剛就任火影時就想讓舟澗玟擔任自己的參謀的波風水門在聽到這話後,原本的嚴肅被輕鬆所取代,他舒了一口氣,“若是有必要,一定回來找你的。”
波風水門也知道舟澗玟身體不好,她能夠承諾在必要時刻出手協助已經很好了,波風水門自然不會妄想她能夠全職。
“過兩天等我身體養好了會再去探望玖辛奈和鳴人的。”
舟澗玟在漩渦鳴人——即使波風水門沒有不幸逝世,這位妻奴還是將自己的兒子冠上了妻子娘家的姓氏——舟澗玟在他出生後不久曾經去探望過他和漩渦玖辛奈,隻是當時玖辛奈處於修養狀態,所以舟澗玟也沒有叨擾太久。
至於那之後……因為入了冬的關係,整個冬季舟澗玟壓根就沒有離開過真舟家,就連鳴人百日宴也是讓扶桑代為參加、並送上紅包的。
聽到舟澗玟提及自己的妻兒、而且也不是什麼沉重的話題,於是波風水門臉上的笑意愈發的真切,“那真是太好,我想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就在舟澗玟和波風水門的話題已經朝著“素質教育對新一代忍者的影響”發展的時候,門外卻響起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屬於火影助手的聲音也隨即響起。
“那麼我就不打擾你處理公務了,”舟澗玟頗有眼色地起身告辭。
她帶著維內托一出門,隻看見門口站著一個銀發的少年走進了屋內——那是一個還不到自己的肩膀那麼高,臉上也戴著暗部的貓臉麵具、穿著暗部統一服飾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