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國家的整體麵貌。

哪怕是像雷之國一樣的大國,不同地區之間也存在著貧富的差異、以及諸如平靜與混亂的分別。

“想要去街上走走麼?”早就看出了小姑娘眼中的蠢蠢欲動,舟澗玟在看見小姑娘迫不及待地點了點頭之後,又示意到了一個新的城市之後、肯定要給自己的弟弟帶點手信的鼬帶著小姑娘出門。

而她自己則是留在商會的總部看賬本。

“其實我倒是覺得澗玟大人也應該出去走走。”

看著宇智波鼬在加賀的陪伴下、帶著小姑娘出門分別給自己的弟弟以及好友買手信;又看看始終坐在一旁沉默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卡卡西,維內托最後還是這麼說道。

“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看賬本可是要悶壞的。”

舟澗玟說是打著查賬的名號帶著小姑娘一起出來遊曆的,這聽上去有些冠冕堂皇,但是真當她跑到商會之後,查賬可是查得一點兒都不含糊。

小姑娘基本上就是在出門逛街和跟著卡卡西或者是鼬學習各種忍術,但是舟澗玟基本上就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看賬本。

聽出了維內托話語中的關切,舟澗玟隻能笑道,“這麼多年來都是這樣,也不差這幾天了。”

她在屍魂界裏當了百年的家裏蹲,在冬木市的時候又在船裏住了一年多的時間,如今來到木葉之後即使是因為身體原因而不得不長時間留在真舟家,在舟澗玟看來也沒有什麼。

反正她還在港區的時候也是常年做辦公室的,隻要腦子還能工作,就算不出門也沒有什麼。

維內托自然知道舟澗玟說的“這麼多年”是什麼意思,不過她也沒想到當年在屍魂界舟澗玟是用了各種方法來裝病的,而到了這個世界之後,身體卻是真的變得不怎麼好了。

“正是因為這樣澗玟大人才更應該出去走走嘛,”維內托還是沒有死心,“難得出來一次,趁著冬天還沒有來,澗玟大人您……”

“澗玟小姐,”打斷了維內托的話的不是打算賴在商會裏不出門的舟澗玟,而是從抵達商會開始就沒怎麼說過話的旗木卡卡西,他那黑色的右眼凝視著舟澗玟,語氣沉重,“我有些話……想要問您。”

維內托一愣,接著和舟澗玟對視了一眼,在讀懂舟澗玟的眼神之後,她借口有事就拖著赤城一起離開了房間。

看著維內托和赤城都離開了房間,舟澗玟將手裏的賬本隨手推到了一邊,接著衝旗木卡卡西笑道,“是和這一次水門讓你出來的用意有關麼?”

相處了半年的時間,卡卡西和鼬早就已經習慣了舟澗玟那料事如神的本事了。

如今聽到舟澗玟這麼問,他沒有任何的驚訝,隻是平靜地點了點頭,“是的,澗玟小姐之前說水門老師……我是說四代目讓我們出來,是想讓我們借著這個機會再好好地看一看外麵的世界……”

隻是短暫的幾句對話,舟澗玟便已經明白了對麵的青年究竟是在遲疑什麼。

不得不說年輕時候的旗木卡卡西,和未來成為七班的指導上忍時的他真的有些不太一樣,此時的他沉默內斂又有些陰冷——雖然如今波風水門並沒有因為九尾事件而去世,但同伴的離世、以及暗部的生活卻也不假。

原本就是一個因為父親自殺而變得相對冷漠的男孩,又經曆了同伴的接連去世——尤其其中一個還是為他親手所殺,就算是事故也足以令他大受打擊。

波風水門原本是為了讓卡卡西擺脫同伴離世之後的崩潰狀態,才讓他加入到暗部的,但是就那之後一直到如今的情況來看,暗部那高密度高強度的工作的確是讓他擺脫精神上的折磨了。

但是內心的黑暗麵卻一點兒都沒有消失的跡象,反而隨著暗部的那些陰暗工作而持續增長。

從這個世界的真舟澗玟的記憶來看,在玖辛奈懷孕期間,波風水門為了消除他內心的陰暗而讓他保護玖辛奈——畢竟看著一個小生命的誕生、多多少少也能夠讓人產生對生命的尊重以及對生的向往。

這個目的是否達成了舟澗玟不清楚,但是險些就被麵具男給毀了這點,舟澗玟還是很清楚的。

這些年下來波風水門始終都沒有尋找到消除卡卡西內心的陰暗,估計是實在沒法子了——畢竟有些話實在不能放到明麵上去講,而她這次外出,對於波風水門來說估計也是瞌睡時候送去了一個枕頭。

看麵前的卡卡西因為自己的話而陷入了沉默,舟澗玟微笑著用和緩的語氣說道,“其實這個問題水門並沒有和我明說,但是他的心思我多多少少也能夠揣摩到一點……雖說他也是思慮周全的人,但有的時候卻也意外的好讀懂。”

“派兩名忍者為我當護衛的事當日我曾一再的拒絕,然而水門卻再三的堅持,”舟澗玟親自給卡卡西倒了一杯茶,隨後將茶杯推到了他的麵前。

“這其中誠然有擔心我的安危的緣故在,但是當我看見來的人是你和鼬時,我就明白他其實是想給你和鼬一次機會。”

一次用自己的眼睛好好地瞧一瞧外麵的世界的機會。

“你和鼬如今麵對的是截然不同的問題,不過卻可以用同樣的方式讓你們來給你們一些提示,”卡卡西要做的是拋棄內心的陰暗以及對自身生死的不在意、繼續向前看,而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