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隨後在舟澗玟的刻意默許下輪流進行守夜。
而第二日一早,在用過一頓非常正式的早餐之後,一行人也在真舟家仆從們的目送中乘坐馬車離開了真舟家。
因為出行人數說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少,所以這次的馬車比起五年前舟澗玟去溫泉別莊時度假的還要大上一些,卡卡西和加賀負責在外麵駕車,而舟澗玟和春野櫻、維內托、赤城、以及宇智波鼬則是坐在車內。
馬車才駛離村子,小姑娘便翻開了自己上車時就抱著的一本書、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因為宇智波檀炷的關係,和她也算是熟悉的宇智波鼬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封麵,不過當他看見上麵印著的《幻術入門》之後,頓時就默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宇智波鼬的視線以及他的拘謹,剛準備翻開自己手裏的書的舟澗玟忽然就將書擺到了一旁,隨後笑著和他開始聊起了天,“我記得檀炷曾不止一次地誇過你的幻術,若是有空的話能請你指導一下櫻麼?”
沒有想到舟澗玟會和自己搭話,宇智波鼬怔了怔,先是點了點頭,隨後才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
“澗玟小姐,能問您一件事麼?”
麵前的人和他的堂叔曾是一個班上的同伴,據他的父親所說在五年多以前她也曾伸出過援手救了宇智波一族,所以他和佐助對於舟澗玟也有著應有的尊敬。
“你說。”
“為什麼您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行?”在給他們布置這個任務的時候,四代曾透露舟澗玟這麼做是為了春野櫻,可是並沒有多少忍者會在自己的兒女即將步入忍校前帶他們外出——甚至是特意帶他們出去。
一方麵自然是身為忍者的他們並沒有那麼多的閑暇時間,另一方麵,有時候過早地見識外麵的世界可能會影響到尚未接受過忍校教育的孩子的心性。
舟澗玟其實也猜到了波風水門已經將自己的主要目的透露給了這兩人,所以她並沒有隱瞞,隻是麵帶笑意地摸了摸自家姑娘的頭發,“因為我是她的母親。”
“忍校、以及她未來的帶班老師會指引她如何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但是在這之前……我也應該盡到自己作為母親的責任,指引她如何成為一個優秀的人。”
“因為這並非是學校和老師的責任和義務,而是家長的,”舟澗玟收回了停留在春野櫻身上的視線,隨後對上了宇智波鼬那對漆黑色的雙眼,“而我的做法,就是帶著她去所有我能夠帶她去、也適合如今的她去的地方,拓展她的眼界……”
舟澗玟頓了頓,“然後告訴她,這個世界或許並不是完美無瑕,有鬥爭有貧窮有饑餓也有受到壓迫的人,有些人事物她在木葉村看不見卻並不代表他們並不存在。”
宇智波鼬皺了皺眉,正準備說些什麼,舟澗玟卻又繼續說了下去。
“可即使這樣,這個世界也是值得她去深愛的。”
“我希望她能夠像她的名字一樣,如同春日的櫻花一樣肆意又耀眼地綻放,卻更希望她能夠無謂艱險、哪怕是在怎樣的逆境與絕望中都能夠勇敢又堅定地繼續活下去,而不是輕易地被壓垮或者是隨波逐流、自暴自棄。”
宇智波鼬看著一臉溫和的舟澗玟,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坐在車廂外正在驅使著馬車的旗木卡卡西自然也沒有錯過這番話,他微微地眯起了雙眼,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此刻車內的對話依舊還在繼續,終於從舟澗玟的這番蘊藏著濃濃地慈愛的話語中回過了神的宇智波鼬看了眼對麵的春野櫻:對方正因為舟澗玟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而歪著腦袋眨著雙眼,隨後卻又在舟澗玟的微笑下、以一個燦爛的笑容作為回應。
“為什麼……您會有這樣的想法。”
“大約是見多了因為戰爭的傷痛而一蹶不起的同伴吧。”
舟澗玟想了想,最後一邊點著頭一邊說道,“我經曆過兩次忍界大戰,雖然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沒有上前線……但我也知道,無論是在哪一次戰爭中,都會有人失去自己的親朋至交。”
“就比如我,我曾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失去了自己的帶隊老師、同期的同學……還有我作為忍者的未來。”
舟澗玟這麼說著,低下了頭看了看自己那被厚重的毯子所遮蓋的雙腿,宇智波鼬下意識地隨著她的視線望去,在看見舟澗玟那複雜的表情之後,這才想起了自己的堂叔宇智波檀炷曾經向他提起過的一些陳年往事。
當年真舟澗玟是一個在忍術、幻術、和體術三方麵全部精通的天才,又從自己的好友綱手姬那兒學習了一些醫療忍術;可以說像她這種全方麵的天才哪怕是在那個人才輩出的年代也極為的罕見。
當然了,她的同伴——也就是宇智波檀炷和白蘭在她的天才光環下也沒有顯得太過遜色。
因為同組的三個忍者都非常的優秀,所以村子裏的高層偶爾也會給他們布置一些等級稍高的任務給他們作為挑戰、同樣也是之後晉升的資本。
不過在當時的木葉裏,有這樣的待遇的也就是三忍所在的班、以及舟澗玟的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