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了,但是這會兒卻又因為舟澗玟的話回想了起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舟澗玟剛才可是對著那麵具男說了諸如“我能夠猜到你身份”的話語。

——難不成她真的知道了什麼?

在聽見舟澗玟提起了五年多以前的九尾事件,本來就在意對方那寫輪眼的宇智波鼬也頓時就來了精神。

要不是那個人,宇智波一族也不會險些落到千夫所指的地步。

“雖然他剛才始終都展示著二勾玉,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的寫輪眼隻開到了二勾玉,”她一手支著腦袋,右手漫不經心地在桌麵上敲了敲,“事實上我也並不覺得他的眼睛隻到了這個水準。”

現場的兩位忍者都有寫輪眼,但是要說對寫輪眼的認知,旗木卡卡西是真的比不過身為宇智波族人的鼬的。

“你應該知道的吧,鼬,寫輪眼的進化過程。”

雖然舟澗玟表現得漫不經心,但是她話語間對寫輪眼的熟悉卻並不是假的,不過宇智波鼬也並不感到奇怪——隻要聯想一下他的那位堂叔,那麼這個問題就真的不是問題了。

“單勾玉之後是雙勾玉,雙勾玉之後是三勾玉,而三勾玉……則是能夠進化成萬花筒寫輪眼,”反正旗木卡卡西也是有寫輪眼的人,舟澗玟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也就沒有太多的顧及了。

“我記得每一雙萬花筒寫輪眼都擁有著其獨特的能力,”而這些能力,基本上就是和雙那眼睛的原主人所擅長的領域有關。

舟澗玟這麼說著,又扭過頭看向了在場唯一的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向他確認道,“是這樣沒錯吧?”

宇智波鼬沉默了半響,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舟澗玟根本就是什麼都知道,完全不給他任何裝傻充愣的餘地。

“但是這和澗玟小姐您剛才的話有什麼關係,”舟澗玟都已經把宇智波一族獨有的血繼界限——寫輪眼的老底給掀了,但是他還是聽不出這和她先前說的話語有任何關聯。

沒有想到宇智波鼬是這樣急性子的人,舟澗玟笑道,“在九尾襲擊村子的時候,水門曾經和那麵具男打過一場。”

“那麼你們覺得,究竟是怎樣強悍的能力,才能夠讓他在有著「金色閃光」之稱的水門的手裏逃走呢?”

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這下終於反應了過來。

“難不成?!”

“是萬花筒寫輪眼麼?”

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口朝舟澗玟驚呼著,很顯然,在舟澗玟給出提示之前,他們從來就沒有考慮到這個地步——事實上在沒有和那個麵具男交過手的前提下,也不太可能會聯想到這個問題。

難怪舟澗玟剛才會說“也不是無跡可尋”這種話語。

的確,這並非是無跡可尋,但是一般人也不可能會去想這樣的問題罷了。

“雖說可以根據萬花筒寫輪眼的紋路來找到這眼睛的原主人,但是你們也別高興得太早了。”

看著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麵露喜色,舟澗玟直接給他倆澆了一盆冷水,“因為也不是沒有別的情況在的,比如說移植寫輪眼的時候是二勾玉,但最後卻靠經驗……不對,是靠著各種機遇升級成為了萬花筒寫輪眼。”

這個例子還就坐在她的身邊——不過這也是要再過好些年以後的事了。

因為舟澗玟的這盆冷水,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立刻就恢複了冷靜——主要是舟澗玟提出的假設實在是太過奇葩,卻也不能夠否認真的有這樣的情況在。

哪怕隻是極少數……但旗木卡卡西這個活脫脫的例子就擺在他們的麵前,身為當事人的他更是無從反駁。

“至於我先前之所以說他不容易……是因為萬花筒寫輪眼存在著一定的副作用,”舟澗玟這一次看向了另一個當事人——即使這個當事人眼下還沒有開啟萬花筒寫輪眼。

如果可以的話,舟澗玟其實也挺希望他能夠不要開。

“隻有一隻萬花筒寫輪眼是會緩和副作用還是讓副作用加劇我不知道,但是在這種條件極端惡劣的情況下他還能一心報複世界,這種可歌可泣的精神也的確是不容易了。”

……所以說到底澗玟小姐/大人您還是在諷刺麼?

您到底有多討厭那個麵具男啊!

如果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將自己那隻敢放在心中的吐槽說出口的話,那麼舟澗玟也會給出這樣的回答:其實她並不討厭那個麵具男,甚至對對方的經曆頗感同情。

別的不說,光是他被某個老兔子撿了回去這點,已經足以讓舟澗玟為他掬一把同情淚了。

但是令人為之動容的個人經曆以及那令人“潸然淚下”的智商是一碼事,打著“為了全人類”的旗幟實施報社大業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被老兔子給套路了雖然也有蠢的因素在,但是也可以說是老兔子安排得一手套路——雖然這個老兔子本身也被人給套路了。

可推動這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報社、可他本人卻還自我感覺良好到了以為這麼做就是為了愛與和平的計劃……就真的是智商餘額不足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