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同意。
站在邊上旁觀的家長們已經定好了接下來的行程,但是林子裏麵對著那三家的熊孩子的旗木卡卡西就沒有那麼好的閑情逸致了。
原本以為這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卻不想那三隻老鼠凶殘得很——
那哪裏是逃避他的追捕,根本就是下好了套等著他往裏麵鑽,到了最後旗木卡卡西都有些搞不清楚到底是那三個孩子是老鼠,還是他自己是老鼠了。
春野櫻、漩渦鳴人、以及宇智波佐助,那三個孩子站在了周邊僅存的幾個完好無損的樹上,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姿態。
至於他……雖然他落腳的那棵樹也沒有被破壞,但是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他能夠逃路的地方的樹木全部都被炸毀——或許用炸毀還不太合適,因為那根本就已經是被夷為平地了。
那三個孩子大約也是想到了他會利用障礙物隱藏的事情,所以幹脆就直接把不必要的障礙物全部給除去了。
是的,不必要的障礙物。
對於忍者而言,隱藏還是一門很重要的學問,所以他們選擇了一個能夠隱蔽自己、卻能夠暴||露敵人的手段——這還是一種很不錯的做法。
如果他們的敵人的水平和他們一樣的話。
旗木卡卡西暗自感歎了一句他果然還是小覷了這些熊孩子,一便卻又不僅為他們的團隊合作點了個讚。
這些密密麻麻的布置和他們剛才的行動,光靠一個人絕對無法達成的,雖然三個孩子方才的確是分散逃跑了——但是他們承擔的風險卻是一致的,之後的行動也證明了這不是從一開始就決定好要犧牲誰的行動。
而是三個人都有替同伴承擔風險,以自己為敵人的目標、幫助同伴達成任務的覺悟。
待到起爆符製造出的硝煙漸漸地散去,被也不知道是布置在哪兒的裝置給澆了一身的白色粉末的卡卡西麵無表情地站在三人的包圍網中,他用裸||露在空氣中的右眼掃視了一下麵前的三個孩子,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
就聽見三人之中最為凶殘的女孩子笑嘻嘻地開口問道:
“卡卡西老師,你知道鴿子的下場麼?”
依舊是和他記憶中一樣甜美的聲音,依舊是那看起來仿佛是漬了蜜糖一樣的笑容,站在他正前方的春野櫻右手拿著方才引燃了絲線的、這會兒已經熄了火的打火機,一副求知若渴的好學生的模樣。
但是這樣的她,卻硬生生地讓也算是見多識廣的旗木卡卡西流下了些許的冷汗。
“昨天和今天,您一共浪費我們三人將近十個小時的時間,”春野櫻看著旗木卡卡西不動聲色,便明白他這是在盤算著什麼。
但是這並不要緊,因為他們還有一個後手沒有露出來。
“三個人加起來就是三十個小時,您知道三十個小時是什麼概念麼?三十個小時可以續您十萬零八千秒!”
——等等,這個概念偷換地有些厲害吧?
旗木卡卡西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小姑娘,突然覺得這姑娘偷換概念的本事簡直太溜了——說她不是澗玟大人教出來的,當年所有死在澗玟大人嘴炮下的別村忍者都不服。
一早就知道自家的發小有這本事的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都沒出聲,似乎是生怕春野櫻也給他們續上一秒。
“卡卡西老師,放了人的鴿子可都是要還回來的……”
春野櫻微微地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打火機,大有一副單身狗每逢情人節要去燒燒燒的架勢在,“您覺得今天我們吃炸乳鴿怎麼樣?”
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不知道春野櫻這是在打什麼主意,但是在看見她的舉動之後,也不約而同地舉起自己手中的打火機。
事實上這是這姑娘之前的整番布置中,最讓他們感到莫名其妙、同時又感到羞恥的環節。
但是用春野櫻的話來說,這是最重要的一環——就算不是為了忍校畢業,哪怕隻是為了坑死放了他們鴿子還不讓他們吃飯的旗木卡卡西……
他們也要這麼做。
旗木卡卡西看到那三人整齊劃一的動作,也不知道是感歎他們既有默契又有團隊精神好,還是感歎他們這個的動作要是再配上一句標語那就更合適了。
——為我們的友誼,點火!
“我說你們還記不記得,”雖然不知道小姑娘在打什麼主意,隻覺得不應該讓她得逞的旗木卡卡西試圖召喚起已經被他們拋到遠古的記憶,“你們生存演習的目的是為了搶鈴鐺啊!”
這麼說著,他還舉起自己手中的鈴鐺晃了晃,兩個小小的鈴鐺因為他的這一舉動,在幹燥的空氣中散發出了悅耳的聲響。
但是三個人全都不為所動。
“我們對鈴鐺不感興趣,”三人之中最為衝動的漩渦鳴人撇了撇嘴,壓根就沒有要去搶的意思——櫻醬說現在卡卡西老師身邊危險的很,他要是衝過去也會變成炸乳鴿。
宇智波佐助也是一聲冷哼,“你以為靠著這兩個便宜的地攤貨就能離間我們?”
旗木卡卡西的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了一些——明顯到了讓他都沒眼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