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用得起的,而每個人的容貌都足以令人過目不忘——如果忽視她們麵上的冷冽,卡多沒準早已經動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了。

“你們是誰?”雖然美人當前、但一個個都是殺氣騰騰的樣子,卡多見狀一邊維持著相對清醒的頭腦、一邊衝著她們大聲地質問著,“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為首的女人穿著以紅、白、藍為主色的服飾,披散著的金發如同秋日的麥浪,她的右手握著一柄指揮刀、而左手則是捏著一枚十字架,漠然地看著麵前也不知道是惱怒更多一些、還是膽怯更多一些的卡多。

“你無需知道我們是誰。”

她說。

“隻需知曉,我們是為你送來死亡的人就足夠了。”

這麼說著,黎塞留上前一步將刀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表情忽然多了些許的危險,“而且你剛才的話,我們可不能當作沒聽到呢。”

麵前握著刀的美人怎麼看都危險得很,卡多顫唞著聲音一邊高聲叫道,“來、來人!!!”

但是下一秒,他的叫喚聲就因為黎塞留而戛然而止。

看著被自己一刀封喉的對象緩緩地倒在了地上、就這麼結束了自己作為大富豪的一生,黎塞留麵無表情地甩落了劍上的血跡,“辱我指揮官者,死。”

這麼說著,她跨過了對方的屍身、又一刀解決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的刺客,隨後帶著其他十數名艦娘開始與因為卡多的一嗓子而被召喚來的部下進行起了戰鬥。

而那卷被卡多拆開、卻來不及細看的卷軸上,此刻已是空白一片。

同一時間的港口——

早在商會……或者說是卡多掌控下的港口內,除了卡多派去占領船隻的部下之外,就隻有七名看起來隻有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性。

為首的那名女性穿著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皮質製服,右眼戴著黑色的眼罩,戴著白色手套的手中則是握著一把拐杖,她用碧藍色的左眼橫掃了一下麵前的人群,隨後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

“就憑你們也想占領這艘船?”

她冷哼了一聲,而後將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擊打在了地麵上。

離她最近的人群隨即就發現,原本平坦的地麵上因為她的這一舉動開始出現了細碎的裂紋。以拐杖為中心,那裂痕就如同蜘蛛網一樣開始朝著四周蔓延,最中心的地方甚至出現了凹陷。

“別做夢了,我是為指揮官小姐而存在的,決不可能落到你們的手中。”

聽著納爾遜說著這番話語,站在她身後的羅德尼對著身邊的科羅拉多三姐妹以及陸奧歎了一聲氣,“姐姐這次是真的氣壞了。”

看著站在最前端的納爾遜已經開始進入戰鬥模式,科羅拉多和馬裏蘭什麼也沒有說,隻是一左一右地無聲地拍了拍羅德尼的肩膀,倒是西弗吉尼亞對著她寬慰了一句,“其實吧……我們都懂的。”

一群不長腦子的小毛賊敢和舟澗玟做對不說,居然還妄想著上船……

納爾遜不暴走才怪。

這種事換做是港區的任何一個人都會暴走的好麼!

陸奧望著已經衝入人群中、整個進入無雙模式的納爾遜,最後也是一聲歎氣,“希望碼頭不會被她給拆了,否則指揮官他們到時候都不能離港了。”

“啊,對哦……”

“我想姐姐她應該能克製的吧……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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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舟澗玟再次來到了波之國的商會總部。

和昨天中午不同,這一次她把所有的人——包括春野櫻也一並帶上了,而看著波之國商會總部內那一個個痛哭流涕的商會主管,卡卡西和鼬立刻明白昨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雖然不知道敢和舟澗玟搶地皮的卡多落得了怎樣的一個下場,但是看著這些勉強能夠保命、但接下來能不能還好好地留在波之國的這些主管們,作為局外人的他們最多也就隻能在心中感歎一句舟澗玟所言不虛。

——說在昨晚解決一切,就在天亮之前把一切都處理得妥妥帖帖。

不過比起為真舟家工作了那麼多年、總還是有些情分在的商會主管們,那個叫卡多的家夥的下場……估計不會太好,不過這也不在卡卡西和鼬的深究範圍之內了。

把春野櫻交給了卡卡西進行照顧,舟澗玟讓自家幾位據說是“連夜趕來”的艦娘、以及商社內僅剩的幾個沒有“叛變”的開始算起了帳目,自己則是和維內托、以及宇智波鼬在那些主管平時工作的房間內進行起了檢查工作。

“我瞧你昨天就好像有話要對我說,”舟澗玟拿下了書架上的一側書籍漫不經心地翻看了起來,卻是對著一旁有些微楞的宇智波鼬繼續說道,“現在這兒也沒別人,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宇智波鼬看著已經坐到椅子上、仿佛是沉迷於書籍內容的舟澗玟良久,最終才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開口:

“父親和檀炷堂叔……還有家族裏的人一直說,當年九尾事件之後,是您救了宇智波一族。”

在聽到宇智波鼬沉默許久終於開口後,舟澗玟連頭都沒有抬起來,而她那正在翻過書頁的手也沒有絲毫的停頓,“旁人都是那麼說的,卻並不代表事實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