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裏的悶雷。
看著維內托將右手從「鮫肌」的內部抽了出來,原本按住「鮫肌」頭部的左手也鬆開,原本就不信自己居然在力氣上輸給一個小姑娘——否則他剛才也不會沒有什麼舉動——的幹柿鬼鮫立刻將自己的愛刀收回,沒有再借著距離優勢繼續進攻。
……誰知道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姑娘會不會再做出一些什麼詭異的舉動。
原本想要借著舟澗玟這邊的護衛隻是一個剛剛從忍校畢業的下忍隊伍來欺負人的幹柿鬼鮫,怎麼都沒有想到舟澗玟身邊居然還臥虎藏龍的。
沒頭沒腦地就連吃了幾個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暗虧的他立刻向後躍開了幾步,拉開了自己與舟澗玟等人之間的距離,隨後垂下頭打量起了自己愛刀的情況。
誰知道他一低頭,就看見「鮫肌」仿佛是一個吃不到糖正在哭泣的孩童一樣長大了嘴,而他的口中……
正不斷地冒著黑色的煙霧。
於是幹柿鬼鮫那原本因為某些原因而白了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更黑了。
“你們到底對「鮫肌」做了什麼!”
他抬起頭再度朝著自己麵前的那群人——主要是舟澗玟和維內托看了過去,他原以為這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存在,誰想到……
卻硬是讓他吃了好幾個虧。
難怪「那個人」在他此次出發之前還特意叮囑他要小心,他原以為這是那個老妖怪人老了腦子也糊塗了、還在心裏嘲笑了對方幾句,但誰想到……
這已經不是什麼人不可貌相的問題了。
這尼瑪分明就是在扮豬吃老虎好麼!
維內托一臉冷凝、壓根就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而舟澗玟臉上的笑容在此刻的幹柿鬼鮫看來,一點兒都不比「曉」組織裏的某些妖魔鬼怪要和善。
要是舟澗玟此刻的笑容能夠稱稱作是溫柔的話,那麼「曉」組織裏各個都是單純無邪的小天使!
“誰都看得出來你那武器從外麵肯定是無法攻擊的,”舟澗玟笑意不減,“那麼,從內部攻擊就可以了。”
舟澗玟揚著溫柔和藹的笑容,說著在幹柿鬼鮫聽來要多荒誕就有多荒誕的話語,“現在看來,起爆符的滋味的確是不錯。”
……那才那聲音果然是起爆符麼!
在一旁旁觀了整個過程的七班成員們、連帶著身為苦主的幹柿鬼鮫不約而同地在心中吐槽了一聲——隻能說舟澗玟和她身邊的人各個都是奇葩,不然誰能夠想到在鮫肌裏貼起爆符????
舟澗玟隻當自己沒有看見他們那混雜著驚悚和敬佩、無奈和啞然的表情,隨後和維內托交流了一下眼神。
剛才的那聲爆||炸聲自然不是維內托在「鮫肌」內貼了起爆符,而是直接開了一炮——隻是因為還忌憚著旗木卡卡西等人,維內托的那一炮也沒有鉚足全力。
若是她真的用盡了全力、甚至再加上了穿甲彈的話……
那麼「忍刀七人眾」大概可以正式改名叫做「忍刀六人眾」了。
因為找不到別的答案,幹柿鬼鮫也就認同了舟澗玟的這番說辭——總不能讓他相信舟澗玟身邊的人也像「曉」組織裏的某個土之國出身的小鬼一樣、信奉著“爆炸就是藝術”吧?
幹柿鬼鮫正這麼想著,隨後便聽到身後傳來的一聲熟悉的冷笑聲。
也這是這一聲冷笑,才讓卡卡西班想到不遠處還站著幹柿鬼鮫的同伴——大約是因為從頭到尾都是幹柿鬼鮫在出麵,他們甚至都快忘記對方的存在了。
“真是狼狽的樣子,”那女人的聲音清甜柔軟,和先前的那聲冷哼簡直就像是兩個人發出來的一樣,也同樣和她話語的內容不太相稱,“需要我出手來幫忙麼?”
幹柿鬼鮫撇了撇嘴,隨後一甩自己手中的那把依舊還在冒著黑煙的大刀「鮫肌」,“算了吧,我一個人就可以對付。”
“而且你就算上了,也不一定是那兩個女人的對手。”
幹柿鬼鮫這話聽起來有些是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又好像是在關心自己的搭檔一樣,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舟澗玟和維內托這兩個人是真的不好對付。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她們反殺。
“是麼,”那女人似乎又低笑了一聲,“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還真是有些奇怪呢。”
幹柿鬼鮫微微地皺了皺眉,目光並沒有從舟澗玟和維內托身上離開。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原以為這些人中最難對付的也就隻有那個看上去像是指導上忍的白毛,但如今看來……最麻煩的還是剛才真正動手的那兩個人。
那女人仿佛一點兒都不在意自己這一開口,就引起了方才差點把她遺忘的卡卡西等人的注意,她話語中帶著濃重的嘲諷之意,便直接對著自己的搭檔說到,“什麼意思?當然是在說你自己也不是她們的對手的意思。”
“畢竟剛才的你就像是河道螃蟹一樣,隻會挨打不會還手。”
那女人的話讓旗木卡卡西覺得古怪得很,不僅僅是因為她正在拆身為自己同伴的幹柿鬼鮫的台腳,更是因為她和幹柿鬼鮫話語之中全帶著“舟澗玟和維內托都不好對付”的意思。